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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從蘇茉搬出白家開始。她便沒再叫過自己一聲「爸爸」。
想到這兒白盛柏便不免感到失落。
「……對了。」蘇茉像是突然想到什麼又開口，「前天晚上那個叫葛明的節目導演給我打電話道歉了。」
頓了頓後她看向白盛柏，認真道謝，「謝謝你。」
白盛柏簡直受寵若驚，連忙擺手，看著蘇茉笑，「你這孩子，這有什麼好謝的。」
「當然應該謝了。」蘇茉看著白盛柏正色，「無功不受祿嘛。」
這話出口不僅白盛柏一怔，就連開車的司機也沒忍住，抬眼看了下後視鏡。
之後又默默的收回眼，認真開車。
「怎麼了？」蘇茉見白盛柏臉色有異，想了想開口，「你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幫你把把脈？」
皮毛她還是會點的。
白盛柏見蘇茉真沒覺得自己剛才那話又什麼毛病，苦笑了一下搖頭，「……沒，我沒有不舒服。」
說完自覺心裡五味雜陳，竟有種今日種種都是「報應」的情緒。
他深吸了口氣後，正色看著蘇茉，認真開口，「……對不起啊茉茉。」
蘇茉看著白盛柏，一時半會兒沒明白他這對不起從哪兒來的。
但也沒急著開口，靜靜聽他往下說。
「葛明的事沒什麼好謝的。」白盛柏看著蘇茉，「我是你爸爸，爸爸就應該是你被欺負的時候，無條件站出來為你出頭的人。……只是，我以前沒做好，才……」
白盛柏說到這兒有些說不下去，頓了半響後才又看著蘇茉，神色認真，「對不起啊茉茉，爸爸……現在才開始做這種事……」
說到最後，白盛柏心情竟也有些沉重。
——「下次我再陪你下棋吧。」
！
白盛柏一呆，猛的抬頭重新看向蘇茉，慢了好幾拍「……啊？」了一聲
蘇茉又開口說，「您之前去找爺爺下棋，他不是不跟您下嘛。以後我陪您下吧。」
白盛柏慢了好幾拍，才終於回神，滿臉驚喜連連點頭，「好、好啊！」
說完又忍不住笑。
比簽了幾十億的合同還高興。
蘇茉也沖他笑了笑，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哦」了一聲又開口，扭頭看向車船外，對司機說，「司機大叔，麻煩你前面停一下。」
司機應聲照做。
趁著車緩緩減速時白盛柏關切，「怎麼？」頓了頓也看向車窗外，瞄到幾家衣服店後頓時來了精神，「茉茉是要買衣服嗎？爸爸給你買！」
說這話時就差拍胸口，一臉「爸爸有錢！」的驕傲模樣了。
正當白盛柏打算向女兒展現一下時，蘇茉接下來出口的話，便將他又瞬間打回原形。
「不是，我只是想去書畫店。」蘇茉解釋，指指某處後補充，「之前裱了副字，剛好路過就一起取了。」
白盛柏順著蘇茉指的方向，這才看見一間店面窄小的古玩字畫店，訕訕的「……哦。」了一聲，白氏掌舵人的氣勢一下子就沒了。
等車停好見蘇茉帶了口罩下車，白盛柏急忙問了一句，「要爸爸陪你去嗎？」
「不用，取了就走。」蘇茉頭也不回的沖他揮揮手，很是瀟灑。
白盛柏聽了只好坐在車上，透過車窗眼巴巴的瞅著快步進了古玩字畫店的女兒。
訕訕的想著，其實他的字畫也不錯的……
另一邊，老闆正依依不捨的拿出裱好的字，趁著蘇茉檢查的時候開口，「小姑娘，這副字你真的不考慮賣嗎？價格真的好商量啊！」
蘇茉細細檢查一遍，確定沒問題後這才卷好收起來，一面卷一面頭也不抬的笑問，「那老闆你考慮多少錢買啊，我聽聽數。」
有戲！
老闆眼前一亮，立刻伸了手，「八千怎麼樣？！」
蘇茉動作一頓，慢吞吞的抬頭看向老闆，眼眸沉靜語氣平緩，「……多少？」
老闆因為蘇茉嫌少，「哎呀」了一聲拍了大腿又說，「頂多再給你加一千！那個貓爪印我也算一千塊，這樣夠意思了吧小姑娘？」
蘇茉偏頭想了想，認真問，「你的意思是……一個字值兩千？」
「是啊。」老闆點頭，有些可惜的砸吧了下嘴又說，「只是這字吧，應該是你家長輩的練習之作，要是認真寫，一個字一萬也是可以的。」
說到這兒老闆又抬頭看向蘇茉，眼睛亮亮試圖攛掇她這個「後輩」，「小姑娘，這字應該是你家大人寫的吧？要不這樣，你幫我回去勸勸你家大人，只要你家大人同意每月給我兩幅字，那我可以給你算提成啊！」
「？！」居然還有這種好事？
蘇茉來了興趣，「老闆，這個提成你先說說看，我考慮考慮。」
「無論是練習之作，還是精品，我按每個字給你算百分之十怎麼樣？」老闆就差拿計算器按給蘇茉看了。
「唔……」蘇茉摸著下巴想了想又抬眼，「真的？」
「真的！」老闆點頭。
「說話算數？」
「算數啊！」老闆連連點頭。
「那好吧。」蘇茉一拍桌點頭，「成交，每月給你送兩幅精品來，記得另外再給我百分之十的提成。」
老闆聽了高興得不得了，笑呵呵的直點頭，「沒問題沒問題。不過……小姑娘，你要回去問問你家大人嗎？萬一你家大人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