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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異端,一如既往的冷漠無溫,「別哭了。」

  魏琉璃倒也想起了要事,連忙問,「夫君,你可看見了我的嬤嬤和婢女?」

  嬤嬤和木棉拼死護她,她被帶上馬車時,親眼看見嬤嬤昏厥,木棉被刺了一刀。

  陸靖庭繃著臉,如實說,「她二人無恙,我已命人送回府中醫治。」

  聞言,魏琉璃鬆了口氣,「夫君,抓我之人是金箔國太子!」

  她還想告訴陸靖庭,金箔國太子與青蓮認識,但她沒有證據,也沒有親眼看見,故此,魏琉璃暫時沒有指認青蓮。

  她知道,以陸靖庭的謀略,只要稍稍引導,他自己就會想通很多事情。

  可若是自己直接攻擊青蓮,反而可能會引起他的反感。

  畢竟,青蓮頭上還冠著「陸家恩人」的頭銜。

  陸靖庭站起身,他相信了魏琉璃的話,但讓他沒有料到的是,魏琉璃對青蓮隻字不提。

  這小女子……

  心胸倒是寬廣。

  這時,陸靖庭鬼使神差的瞥向了魏琉璃的胸口,她身段窈窕,腰肢如細柳易折,偏生胸脯愈發惹人眼。

  魏琉璃順著男人的目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

  她再度與男人對視時,喃喃埋怨了一聲,「夫君,你、你在看甚麼呀?」

  美人輕咬紅唇,一副羞答答的樣子。

  但事實上,魏琉璃並不羞澀。

  她只是沒想到,陸靖庭是這樣子的夫君!

  陸靖庭猛然間怔住,立刻移開視線,順道將魏琉璃拉了起來,側過身子,不苟言笑,再也不多看一眼,「我這就命人繼續追蹤百里墨。」

  見他要走,魏琉璃喊了一聲,「夫君,我腳疼,走不動路。」

  陸靖庭內心一片狂風暴雨,他面無表情的再度面向魏琉璃,將她打橫抱起。男人動作行雲流水,仿佛方才的失態都是假的。

  魏琉璃揪著男人衣襟,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

  陸靖庭眼角的餘光看得真切。

  他以為,魏琉璃是在防備他。

  男人也不做任何解釋。

  更是無從解釋。

  他真是魔障了,覺得這小女人心胸寬廣,為何要去看……她那裡!

  總之,此時此刻,一臉緊繃、面色無溫,就是最好的掩飾。

  *

  魏琉璃被抱上了馬背,陸靖庭坐在她身後。

  魏琉璃十分喜歡這樣的姿勢,男人雙臂拉著韁繩,就好像將她整個人圈住了。

  她稍稍垂首,抿唇偷笑。

  陸無顏恰好看見這樣一幕。

  少年擰眉,倘若長嫂這一切都是裝出來的,那她可當真是個厲害角色。

  「兄長,獵犬已經追蹤出去,咱們此刻立即去追,許還有機會活捉了百里墨!」陸無顏憤憤然。

  上一次夜襲軍營的帳還沒算清,百里墨又妄圖擄走長嫂,新仇舊帳,都該好好清算!

  陸靖庭在極短的時間之內權衡利弊,決定帶著魏琉璃一道上路,她傷了腳踝,在場又都是男子,再將她送回去實在不便。

  「好,追!」

  半個時辰後,在獵犬的帶領之下,眾人來到了本朝與金箔國的交界地。

  獵犬止步於此。

  陸靖庭等人亦然。

  陸無顏下馬查看地面行蹤,不多時,面露遺憾之色,行至陸靖庭跟前說,「兄長,那百里墨已經越過地界了,咱們無法繼續追蹤。」

  百里墨這是怕死至極。

  或許是篤定了陸靖庭會追過來,所以索性徹底回到了金箔地界。

  陸靖庭胸膛微微起伏,眼底一抹煞氣蒸騰,久久不散,「走,暫回軍營!」

  *

  軍營。

  陸靖庭還有軍務要處理,就把魏琉璃暫時放在了營帳內。

  這次百里墨竟然直接出現在了漠北境內,可見金箔國的細作一定潛伏在了漠北。

  陸靖庭對此事十分重視,遂與數名心腹一直商榷到了夜幕降臨之時。

  等到陸靖庭歸來,一掀開營帳,就看見魏琉璃坐在軟榻上,正使勁搓著自己的一隻腳。

  營帳火把明亮,男人一眼望去,就看見美人雪膩瑩白的玉足上,已是一片紅腫。

  陸靖庭本能使然,一個健步走了過去,一彎身握住了魏琉璃的腳踝,質問她,「你這是做什麼?」

  魏琉璃奔波一日,髮絲微亂,白皙的面容呈現出弱不禁風的美。

  像極了四月里掉落枝頭的花瓣。

  她眼底微紅,似哭未哭,模樣楚楚可憐,在男人的凝視之下,她低低吐出一個字,「髒。」

  陸靖庭一開始並未聽懂,回想起今日找到她的時候,她赤著一隻腳,遂立刻明白了過來。

  男人握著那隻腳,指腹在細嫩的肌膚上摩挲了幾下。

  他沒見過其他女子的腳,魏琉璃的腳倒是令得他稱奇。

  長成這樣……她是從不下地走路麼?

  陸靖庭寬慰道:「金箔國,我遲早會打下,屆時……我會殺了百里墨。」

  魏琉璃似乎並不滿意,陸靖庭抓著她的那隻腳放在懷裡擦了擦,又說,「現在乾淨了。」

  魏琉璃的確心情好轉,但仍舊是不滿意。

  不過,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出來。

  她咬了咬唇,腳突然從陸靖庭的掌中抽出,以男人始料未及的動作,直接遞到了他唇邊,「沒有!你騙我!除非……你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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