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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那封信已經被他給燒了。

  「侯爺,您有事?」衛韻被他盯的心裡發慌。

  賀子初回過神,理智告訴他不能與小輩計較,可褚辰是小輩,衛韻卻不是!她是他的妻!

  至於為何他的妻會以這種狀況歸來,他還需深入調查。

  「無事。」賀子初轉身就離開,就連背影也是冷的。

  衛韻,「……」

  她完全琢磨不透啊!

  *

  眼下衛韻就住在侯府,賀子初不主動,她便主動一點,到了昏黃時候,衛韻領著秋蟬,給賀子初送上她親手做的羹湯。

  她現在盼著賀子初早日替衛家洗脫冤情,只能賣力對他好。

  此時,賀子初似乎心情不太好,正在園中舞劍,雪色錦緞被汗水浸濕,襯出男人修韌結實的肌理,看著滿園被他削落的海棠,衛韻是個識趣的人,不該打擾的時候絕對不往賀子初跟前湊。

  她放下湯盅正要離開,賀子初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站住!」

  衛韻轉過身,「侯爺?」

  「過來。」男人喚了聲,已是夕陽西下,殘陽的餘暉落在他臉上,竟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衛韻將要靠近,卻還沒靠近之時,就被賀子初一把摟住了細腰,他一低頭,唇差點擦過她的臉,「你準備一下,我晚上過去。」

  第二十八章

  衛韻所住的這間屋子本就是賀子初的臥房。

  也不知私宅幾時能修好,不然她要一直住下了, 她更不知這幾晚賀子初又是睡在哪裡的。

  門外響起婢女的聲音, 「侯爺,您來了。」

  賀子初輕應,推門而入,衛韻抬眼與他對視。

  男人已經沐浴更衣,穿著素色錦緞, 而此時的衛韻也很乖巧的換上了薄紗睡裙,她現在很識時務, 說句不好聽的, 她必須要棄了清高, 最好是能將賀子初迷的死去活來, 如此, 才能更快救出父兄。

  可……

  賀子初又豈會不懂她的這點小心思。

  但她魅惑人的小手段著實不夠用,她只是站在那裡, 局促不安, 垂下眼帘,對身側婢女道:「秋蟬你先下去吧。」

  秋蟬會意,她偷瞄了一眼賀子初。

  聽自家娘子說, 她現在還是完璧之身,她又驚又喜,還腹誹過這武安侯當真古怪,冒天下之大不韙救了娘子,卻又當柳下惠。

  這幾日秋蟬算是看出來了,侯爺對自家娘子是真的好。

  倘若老爺和公子回不來了,娘子也需要一個強大的靠山,而侯爺便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故此,秋蟬對賀子初的態度與看法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讓她完全可以忽略賀子初與自家娘子在年紀上的差距。

  換言之,除卻賀子初,京中誰還能有護著娘子本事呢!

  褚世子就罷了,娘子落難之時,他人還不知道哪裡。

  秋蟬走出寢房,將門扇牢牢關上。她守在外面,也盼著衛韻能得寵。

  屋內再無旁人,衛韻緊張極了,一直到賀子初靠近,她才看見了他衣袍下擺,下一刻人就被打橫抱起,她被賀子初放在了床榻上,他也隨後上榻。

  男人長臂一伸,金鉤落下,幔帳撒開。

  衛韻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她閉著眼一動也不動。

  賀子初看著她輕顫的睫毛,有點想笑。

  見少女處心積慮的穿著薄紗,今晚沐浴應該用了花露,身上溫香馥郁,他貪婪的呼吸著,將她摁住懷中,下巴抵在少女發心。

  過了片刻,衛韻沒有察覺到動靜,她睜開眼來,只能看見男人凸起的喉結和蕭挺的下巴。

  「怕成這樣?」賀子初啞聲問。

  下巴被捏住,衛韻被迫抬臉看他,男人過分好看的臉近在咫尺,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與松冷香,眨了眨眼,她無比直白的問,「我還行,那……你要開始了麼?」

  不知道是不是衛韻的錯覺,她總感覺賀子初的唇方才微微抽搐了一下。

  賀子初哼笑,「開始什麼?」她到底把這種事當做是什麼了?一場公平交易?

  衛韻,「……」

  是她想多了麼?

  難道賀子初只想和她單純的蓋著被子睡一覺?

  她倒是樂見其成,只是……如此一來,賀子初會全心全意幫衛家麼?

  衛韻打不定主意,她被賀子初摟著,一手無意識的抵在他胸口,能感覺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賀子初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你能轉過去麼?」

  衛韻,「……」他不想看著她臉?她和褚香芝瀏覽過無數話本子,以為男子都有古怪的癖好。

  衛韻紅著臉,在賀子初懷裡翻了個身。

  她背對著他,也不曉得賀子初這下可滿意了?

  賀子初看著少女白皙的脖頸,他的指甲略過上面的小絨毛,動作輕柔憐惜,「別怕。」

  衛韻索性閉著眼,等待著暴風雨儘快過去。

  賀子初褪下了她身上薄紗,但並沒有全褪,只是褪到了蝴蝶骨的地方。

  衛韻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只是煎熬的等待著。

  而賀子初目光痴了,盯著那雪肌肌膚上的紅色胎記,堂堂戰神突然紅了眼,他悄然無聲的吻了上去,一把將衛韻摟緊。

  衛韻只覺蝴蝶骨被一股溫熱觸碰,但良久……良久……久到她開始不再緊張,久到她已經漸漸有了困意,賀子初的唇還沒有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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