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而且,此刻的衛韻,哪裡是什麼嬌軟的衛家小娘子,就是楚韻!

  褚夫人後背溢出冷汗,不知為何,即便衛韻手無縛雞之力,且這裡又是皇宮大內,帝王在此鎮守,怎可能出現什麼鬼祟?!但褚夫人還是如坐針氈。

  丹陽縣主見衛韻風光無限,容色更勝從前,她著實不明白,她已經用了最名貴的胭脂水粉,怎的就是不及衛韻,「放肆!區區一個衛家女,我母親與褚夫人,其實你能這般無禮的?!」

  丹陽縣主占著自己的身份,從來都是有恃無恐,衛韻小臉一沉,「我無禮?我看無禮的人,是你這個小輩吧!」

  按著輩份,丹陽郡主還得喊她一聲表姑,可不就是小輩麼。

  衛韻此言一出,長公主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刺激,竟是一口血噴了出來,引起一陣恐慌。

  元帝原本今日要給褚辰與丹陽縣主賜婚,見此景,對長公主的突然病發,他倒是可見其成,但面上只能道:「來人!還不快傳御醫!」

  「母親!母親您這是怎的了?!」丹陽縣主嚇到了,喊了幾聲長公主,立刻對衛韻低喝,「一定是你!是你對我母親做了什麼!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衛韻輕輕一笑,也不顧及在場諸人,說,「縣主這般無禮驕縱,我估摸著,長公主殿下是你給活活氣吐血了。」

  女席上,一慣被丹陽郡主壓著一頭的貴女們忍不住抿唇偷笑。

  這個丹陽縣主,以往都是目中無人,沒想到今天會讓衛韻給收拾了。

  長公主還尚有意識,她拉住了丹陽縣主,眼神防備的望向了衛韻,她總覺得,衛韻遲早要弄死她們母女兩,她自己死不足惜,但是女兒不能有事。

  「夠了!丹陽!不准再說了!」長公主低喝了一聲,對元帝,「皇上,我無事,無需宣御醫。」

  元帝看了看長公主,又看了看一直沉默的鎮國公,突然覺得事情變的有意思了。

  這對夫妻兩人鬧了罅隙,對元帝而言,當然是好事。

  元帝按著事先的計劃給褚辰與丹陽縣主賜了婚,立侍太監剛剛宣讀賜婚聖旨,一直神情呆滯的褚辰突然站起身來,「皇上,臣不同意這門婚事!」

  又鬧起來了!

  元帝內心歡喜。

  他恨不能看見這些權臣鬧的越歡越好。

  帝王金口玉言,聖旨一出,就沒有收回的道理。

  褚辰態度決絕,褚夫人見齊國公毫不動容,只好自己從席位上起身,行至中軸線上,跪地磕頭,「皇上喜怒,褚辰只是一時口無遮攔,望皇上念在褚辰此番立了戰功的份上,莫要降罪於他。」

  褚辰飲了酒,確切的說,他這幾日就不曾清醒過。

  什麼勞什子欺君之罪,根本不是他所關心的事,又說,「皇上,臣不能娶丹陽!臣有未婚妻!」

  元帝就期待著這一刻的好戲,他又看向了賀子初與衛韻,極力克制了面上的笑意,深沉道:「今日是宮宴到此為止,都散了吧。」

  他的帝王之術,就是讓臣子們相互制衡,而他自己從不插一手。

  當初便是利用了鎮國公等人除去了慎北王。

  元帝為自己的智慧深感驕傲,他離席之前,卻是沒有看見,女席上一少女仇恨陰狠的眼神……

  **

  衛韻出了宮門,賀子初在等著他。

  但她同時也看見了另一道目光。

  是褚辰。

  他爛醉如泥,身子都站不穩,被齊國公府的僕從扶著,一手搭在馬車上,遙遙、痴痴的看著她。

  衛韻怔了怔。

  她自詡不欠誰人的,可對這個熱血少年總有些難以言表的情緒。

  可齊國公府欠了她的!即便褚辰無罪,她與褚辰就連竹馬之情也沒了,衛韻移開視線,徑直走向賀子初。

  褚辰握了握拳,什麼也不顧,只想衝過去將他喜歡的姑娘拉回來。

  褚夫人這時下令,「還不快把世子爺扶上車!」

  爛醉的褚辰覺得自己像個無能的木偶。

  他無法決定自己的婚事,也無法決定他的命運,而控制他這個木偶的人,就是生養了他的母親,一個他這輩子都不能殺了的人!

  齊國公府的馬車剛離開,賀子初就伸手將衛韻拉近了些。

  衛璟就在一旁,看著衛韻被賀子初護在跟前的樣子,他實在是忍不住,「咳咳,侯爺,時辰已不早,我要帶阿韻回家了。」

  賀子初,「……」他和阿韻的事,與旁人何干?!

  **

  褚辰與丹陽縣主的婚事定下來,原本褚夫人應該達成所願了,然而,自宮宴之後,褚辰一直將自己關在房內,每日必定伶仃大醉,仿佛徹底廢了。

  心腹在褚夫人身側道:「夫人,解鈴還須繫鈴人,若不……請衛小娘子勸勸世子?」

  褚夫人聞言,不知是哪根筋抽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心腹臉上,「混帳!誰讓提及那人的!不准提!誰也不准提她!」

  褚夫人神情憔悴,夜夜被噩夢所擾。

  這時,一婢子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低垂著腦袋,道:「夫人,衛家小娘子派人遞了帖子上門,說要邀您去吃茶。」

  褚夫人一怔,不明白衛韻又要做什麼。

  她不去找衛韻,衛韻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思忖片刻,褚夫人還是決定去會會衛韻,另行之前道:「叫上幾個信得過的下人,立刻與我一道出門。」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