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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這侯府的日子也不見得安寧,繼兄們不可小覷,趙淑婉也不是省油的燈。日後,她不能太多放肆了,否則差點就把自己給坑了。

  春竹和夏雪又見自家姑娘一臉生無可戀的回了梅園,之後軟綿綿得躺在了軟榻上,半晌都沒動一下。

  春竹和夏雪挨近一看,卻見趙寧已經熟睡了過去。趙寧去葵閣用飯之後特意沐浴過,二人便沒有驚擾她,悄然退出去。

  春竹撓著腦門,問道:「四公子今個兒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夏雪也不懂,「瞧把姑娘的嚇得,肯定不是什麼好意。」

  春竹:「……」

  *

  京城迎來了一年中最熱的時候,趙夔,趙翼和趙慎三人騎著三匹雪白的良駒在城門外的柳坡上靜等良久,馬兒鬃毛華亮,在日光下泛著雪光,馬腹肌理格外健碩,一看就是上等的好馬。

  趙夔作為兄長,每次到了這個時候,都是他先開口,「你們說,因何父親如今不忌諱了?他此前還告誡過我們三個,不得與八王爺走的過近,幾年前父親路經鎮海衛,連個面都沒露。」

  其實,趙夔大約猜出了幾分緣由,只是他很想將問題拋出來,讓兩位弟弟也各抒己見。

  畢竟,他是一個相當明事理的兄長。

  按著次序,老二趙翼道:「太過警惕了反倒容易讓人起疑,父親行不愧影,寢不愧衾,八王爺與我侯府本是至交,此次小王爺那廝既然要留在京城,以他的秉性,肯定不願意住在宮裡,那只能呆在侯府了。」

  提及朱浩天,趙翼也覺得頭疼,他要是來了侯府,怕是日後沒個清淨日子了。

  趙慎最後說話,「二哥言之有理。」他總結了一下。

  三兄弟又開始陷入沉默。

  熱風拂過柳條,少年們的臉龐微微發燙,只是顏色稍暗,不再是年初時候的白玉小郎君了。

  八王爺和朱浩天遲遲沒有露面,三兄弟一直乾等著也不是事,趙翼是個愛操心的,眼看著兄長即將弱冠,他問:「大哥,你對蕭姑娘到底是什麼想法?人都已經住進侯府了,祖母的意思就是撮合你二人,你對蕭姑娘視而不見,是不同意這樁婚事?」

  侯府三位公子,肯定是趙夔成婚在前,世家當中,鮮少有做弟弟的在兄長之前成婚。

  趙夔喜歡美人兒,蕭寧的確不是尋常容色,當若是娶妻,他還真是有些不情願,總覺得哪裡不夠火候。

  「蕭家只有這一個姑娘,反正蕭家與我侯府是要結親的,這婚事還未定奪,未必是我娶。」趙夔挑眉看了一眼趙翼,這架勢是想將這個擔子拋給他。

  趙翼不討厭蕭寧,但娶妻………這事與他而言,還有些遙遠。

  趙翼又將矛頭拋給了趙慎,「老四其實也不錯。」

  趙慎:「………」

  三兄弟心知肚明,如今趙蕭兩家還沒有挑破這層窗戶紙,真要是趙老太君明言將蕭寧指給了誰,他們三個當中,任何一人都是沒法拒絕的。

  這時,前去送消息的小廝快馬而來,稟報導:「三位公子,八王爺和小王爺的馬隊已經朝著這邊來了,約莫還有半炷香的時辰就該到了。」

  趙夔揮了揮手,讓小廝退下。

  三兄弟勒緊韁繩朝著城門疾馳而去,既然是特意過來接人的,那肯定不能讓八王爺瞧見幾人在樹蔭下乘涼。

  短短一月暴曬下來,三位公子已經隱約脫離了『白玉郎君』的模樣,但看上去還有些斯文,沒有武將的粗獷。

  這也怪不得他們,就連趙凌至今也還留著當年的風姿,僅僅曬黑了也不足以掩蓋他的本性。

  八王爺與朱浩天騎著馬,帶著隨從自遠處而來,通往城門的這條管道上騰起了漫天的塵埃,放眼望去,聲勢浩蕩。

  趙夔的俊臉上已經掛起了招牌笑意,齜著牙,用了鼻音道:「老二,我知道你對小王爺有意見,遠到即是客,一會休要冷臉,給小王爺留點面子,他當年不過是傷了你一拳。」

  三年前,趙翼在鎮海衛被朱浩天抓到過,還說因為趙翼長的太好看了,有細作的嫌疑。

  說他好看,趙翼還可以勉強接受,但指責他是細作卻是萬萬不可。

  趙翼同樣鼻音出氣,「這廝打算在侯府住多久?」

  趙夔聳了聳肩,「不知啊。」

  這時,朱閻和朱浩天漸漸靠近,幾人都曾見過,見面之後,隨意打了招呼。

  「八王爺,家父今日軍中有事,特讓我兄弟三人前來迎接,今日府上設宴為八王爺和小王爺洗塵,二位請吧。」趙夔虛手一請。

  趙翼和趙慎騎馬斷後,顯得沉默。

  朱閻與趙凌年紀相仿,體格亦然,都是屬於高大挺拔的那種,常年吹著海風之故,父子二人的膚色呈現健康的麥色。

  朱浩天吹著口哨,瞟了一眼他曾經親手捉過的趙翼,只是神色傲慢的笑了笑,並不打算主動打招呼。

  朱浩天相貌偏向紈絝野性的那一種,當今帝王是他嫡親的皇伯,皇太后是他的嫡親皇祖母,加之八王爺只有他一子,這傢伙尋常走路的姿勢,都是昂著腦袋的,跟他父親當年頗為相似。

  最可恨的是,朱浩天是武學奇才,練就了一身好功夫,不然趙翼也不會被他擒了,最最可恨的是,這廝當年還說趙翼比姑娘家長的還俊,這對一個頂天立地的少年而言,是極大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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