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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騰的站了起來:「什麼?豈有此理!天子腳下尚且如此放肆,這些逆賊是真要反了不成!」

  蕭翼還在等著有關暗器的結果。崔鶯鶯若無暗器相助,怕是早就已經落網了,他此刻雖也憂心,但同時也慶幸。她沒事就好,至於旁人,他盡力營救即可。

  幸好不是她!

  蕭謹嚴嘆了一聲:「縉王外出養傷了,近日不在京城,也不知何時能回來。」

  縉王是個傳奇人物,甚至於曾經還差點被立儲了,現如今卻成了那副半殘的模樣,著實令人惋惜。

  蕭翼疑惑:「父親是說縉王他有疾?」

  蕭謹嚴點了點頭:「是啊,若不是王爺他身子虧空,又怎會甘心置身朝堂之外?!」

  見蕭翼凝眸出神,蕭謹嚴問他:「怎麼?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麼?」

  蕭翼的才智是公認的出類拔萃,他在十五歲時還悄悄去過一趟大同。那一年,蒙古奇寒,畜牧大受影響,韃子屢次過境燒殺搶奪。蕭翼之所以去大同,是因著太久沒有見過他父親,少年時候的他也曾意氣風發過,原以為立了功就能引起父親的注意了,他帶著百來人趁夜躍過邊境,燒了敵軍的糧草,自己也險些喪了小命。

  功勞的確是掙了,但換來的卻是長信侯蕭謹嚴的一頓毒打,理由是違背了軍法。

  蕭翼自此再也沒有主動找過蕭謹嚴,他像是變了一個人,很少會將情緒流露在外。

  其實,他從來都不知道,蕭謹嚴對他施行了軍法,就是為了讓他記住,永遠不要再拿自己的命去賭。他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失不起!

  可惜,當父親的不會說話,當兒子的也不理解父親。

  父子二人之間的嫌隙就如那年的冰天雪地,一時間化解不開了。

  蕭翼沉聲道:「此番被擄的十幾人當中,顧,程,唐三家手中有兵權。胡家雖為商賈,但財富在北直隸屈指可數,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白蓮教是江湖邪教,卻是屢次三番入京攪事,怕是還有更大的隱情!」

  蕭謹嚴雖已到了知命之年,但五官依舊俊朗,他面色突然煞白,陡然之間增添了幾分威嚴:「汪廠公非敵非友,不可全信,皇上雖然將此事全權交由他處理,但你暗中也要盯著點!」

  蕭翼輕『嗯』了一聲,出了侯府就駕馬趕去了晉江書院。

  作者有話要說:  崔鶯鶯:為了抓我,辛苦大家了,你們再接再厲!

  眾人:!!!

  作者:世界真複雜........

  第45章 實在可惡

  汪直從右順門內的便殿走出, 與他並肩走出來的人是顧長青。

  汪直的左臉頰上,紅中帶紫的腫包尤為醒目。

  二人出了右順門之後, 方先後止了步子。

  顧長青鮮少會主動與汪直說話, 今天他先開口,道:「汪公公, 皇上正在氣頭上, 這次只是砸了你的臉,下回直接讓你掉腦袋也說不定!汪公公已布局多日, 非但沒有抓住逆賊,反倒讓逆賊擄了朝廷命官家中的少爺公子。廠公大人究竟是辦事不利?還是有意維護逆賊?!」

  面對顧長青咄咄逼人的質問, 汪直一貫以笑示人的臉, 此刻卻是笑不出來了。

  顧長青知道他的底細, 卻至今沒有揭穿他,但汪直也並非等閒之輩,他冷笑了一聲:「呵......顧大人, 你今日也在城東,貴府二公子被擄走之時, 你又在幹什麼?」

  顧長青在幹什麼?

  他當然是公事公辦!

  所有人都以為崔鶯鶯的目標是崔洛,誰知道她會將計就計,一下擄了那麼多人!

  此刻, 從不遠處的宮道上走了一群身著官服的人,汪直與顧長青很容易就認出了承恩伯,唐,王, 程等十來位大人。

  八成都是來向皇上哭訴的,這些大人家中,好幾位都是子嗣單薄,萬一這次眾學子有個三長兩短,那就是絕後了!

  換做尋常時候,這些官員對汪直必定是畢恭畢敬,但兒孫子嗣上面容不得半點馬虎。兒孫出了意外,當了再大的官又能怎樣?

  這些官員裡面還有御史張謙。

  要說張謙最大的本事,除了告狀之外,就是向皇帝各種諫議,此人能將直言進諫發揮了極致的地步,曾召集眾臣,集體跪伏,嚎啕大哭,以此進諫。是本朝的三朝元老,家中五代單傳的寶貝疙瘩孫子就在這次事件中被擄了。

  他還不得哭求帝皇殺了汪直與顧長青!

  驀的,汪直與顧長青罕見的步調一致轉了一個方向,往另一側宮道快步而去。

  這個時候,不宜與眾大臣正面交鋒。

  雖然,顧長青自己的二弟也被擄了,可他到底不喜與那些言官糾纏。

  承恩伯憂心忡忡,他似乎看到了顧長青的背影,但並不確定。顧長梅從小就愛闖禍,他以往很少關注這個兒子,如今真的出事了,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被旁人擄走也就罷了,交了贖金恐能將人給救回來。

  可崔鶯鶯那等好/男/色的妖女........承恩伯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與眾同僚一道去就見皇帝。

  大黃門已經在殿門外候著了,見了風塵僕僕走過來的眾官員,道:「諸位大人,皇上犯了頭疾,暫不議政。」

  眾人大臣紛紛看向了承恩伯。

  承恩伯動了動唇,激動道:「哎呀!本官也著急啊,我也丟了一個兒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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