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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二被打的下不了榻了麼?元帝表情複雜,「嗯,呵呵……朕沒想到,賀子初好大的膽子,以帝師之見,朕這次該如何處置他?」

  甄劍道:「聖上,武安侯這些年軍功煊赫,此番甘願棄了西南兵權歸京,或許聖上可重用他,正好來牽制長公主的勢力。」

  眼下朝中能與長公主抗衡之人,當真少見了。元帝急需扶植一位權臣來牽制長公主。

  他原本就看好賀子初,如今更是覺得,這個賀子初夠膽大,夠無情,更重要是,他……得罪的人太多了!將來不會結黨營私!

  元帝嘆道:「如此也好,朕這次對賀子初不加以追究,便是讓朝中大臣明白朕的意思。」

  武安侯府,院中花架下。

  賀子初飲了幾口梨花釀,他正對面擺著酒盞。

  眼前又浮現數年前的畫面,那個人雖是頑劣調皮,卻是沒甚酒量,幾乎一杯倒,酒品也極差。有次眯了口梨花釀就在紫藤樹下舞劍,還問他,「賀子初,你看我美不美?是不是被我的美貌驚艷不可自拔了?」

  她狂傲又嫵媚,少女媚眼如絲,舞著舞著就故意落入他懷中,纖纖細腕圈住了他的脖頸,兩個稚嫩的少年一起探索男女間的奧秘……

  賀子初目光迷離,突然喝道:「來人!」趙三立刻上前,主子今日與燕王「過招」,將燕王打成重傷,也不知道聖上會如何追究?趙三總覺得主子回京後甚是不正常,「侯爺,您有何吩咐?」

  月華如練,男子面若冠玉,若不注意,竟是瞧不出他已微醺,「花樹呢?明晨之前給我種上!」

  趙□□應了一下,才明白主子指的是什麼樹,「……是,侯爺。」幸好那株紫藤只是挪到了偏院,不然他去哪裡找花樹……可憐的紫藤,莫名遭受無妄之災。

  肖天佑遞了名帖,但守門小廝沒有放他進來,他只好放下身段,硬闖了進來,見賀子初獨自飲酒,又見桌案邊又放著另外一副杯盞,神色微沉,上前端起盛滿佳釀的杯盞,一飲而盡。

  趙三見狀,立刻悄然迴避,根據他的經驗,肖指揮使今晚……又撞主子刀口上了。

  賀子初眼眸赤紅,「你幹什麼?!」

  肖天佑放下杯盞,「我幹什麼?賀子初,你醒醒吧!你以為這樣她就能回來?還有……你今日在馬場與燕王打起來,可真是有風度啊!我沒想到賀子初你也有當場與人鬥毆的一日!她走了!她再也不回來!你再這樣下去,如何對得起她?!」

  他對不起她……他從來都對不起她!

  賀子初起身,未及肖天佑反應,一陣急促的掌風襲來,虧得他身手甚好,不然妥妥一拳頭砸在臉上,「賀子初,你瘋了是不是?今天在馬場還沒打夠?!」

  那個玉樹臨風、清冷卓絕的男人「呵呵」低笑幾聲,「對!我瘋了!我是瘋了!」

  不然怎會以為那個人還活著?!更荒唐的是,他惦記上了外甥的未婚妻,無法控制自己去注意她!相思和執念從一開始的絲絲縷縷,才過了沒幾日就成了層層密密的蠶繭,將他束縛。前幾天尚且可以忍受,可這才幾天過去,他恨不能將衛小娘子擄來,關在一個無人知道的地方,強迫她成為就是自己的阿韻!

  他瘋了,著魔了,癲狂了!

  肖天佑被逼的步步後退,「去他/娘的!賀子初!說好了,這次不准打臉!」

  他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早知今晚就不該來武安侯府。肖天佑一臉牢騷,奈何對他出手之人仿佛真的瘋了,下手當真毫不留情。

  許久,庭院一片狼藉,肖天佑吃了一頓打,已離開侯府。

  賀子初曲折一條長腿,身子倚在朱紅樟木的美人靠上,仰望著蒼穹皓月,某個念頭在腦中愈發強烈。

  終於,男人起身,他回房換了一身乾淨的素色錦緞,重梳了髮髻,除卻唇角有些青紫,依舊是那個如高嶺之花的武安侯。

  他要出門,趙三疾步跟上,卻在走出月門時,賀子初道:「你退下,讓青蓮過來。」

  趙三,「……」他失寵了麼?明明他才是主子最寵信的一等隨從!

  青蓮從暗處走出,面無表情,如鬼魅般悄然無息的跟在賀子初身後。

  趙三深深的看了一眼青蓮,眼神飽含情緒。

  青蓮,「……」根據她多年前的經驗來看,主子單獨帶她出門,肯定是去見女子……

  眼下又是三更半夜,主子在京中並無紅顏知己,總不能是去夜探人家衛小娘子的閨房吧……?!

  青蓮面無表情,內心澎湃。

  衛小娘子可是主子外甥的未婚妻啊!她心情凌亂。

  文臣家中的守衛並不森嚴,以賀子初與青蓮這樣的人物,很容易就能翻牆而入,甚至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衛韻的閨院。

  青蓮快要繃不住了,悄悄取了面巾戴上,她實在丟不起這個臉,很想善意的提醒自家主子也遮遮臉,但見賀子初俊臉陰沉,她又不敢了。

  賀子初目光如炬,他急切的想要知道某個答案,徑直朝著衛韻的寢房走去。

  第八章

  青蓮僵住。

  就見主子將閨房門扇推開,真真是不將自己當做是外人了。她內心驚濤駭浪,面無表情的守在門外,以前在軍中倒是聽人說起過不少/葷/段子,常聞兄弟手足爭搶同一女子,沒成想她家清寡禁慾的主子,一回京就惦記上外甥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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