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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琉璃不知怎麼了,今晚格外有自知之明,作為一個妻子,伺候夫君安寢,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她抬起手臂,給陸靖庭脫外袍。
陸靖庭也很自覺,配合著魏琉璃,等脫完外袍,他啞聲問:「夫人,你還想繼續麼?」
魏琉璃將新郎的大紅吉服擱置一旁,聞言後,雙手一頓。
竟然本能的就想繼續脫他衣裳。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渴望的去扒一個男子的衣服。
而且魏琉璃此刻十分清楚自己的內心,她想要繼續……
她幾乎是無意識的伸出手,直接開始扒陸靖庭的中衣。
陸靖庭樂見其成。
他裡面沒有衣裳了。
當熟悉的體魄展露在眼前時,那上面還殘存著幾道指甲劃痕,是前幾日留下來的。魏琉璃小臉一紅,醉若胭脂。
她更饞了,呼吸不穩。
陸靖庭像一個步步為營的獵手,嗓音低啞,問道:「夫人,輪到你了,需要為夫幫襯麼?」
魏琉璃眼神痴痴地看著他,沒有回答。
目光落在了男人的唇上。
她緩緩靠近,吐氣如蘭。
陸靖庭突然伸出長臂,一把摟住了魏琉璃的後腰,稍一用力,把她抱在了身上。
兩人的唇如此之近,但陸靖庭依舊在撩,說:「夫人,長夜漫漫,接下來,你想與為夫做些什麼?」
魏琉璃心癢極了。
未及答話,就湊了上去。
純粹是順應本能。
剎那間,陸靖庭棄了所有策略,幾乎是立刻化被動為主動,兩個人吻在了一塊。
相較之以往的不同,魏琉璃這一次主動了。
陸靖庭無疑很是受用。
這種事唯有兩情相悅才能達到完美。
新娘子的吉服被撕開,陸靖庭欺身下去,笑了兩聲:「夫人,你記住了,今晚可是你先主動的。」
一言至此,男人眸光一暗,宛若化身惡狼……
春宵一刻,萬金難換。
紅鸞帳暖,浮沉若海。
……
香料的作用,令得魏琉璃難得感受到此事的歡愉。
但她終究還是低估了陸靖庭。
迷迷糊糊之中,她仿佛聽見了他在耳畔說一句類似於……讓她再熬一次,要湊夠雙數。
是四次的意思麼?
魏琉璃已沒有腦子思索。
其實,她一直很好奇,為何陸靖庭對雙數那般在意。
他這樣一個平時不苟言笑的男子,此時此刻,卻在她身上完全失控,看著他眼中輕晃的自己,魏琉璃又是一陣悸動。
雖還是難以承受,但心境完全不同了。
……
翌日,魏琉璃是被拉起來的。
趙嬤嬤小心翼翼給她穿衣服,哄道:「小姐,按著規矩,今晨要給老太君敬茶,您且忍耐一下。」
看著魏琉璃一身雪色肌膚上的朵朵紅梅,趙嬤嬤一陣心驚。
昨個兒,侯爺和小姐一直鬧到了天明時分。
這要是換做以往,小姐哪還能睜開眼?
趙嬤嬤總覺得,自從小姐與侯爺經歷幾次夫妻間的事情之後,體力也逐漸穩增……
這就是傳說中的遇強則強?
陸靖庭從外面大步走來。
男人穿著一身寶藍色繡暗紋的錦緞長袍,劍眉星目,他逆著光而來,黯然了院中的三千繁華。
魏琉璃剛剛還眯著眼,見了他立刻來了精神。
她記得昨夜一切。
一開始是她主動的。
而且……
中途,她還發出那種聲音。
此刻回想起來,羞得無以復加。
「累麼?且先去給祖母敬茶,之後你再回來繼續睡,昨夜辛苦夫人了。」陸靖庭走上腳踏,從他的角度去看,正好可以將那雪巒收入眼底。
無數畫面浮現在腦海。
陸靖庭眼中溢出一抹異色。
魏琉璃攏了攏衣襟。
陸靖庭輕笑:「現在知道羞了?」
魏琉璃無言以對。
她昨天晚上怎麼能那般主動呢?
趙嬤嬤僵在腳踏上,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她要如何不動聲色的離開呢?
魏琉璃的新衣都是低領裙裝。
大周以瘦為美,貴女們喜歡露出清冽明顯的鎖骨。
但魏琉璃身段不同,她雖然清瘦,卻是該有肉的地方,半點不少。
低領裝很輕易就襯托出那令人血脈僨張的畫面。
她下了榻,一手遮在了胸口,目光不知該往哪裡去看,憋了半天,翁聲翁氣,道:「昨夜也辛苦夫君了,我……我沒有羞。」
陸靖庭低低一笑:「為夫不覺得辛苦。」
趙嬤嬤:「……」
她就不應該存在!
真擔心小姐與侯爺馬上會當場膩歪在一塊,趙嬤嬤提醒道:「侯爺,小姐,老太君那邊還在等著呢。」
魏琉璃還需要洗漱梳妝。
陸靖庭沒有離開,就在內室看著她捯飭。
*
這廂,老太君與二夫人等人正在吃茶。
侯府人員簡單,侯爺與夫人的洞房之夜,自然也是老太君所關心的。
一聽聞那對新人折騰了一整夜,老太君仿佛已經可以幻想出重孫子滿院跑了。
人一旦年紀大了,就喜歡小孩子。
老太君長嘆一聲,看向了陸無顏三兄弟,以及陸紫嫣和木棉,語重心長:「我老婆子年紀大了,如今唯一的念想,就是盼著你們一個個早日成家立業,你們幾個,從今兒開始,都要抓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