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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子初不做解釋,手下都過來了,他也是要面子的,騙姑娘家這種事,只有他自己知道就好了。

  趙三和青蓮上前。

  發現主子受傷,二人怔了怔。

  以主子的身手,按理說不至於會傷成這般。

  目光又掃到衛韻身上,見她毫髮無損,他二人幾乎明白了什麼。

  賀子初起身,順勢將衛韻拉了起來。

  趙三垂眸,總覺得主子見到他似乎不太高興,他道:「主子,前面已經處理好了,咱們直接往前走就是,從懸崖下方啟程,不出半日,可直接走水路,五日之內可抵達柳州。」

  賀子初點頭。

  衛韻這才意識到,原來賀子初早就料到才長公主會在此處伏擊,而這條路又是通往柳州的必經之路,他更是知道跳下懸崖根本不會死。

  他一開始就打算好了跳崖!

  衛韻,「……」

  賀子初一臉風輕雲淡,她卻是快嚇壞了,這樣的刺激她一點不想再經歷第二回 。

  *

  因著賀子初事先算計好的,一行人在黑衣殺手趕到之前,先一步從渡口上了船,一路南下倒是比馬車通暢的多。

  此時,已接近日落黃昏。

  如橘色綢緞般的晚霞鋪灑在水面,波光粼粼。

  船艙內,賀子初赤著膀子,他的臉雖是清瘦,但身上的腱子肉結實有力,肌理線條甚是清晰,背後的箭矢已經拔出,他全程沒有吱一聲,但額頭早就溢出豆大的汗珠。

  衛韻給他擦汗,

  趙三是個「懂事」的僕從,將藥箱提到了衛韻跟前,「衛家娘子,就勞煩您給侯爺上藥了。」

  他看了一眼賀子初,仿佛從賀子初的眼神中,得到了「幹得好」三個字的鼓勵,然後迅速退了出去。

  這條船也是事先準備好的,上面用度齊全。

  衛韻不敢拖延,立刻給賀子初上藥,見他後背傷口裂開,鮮血時不時往下流,她看著心裡發緊,「侯爺,若是疼,您就告訴我。」

  衛韻還發現,賀子初身上當真有太多疤痕,新舊不一,縱橫交錯。

  賀子初一想到衛韻今日主動給他度氣,他心情很不錯,「我若疼了,你怎麼幫我?」

  衛韻,「……」

  她能怎麼幫?

  她又不是郎中。

  「我儘量輕些。」白色藥粉塗抹在傷口,衛韻明顯察覺到賀子初身子一僵。

  但他依舊沒吱一聲。

  他疼,只是他不說。

  衛韻的唇湊過去,在傷口吹了吹。

  賀子初享受著此刻的溫馨,為了讓她多吹一會,他時不時故意做出很痛的樣子。

  一直等到她給他綁繃帶,賀子初才看見了她漲紅的臉。

  她在他面前,總是容易臉紅。

  賀子初喜歡極了這樣的表情,由衷誇了句,「方才你吹的很好。」

  衛韻,「……」

  她好像一點都不喜歡這句的誇讚!

  綁帶一直綁到賀子初胸前,他看著少女紅著臉蹲在他面前,一雙小手靈活迅速的系了一個結,從他的角度去看,衛韻白皙纖細的脖頸引入眼帘,髮髻下面的小碎發可愛至極,又見她面頰上的那抹粉紅一直蔓延到了脖頸深處……

  時下貴女盛行低領裝,身段豐腴些的女子,總愛露出傲人之處,但衛韻卻是穿著高領中衣,賀子初眸色眯了眯,不知為何,冷/欲了數年的他突然很想那礙事的高領衣裳給扒了……

  衛韻正要起身,賀子初突然伸手,一把箍住她的細腰,他的動作又快又急,根本不像是受傷之人,讓衛韻直接坐在了他身上而且……還是分/開/腿/坐的……

  衛韻的驚呼聲被男人吞沒,沉寂了十五年的/情/欲,像是噴涌而出的火山烈漿,再也壓制不住。

  衛韻被他吻的迷迷糊糊,唇得了自由,她無力推著男人的頭顱,「你、你還有傷在身。」

  她的聲音又低又柔,跟蚊子哼哼差不多。

  賀子初動作一滯。

  有傷不行。

  那若是沒傷呢。

  他當然知道衛韻將他們之間當做是一場交易,可這幾日,他也明顯察覺到她態度的轉變。

  此前每次親她,她都是身子僵硬。

  可此時此刻,她在他懷裡化作了一團四月春水。

  賀子初看著她迷糊的眼,突然問,「你不想辰郎了?」

  「辰郎」二字讓衛韻突然神色赧然。

  她自幼與褚辰相識,也一直以為自己會嫁給他,而如今她和褚辰之間已經隔著跨不過的鴻溝了。

  衛韻沉默。

  賀子初捏住衛韻的下巴,「以後,你只能想我。」

  他想了她十五年,從今往後,她心裡只能裝著他,這是禮尚往來。

  衛韻又去推他,賀子初的唇和手像是有股魔力,尤其是最近,一旦被他碰到,她仿佛不是她了,整個人迷迷糊糊。

  「侯爺……不能這樣。」

  賀子初難受的緊,但眼下不是時機,他當然不會這樣隨隨便便就讓她「再一次」成為自己的人。

  但軟玉溫香、偷香竊玉一番還是可以的。

  賀子初記得,那年木槿綻放,他的阿韻換了一身女裝,美艷的像只花妖,故意附耳挑撥他,「子初,男女之間就應該多多親密,不然再濃的情,也有疏離的一天,所以你我需得多多……」

  然後,她以僅僅賀子初可以聽到的嗓音,在他耳邊說出那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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