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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無景心中納悶,小聲嘀咕,「老四,嫂嫂與兄長又怎麼了?」
陸家兄妹幾人湊到了一起,對兄長與嫂嫂的事情都充滿了好奇心。
陸紫嫣忍不住,但她不想被懲罰,就對木棉使了眼色。
木棉藏不住話,「你們可千萬不要外傳,兄長他在宮裡對嫂嫂動手動腳了!」
陸家三兄弟,「……」
不是吧,兄長是那種人麼?不要這樣污衊兄長的清譽。
三兄弟對視了幾眼,誰也沒有多言。
然而,不知為何,從晌午至黃昏,有關陸靖庭在宮裡對魏琉璃孟浪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
「你們可千萬不要嚼舌根子啊,侯爺和夫人在宮裡那個了!」
「什麼?!咱們侯爺和夫人在宮裡如膠似漆?」
「……」
魏琉璃悶在後院一下午,剛踏出月門,就聽見了家奴們聚在一起,正在嘀嘀咕咕她與陸靖庭院的事。
她真是要臊死了。
怎會這樣?!
魏琉璃又縮進了院子裡,她撓心撓肺,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
同一時間,上院書房。
陸靖庭把陸家府兵的勢力,交給了陸無顏,另外又把大大小小的事宜,皆按著能力大小,指派給了陸無景與陸無昌。
陸靖庭,「你們嫂嫂還小,府中大小事情,你們三個多擔待一些。她暫時當不了正經主母。老四和老六終歸是要嫁人的。」
他言簡意賅。
言下之意,操心勞力的事情,還得讓陸家男兒們來扛。
「是,兄長。」
三人齊齊應下,又神色複雜的多看了幾眼陸靖庭。
陸靖庭,「還有事?」
陸家三兄弟,「……無事了。」
三兄弟一離開,阿緣提著一壺涼透的降火茶過來,將府上的流言蜚語說了一遍。
謠言傳到了之後,竟然成了陸靖庭在皇宮,就把魏琉璃給就地正法了。
陸靖庭,「……」
阿緣信以為真,如今看著陸靖庭的眼神,透著敬佩,「侯爺,需不需要壓下去?」
陸靖庭抬手捏了捏眉心。
闔府都傳遍了,再禁也無用。
況且,他與魏琉璃本就是夫妻,他好像一點不排斥他們之間的流言蜚語。
「不必。」
陸靖庭交代了一句,起身大步往後院走去。
*
陸家祖宅占地極廣,庭院無數。
魏琉璃有自己獨立的院落,院中百花盛放,樹木葳蕤。
院中還有鞦韆。
這個院落是陸靖庭的母親當年所居的地方。
每一處的景致,他都十分熟悉。
「侯爺,夫人在屋裡悶了半天了,不肯出來,也不願意用晚膳。」守門婢女道。
陸靖庭現在大約能夠猜出她的幾分小心思,「把晚膳端過來。」
「是,侯爺。」
屋內黑燈瞎火。
魏琉璃不允許人盞燈。
她都沒臉見人了,還亮著燈做什麼。
她趴在涼蓆上,聽著外面的動靜,知道陸靖庭來了,就故意拉了薄衾把自己蓋住。
男人的眼睛早就適應了黑暗。
他走上腳踏,「起來吃飯了。」
魏琉璃不動彈。
這個世道太陰險了,她也不知道為何旁人會造謠。
陸靖庭無法,只好俯身去查看,強行掀開了她身上的薄衾,雙臂撐在床板上,故意在她耳畔道:「你真不起來吃飯?」
聲音盪入耳際,痒痒的。
魏琉璃緊閉著眼,想掩耳盜鈴。
陸靖庭這幾日仿佛頓悟了,接著說,「不想吃?那……就這樣一起睡覺?嗯?」
「睡覺」二字刺激到了魏琉璃。
她猛然睜開眼,支著身子要起來。
但由於動作太快,她又看不見黑暗中的陸靖庭,唇似乎碰觸到了什麼,當她猛然驚覺時,已經為時已晚。
陸靖庭再沒有給小白兔逃跑的機會,他一手摟住了魏琉璃的腰,吻了上去。
知道小姑娘不太適應,陸靖庭並沒有過分,起初只是細細的吻。
然而,他還是太過高估了自己,一旦碰觸到了香軟,腦子立刻一片空白,不由自主的加大力道。
胸腔像是被什麼填滿,陸靖庭滿足極了,但同時還想要更多……
「唔!」
魏琉璃一開始腦子是蒙的。
等她回過神來,人又再度被摁在了榻上。
而陸靖庭也隨後欺身過來。
魏琉璃怕極了,但同時也好奇極了。
她太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陸靖庭的行為並沒有讓她厭煩,她只是慌張、迷惘……
魏琉璃被放開時,她大口喘著氣,只覺得脖頸傳來痛感,她推了推陸靖庭,「你、你做什麼?!」
陸靖庭已經許久沒有與魏琉璃親密了。
此前忙於金箔戰事,如今到了京城,終於算是安穩了下來,陸靖庭不是什麼真正的善男信女。
彼時不碰女色,是沒有遇到自己喜歡的女子。
他本身不是一個濫情的人。
而今,有了小妻子,且恰好她又是自己喜歡的人,那就完全沒有必要繼續當素和尚。
陸靖庭當然也不會強迫。
之前在漠北的事件給他太大的心理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