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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語畢,魏琉璃靠著陸靖庭的肩膀,唇角含笑,十分滿足的閉上了眼。

  她覺得,這就是她一直想要的歲月靜好。

  陸靖庭,「……」

  男人愣是僵了好幾個呼吸,才徹底領悟了魏琉璃話中的意思。

  她讓他抱回房,又拉著他上榻,目的根本不是為了和他……圓房。

  敢情……是想利用他!

  陸靖庭照著魏琉璃所說的發功了,掌心之下的腰身實在是纖細,是真正的一掌可握。他真擔心稍一用力,就會折斷了她。

  陸靖庭垂眸看著懷中人,她雙眼兩邊各有一顆淚痣,十分對稱。

  看著看著,他自己也逐漸來了困意,幾時睡著的,竟然也不曾察覺。

  *

  翌日,陸靖庭由於多年養成的習慣,天色未亮,他就醒了。

  睜眼的瞬間,懷中的香軟讓他猛然想起昨晚的事。

  其實,他難得像昨晚一樣,那樣快就入睡。

  他已經太久不曾睡過一個好覺。

  懷中人睡得正酣。

  魏琉璃生了一張標準的美人臉,即便一夜過來,還是粉面桃腮,吐氣如蘭。

  借著稀薄的微光,陸靖庭看著她頭頂的兩隻璇兒,一左一右,當真是對稱,讓人一大清早就賞心悅目,通心舒暢。

  陸靖庭輕手輕腳下了榻。

  他無論何時都不會懈怠。

  每日早晨習武是免不了的事。

  離開之時,陸靖庭回頭看了一眼,就看魏琉璃吧唧了幾下嘴,喃喃說,「夫君……」

  陸靖庭,「……」

  他不會看錯人。

  魏琉璃是心悅他的。

  可,是從幾時開始的?

  男人對這一點一直不解。

  *

  軍營。

  日頭高照,廣袤的大地之上,可以看見地面騰起的陣陣熱浪。

  一匹駿馬疾馳而來,小廝跳下馬背,提著一隻攢盒迅速狂奔入了營帳。

  這小廝不是旁人,正是阿緣。

  阿緣將冒著寒氣的攢盒打開,從裡面取出了冰鎮的甜瓜和時令果子,「侯爺,這些是夫人親手做的,夫人還交代奴才,務必在半個時辰之內送來!」

  阿緣喘氣道。

  陸靖庭面容肅重,但身上早就被汗水濕透,冰鎮瓜果的氣息飄來,他還沒品嘗就感覺到了一股沁涼。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陸靖庭習慣被人近身伺候。

  只有保持時刻孤身,才能在關鍵時候及時察覺到危機。

  這也是他多年以來養成的習慣。

  即便阿緣是他的貼身小廝,也只是留在紫竹苑打雜。

  阿緣擦了把汗,猶豫道:「侯爺,夫人還說……倘若奴才沒有按時將瓜果送來,要罰奴才月銀。」

  陸靖庭,「……」

  呵,那小女子倒是會拿著雞毛當令箭。

  他的小廝,她也使喚上了。

  陸靖庭道:「我會同夫人說,你按時送來了。」

  阿緣終於放心了。他的媳婦本還能攢夠呢!如何能夠罰月銀!

  待阿緣離開營帳,陸靖庭才嘗了一口冰涼的甜瓜,沁甜冰涼,入口爽滑,真真是令人心頭舒暢。

  原來……

  有了妻子之後,日子真的會不太一樣。

  這時,白練盯著日頭,大步邁入營帳,「侯爺!今日當真酷熱啊!」

  白練一看見案台上擺放著冰鎮瓜果,喪氣的一張臉忽然來了精神,他正好燥熱飢餓,上前就用一旁的竹籤吃了起來。

  幾口就消滅了一半。

  白練正覺得爽快,卻見陸靖庭眸色乍冷。

  他二人從小一起長大,白練這些年又一直住在侯府,宛若兄弟。

  故此,白練私底下不會顧及身份之別。

  然而,這一刻,白練僵住,「……侯爺,怎麼了?」

  陸靖庭不是護食的人。

  尋常時候,也會與將士們分享食物。

  可此時,男人臉色明顯不悅,他端起剩下的實盤,往自己面前放了放。

  用意十分明顯,便是不願意與白練分享。

  白練,「……」

  至於麼?

  不就是吃了點冰鎮果子?

  這時,營帳外傳來通報聲,「侯爺!夫人那邊出事了!」

  陸靖庭狹長的眸忽然一凜,「進來。」

  魏琉璃的行蹤,陸靖庭一直了如指掌,包括她在外面開鋪子的事。

  他不會多加干涉,只要魏琉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掀起什麼大風大浪即可。

  但,他必然會一直派人盯著。

  這無可厚非。

  那探子邁入營帳,陸靖庭神色明顯肅重。

  白練將一切看在眼裡,他是個聰明人,已經意識到魏琉璃在陸靖庭心目中的地位了。

  陸靖庭,「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探子不敢怠慢,如實回稟,「報!侯爺!有人去夫人的鋪子裡尋事,不是旁人,正是廖大人的嫡親侄兒!」

  陸靖庭抓著案桌上長劍,立刻起身。

  廖世廉的侄兒——廖鐵東,在漠北是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好色奢淫,男女不忌。

  魏琉璃是女扮男裝在外開鋪子,她那副模樣,不論男女見了,都會神往。

  陸靖庭自己是男子,深知男子的想法。

  他身上染上戾氣,眸光森冷,似乎馬上就要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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