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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大夫肯定是有所圖的。

  只是他又能圖些什麼?

  我覺得我需要同瑾瑜夫君說一聲,這溫大夫看起來不簡單,還是小心為妙。不過這些話不宜讓桃枝知道,我遂道:「我有些餓了,你去廚房裡給我做些糕點吧。」

  支開桃枝後,我才輕手輕腳地扶著腰離開了屋子,往原路返回。

  走到一塊巨石後邊時,我忽然聽到瑾瑜夫君道:「……上輩子我受過的苦,今生你也要受一回。你永遠都不會知道那種埋好了種子後心心念念地盼著它成為花兒最後開花了卻被人奪走的感覺,你也不懂得我那時的感受,她的一顰一笑都只對著你,眼中只有你,心裡也只有你,而我從頭到尾都只是個外人。這樣的痛苦和失落,我上一世就發誓過了,要你在這一輩子也一一嘗試!我會讓你親眼看著我和阿宛的孩子出生,讓你明知道我每一夜都會碰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卻只能無可奈何地在外面等候,讓你看著阿宛從眼裡到心裡都只有我一個人!」

  我咬了咬唇。

  瑾瑜夫君的這番話……我聽得雲裡霧裡的。

  什麼上一輩子?什麼今生?人不就只有一輩子麼?瑾瑜夫君的阿宛當真是我麼?若真的是我的話,方才瑾瑜夫君說我那時一顰一笑都只對著溫大夫,眼中只有溫大夫,心裡也只有溫大夫,分明就是在說我愛過溫大夫的。

  可是今日才是我第一回見到溫大夫,再說了,我同瑾瑜夫君不是青梅竹馬麼?溫大夫又是從哪兒跑出來的?但是我見到溫大夫的時候,心裡的的確確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腦袋騰騰地作痛。

  我抱住腦袋,額頭上冷汗猛流。

  而此時我忽然聽到溫大夫輕飄飄的一句話。

  「不管你用了什麼方法,阿宛都只會是我的。」

  我驚住了。

  這聲音……跟之前溫大夫的不一樣,且這分明是沈珩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錯了,這兩天鼻炎發作打了無數個噴嚏,然後我就累得神馬都不想碼了。

  看在還有些許日子就能完結的份上,求原諒TVT。

  Ps.謝謝cici童鞋的第三顆地雷。

  ☆、64第二十章

  那一日聽到的事,我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瑾瑜夫君。從他們兩人的話中可知,瑾瑜夫君向我隱瞞了事,且此事與沈珩是相關的。

  我憶起那一天賣冰糖葫蘆的老闆同我所說的話,心裡猛然打了個激靈。

  若這些都是真的,那麼沈珩的太子妃也就是我,而我也不叫謝宛,叫蕭宛。說起來,我曉得我叫什麼名字也是瑾瑜夫君告訴我的,如果這一切都是瑾瑜夫君的一個騙局……

  不!你是愛瑾瑜夫君的,你不能這麼想!

  腦子裡騰地躍出一道這樣的聲音來。

  我的腦袋又開始疼了。

  我伸手揉了揉,腦袋還是疼得很。沈珩捧著安胎藥進來的時候,我還在揉腦袋,鬢髮都揉得有些凌亂了。他擱下藥碗後,溫和地道:「夫人,可是腦袋疼?」

  若此溫大夫當真是彼溫大夫,我還能心安理得地說我腦袋疼。可是如今我曉得了溫大夫就是沈珩,且沈珩還很有可能會是我的夫君……

  一想到這裡,腦袋就疼得更厲害,仿佛有什麼東西從心裡頭一躍而起狠狠地撞擊我的腦袋。

  有隻溫暖的手按上我腦袋的穴位,力度適中,不重不輕地揉著,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股淡淡的安神香味,讓我渾身逐漸鬆緩下來,腦袋也開始變得不疼了。

  過了好一會,沈珩才停了下來。

  我發現我又再次心安理得地享受了沈珩對我的好,心裡頭不由得有些愧疚和不安。

  沈珩千里迢迢從都城追到這裡,還易容成他人進山莊裡來替我安胎,我若是此刻還感覺不出沈珩對我的情意,那我真是白活這些年了。

  只是我知沈珩當我蕭宛,但我卻不知我究竟是謝宛還是蕭宛?

  我對沈珩道:「溫大夫果真醫術了得,經你一揉,果真不疼了。」

  沈珩斂眉道:「只是尋常的推按,夫人謬讚了。」

  若那一日沒恰恰好聽到那些話,我如今還真的不能把眼前這個溫潤有禮的溫大夫同太子府里的沈珩聯繫起來。我多打量了眼前的「溫大夫」幾眼,他也不看我的眼神,垂眼低眉的,雖說做的是低姿態,但卻也難掩其自身的風華。

  這世間偏生就是有那麼一些人,不管是何等相貌何等時候,隨意一站便已是光華萬千。

  沈珩端了藥給我,道:「藥再不喝就要涼了。」

  我輕咳幾聲掩飾我方才失神的尷尬,捧起藥碗一飲而盡,安胎藥的味兒頗苦,喝得我眉頭緊皺。沈珩很及時地遞上一小碟色澤油滑的蜜餞,「吃這個可以解苦。」

  我拈了一顆蜜餞送進嘴裡,絲絲甜味蓋過了口中的甘苦後,我方是不經意地問道:「說起來,溫大夫是哪兒人?」

  沈珩面不改色地答我:「是豐驪人。」

  「豐驪?」

  「豐驪地勢偏僻,位於北朝最西邊,是個小縣城。」

  我點點頭,心想沈珩編起謊言來到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我懶懶地打了哈欠,瞅了眼只有一盆紅玉珊瑚擺設的桌案,對桃枝道:「我有些餓了,桃枝你去給我做些糕點過來,廚子做的糕點味兒總是差了些,還是桃枝你做的合我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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