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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大婚不足兩個月了,按著規矩,新人在婚前一月是不可以相見的,霍重華今日心情大好,回去的路上,去東集剛開的夜市買了幾樣小點心,他之前見沈岳每次去看楚棠,必會稍帶一些,這廂也學模做樣了。

  霍重華如入無人之境,直接步入了海棠宅,闔府的大小丫鬟已經視他為正經姑爺。

  此時,黃昏正好,晚霞微暖,橘黃色如鋪成的一層層綢浪,從天際直泄而下。

  楚棠剛沐浴,半蹲著身子,手裡握著小鏟,親自給一株無憂草鬆土,這還是她從隔壁王家大奶奶手裡好不容易得來的苗子,生怕墨隨兒和墨巧兒一個不小心給弄死了。

  霍重華一看到多日未見的心上人,目光有些痴,以至於步子也輕緩了。

  楚棠穿了一件乳雲紗對襟衣衫,下面是曳地水袖百褶鳳尾裙。因為蹲著的緣故,春裝衣領微開,從霍重華的角度,可見清冽的鎖骨和白的讓人移不開眼的半弧仙桃,隱隱灼灼,正因為不明顯,才更勾得人浮想聯翩。看來那些小衣的尺寸還應該再改改,這才多久,怎麼又長了?果然是女大十八變,處處都在變。

  是他疏忽了。

  楚棠看見一雙皂靴就在自己面前不遠處,她抬起頭來,發現霍重華正盯著她……看?

  她已經多日未曾遭他『調戲』,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立馬捂著領口站起身來,「你……你怎麼來了?」她拒見了他兩次之後,這人不是說婚前不會再來打擾她麼?

  誰讓他隆重給她送了貼身的肚/兜的?!

  霍重華眸色微沉,他現在才知道血氣方剛是什麼意思,抬手從楚棠手裡拿過小鏟,指尖故意在她手背上划過,低低道:「讓你身邊的丫頭先出去,我有話同你說。」

  墨隨兒帶著幾個小丫鬟在院子裡收曬乾的花瓣,這些都是用來泡洗澡水的,墨巧兒則提著水桶澆花,她側耳聽到了一些,也臊的面紅耳赤:姑爺……就不能再等等,反正小姐都快嫁過去了,哪有那麼多話要說?

  楚棠知道霍重華要跟她說話的意思,驀的嗔了他一眼:「有什麼話,你就說,我聽著呢。」

  霍重華忍著不見她還好,這一見到,就心癢煩悶,乾脆咳了一聲:「你們都出去,沒有吩咐,不得進來。」

  楚棠急了:「霍重華!」

  他非常喜歡她叫他名字,她生氣的時候這樣稱呼他,更加好聽。院中的大小丫鬟愣了愣,又見小姐沒有其他吩咐,就一應出了院子。

  楚棠已經太清楚霍重華的為人了,她掉頭就走,霍重華大步上前,從後面圈住了她,大掌捏些細腰,有力且霸道,在她耳邊有些可憐的道:「我都一個多月沒見著你了。」

  說著,就重重吻了她的側臉,灼燙又急/促。

  這是楚棠最害怕的,倒不是不欲跟他親近,只是每次親密時,能把她徹底湮滅。

  霍重華是個實力派,言出必行,反過來抱著她,抵著圓柱就毫無規章的吻,楚棠氣急……好歹給個喘氣的機會。

  等到霍重華隔著薄薄的衣料就咬上仙桃兒時,她刺激的沒忍住叫了出來,是驚嚇與無助,刺激與驚慌並存的聲音。

  「啊!」

  雙腳已經離地,她被他徒手舉高,楚棠氣惱,「霍重華!你夠了!你……你這叫登徒子!」

  霍重華這才稍得便宜,奈何憂心小楚棠真會不理他,平定了少許,擁著她站在那裡沉靜了一會,才道:「對不起。」

  胸口處/濕漉漉的一片,映出裡面粉白色繡線,霍重華又注意到了他本不該注意的地方,楚棠羞燥,推開了他,往屋裡跑,隨後合上門,靠在門扉,內心狂跳。

  他與她早有夫妻之實,可只有他一人記得,婚期越近,楚棠愈發緊張焦慮。

  他沒有露面的這陣子還算好,今日一看到他,腦中不由自主的肆意浮想。

  另一邊,霍重華也懊惱,這本不是他預期的,只是想看看她,說兩句小情話逗逗她就差不多了,誰知道自己會化身孟浪兒?

  自詡自制力驚人的他此刻竟還在回味方才的事,他搖頭低笑了兩聲,走到門扉處,敲了幾下,對裡面人道:「棠兒休惱,我這就走。」

  *

  丟下一包點心,霍重華離開了楚宅,內里的火卻是越燒越旺,正好陳晨已經派人將吳泗的乾兒子送上了府,是個清瘦白皙的太監,與楚棠一般高矮,他只看了一眼,吩咐了下去:「把人看緊了,不要讓他死。」

  轉眼到了大婚前兩日,墨巧兒和墨隨兒在霍府安床回來之後,面色古怪:「小姐,姑爺那屋子裡橫著一條韁繩,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

  繩子?

  楚棠記起來了,那是霍重華修身養性的東西,她還沒問過如何就能修身養性?

  到了下午,隔壁王家幾位奶奶來看楚棠,象徵性給了添箱,楚棠知道王家是看在霍重華的面子上,想與她拉近關係,換做以往是不屑與她這樣無教戒的女子相熟的。

  楚雲慕也來了,待了一個下午,卻沒見楚棠,只是留下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就走了。楚棠知道這一百兩對他現在而言意味著什麼,他到處給人寫字也掙不了幾個銀子,明年就要春闈了,正是用錢的時候,她便叫來了楚湛:「找個合適的機會,去給二哥送點銀子,別說是我給的。」

  楚湛點頭,笑道:「姐姐,你都快當新娘子的人了,還操什麼心,今晚早些睡下,明日一早還要上大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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