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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主任應聲，「所以當初校長才讓鄭老師去帶八班。」
「只是……」主任遲疑了一下，看了校長一眼又說，「可惜鄭老師沒明白校長您的意思。」
說到這個校長也禁不住嘆氣。
緩緩搖頭，「算了，等開學考結束後，我再找時間好好和他聊一下吧。」
主任點頭。
正打算再說什麼時，便無意中瞄到正朝兩人走來的蘇茉，而打岔斷了話頭。
「校長好，主任好。」蘇茉在兩人面前站定，禮貌出聲。
「蘇茉？你這麼快就出來了？」主任一臉詫異的問。
「嗯，做完了就提前交卷了。」蘇茉點頭。
主任聽了正準備反問「怎麼不多檢查幾次？」時，一下子便想起蘇茉那可憐巴巴的20幾分，便將這話吞了回去。
也許校長和主任想到了一塊兒，便笑呵呵的點了點頭說，「提前出來也好，下午是文科，早點出來多看兩眼也行。」
「我會的。」蘇茉應聲，頓了頓又說，「校長，主任，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好。」
等蘇茉下樓走遠後，校長才重新看向主任，笑眯眯的開口，「蘇同學還是挺有禮貌的，對吧主任。」
主任？
主任只好呵呵兩聲。
原以為校長看見提前交卷的蘇茉後，一定會打消去八班的念頭，沒想到校長卻頗有興致的開口，「副校長不是說，今天早上蘇同學和娛記打賭了嗎？走，我們去看看她的試卷。」
說完便加快腳步，興沖沖的朝八班走去。
留下滿頭問號的主任在原處，呆立了好幾秒才回神追上。
等重新走到校長身邊時，他已經站在教室門口，等著監考老師拿蘇茉的試卷給自己了。
對此主任只能暗嘆口氣，在心裡提前給自己打好預防針後，陪著校長等。
——除了蘇茉，他已經好多年沒見過分數那麼低，空白那麼多的試卷了。
所以當監考老師將試卷拿出來遞給校長時，主任半點扭頭看的興趣都沒有。
直到校長詫異的「咦？！」了一聲。
「怎麼了，校……？！」主任一面詢問，一面移眼。當視線落在蘇茉寫得滿噹噹的試卷上時，眼一下子睜大了。
並立刻一改剛才的態度，側身靠近校長，並伸了一隻手主動捏住試卷一邊，和校長一起細看。
他原本就是數學老師出身，哪怕已經離開講台許久，但該會的依舊會。
單說粗粗掃的那幾道題便是全對。
其實剛才拿到試卷的監考老師也吃驚得不行，要不是因為怕自己的表情影響其他還在考試的學生，她都想追出門抓住蘇茉好好問一下，暑假這段時間她是怎麼努力的。
現在等校長和主任看得差不多了，她才壓了聲音開口，「校長，主任，蘇同學最後一道大題用的解法不是高中範圍的共識。」
「？！」校長忙抬頭看向監考老師。
而主任已經乾脆從校長手上扯過蘇茉的試卷，直接翻看最後一題。
等細看後默默的吸了口氣，似在調整呼吸。
「我知道了，陳老師，你先繼續監考吧。」趁著主任還有些沒回過神來，校長從他手中將蘇茉的試卷抽出來，遞還給陳老師。
頓了頓又補充，「這事……」
「我知道，誰都不說。」陳老師會意，立刻開口。
校長滿意的點點頭，拉了主任快步離開。
等走出好一段距離後，終於回神的主任這才激動的看向校長，「校長，你說蘇同學這是……？」
「主任。」校長也很激動，但他現在想到的卻是另外一件事。便點點頭後打斷主任的話，繼續往下說，「看樣子我們得另外給八班安排個考場了。這樣，暫時用一下新教學樓的教室。」
新教學樓原本是打算留給高一新生用的，那兒每間教室都安裝了助學監控，方便老師管理學生。
主任一愣，沒立刻明白。
直到校長又提醒了一句，「蘇同學可是和娛記打了賭的。」
主任這才恍然，連連點頭，「我明白了。校長，我現在就去安排。」
說完和校長告別，匆匆離開。
第14章
另一邊，蘇茉剛出校門，經過門衛室時還不忘喊聲「叔」。
門衛聽了，至報紙中抬起頭，見是蘇茉後便又揚了下下巴。
頓了頓又冷淡的說了句「加油」，讓蘇茉聽了禁不住揚了下眉。
明白對方是在為今早校門發生的事給自己鼓勁兒後，便又笑著又沖他揮揮手，朝停在一旁的保姆車走去。
「來啦？」一上車趙玲便沖蘇茉笑，也不問她考得怎麼樣，感覺如何這些，扭頭便沖誠哥說了句「誠哥，開車吧」，便又拿出iPad遞給蘇茉。
和她商量接下來的行程，「你下午還有考試，我們就先去這兩個地方面試，要是考完時間還夠，就……」
趙玲話說一半，一抬頭便看見蘇茉一直看著自己。愣了一下後沖她笑，「怎麼了？」
「鈴姐，出什麼事了？」蘇茉又在趙玲臉上轉了一圈後，慢吞吞的開口問。
趙玲又一愣，不等她開口說什麼，倒是一旁的錢美美一下子沒忍住，氣惱的脫口而出，「還不是公司的蔣經理，剛才你進去考試後，打電話來把鈴姐臭罵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