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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隨兒和墨巧兒面面相覷,要說這位霍四爺,對小姐可當真是用心了,一碗紅糖薑茶只是冰上一角,這半年來,李子,桃子,香瓜,從西域運到京城的料子,剛上來的茶葉……但凡能得來的,他都會挑了合適的理由給小姐送過去。

  也就是昨天也『誤闖』了小姐的屋子,這一兩年卻是格外正經有禮,不曾有過半分覬覦和不敬。

  在墨隨兒和墨巧兒的認知中,更為重要的是,霍重華已經入仕,小姐如今無人可依,真要是能……

  「還愣著幹什麼?端出去!」楚棠面紅耳赤,她無比清晰的感受到臉頰的滾燙。那傢伙什麼時候找茬不好,偏生是昨天那樣的窘態,她這輩子的癸水來的遲,都快及笄了,才見了紅,本是女子羞於言表之事,卻讓他當場給撞見了。

  此時此刻,她甚至幻想出了霍重華昨日的表情!現在竟不敢踏出屋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短小君奉上,晚上另有一更。

  第83章 及笄劫

  墨巧兒與墨隨兒正犯難,換做以往定會聽從小姐的吩咐,將霍重華的好意推至門外,但現如今老太太和楚二爺都已不在人世,小姐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怎能輕易得罪了權勢?霍重華剛弱冠的年紀,已經是正六品銜,可謂英才無雙,將來必定會扶搖直上,小姐得罪不起,二房也得罪不起。

  這時,門扉從外被人推開,楚湛身上的衣服也已經幹了,一夜高燒之後,人倒也精神,「姐姐,怎地這般胡鬧!這紅糖薑茶對你身子有益,再者霍大人也是一片苦心,你快些喝下去,咱們也好啟程回府。」

  楚湛十一了,個頭隨了楚家男兒,比楚棠還高了一些,時不時拿出大人的樣子來『管束』她,更可惡的是,他也不知從何時開始與霍重華走近,從族學回來,便尋了機會跟著楚雲慕,沈岳等人去霍府吃茶。

  楚湛從幾年前開始就極為崇拜霍重華,如今更是如此,楚棠見他已經快長成大人了,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來,姐姐,快喝,我看著你喝下來。」楚湛咧出兩排整齊的白牙,哄道。

  楚棠要是再推脫,那就顯得故意不接受霍重華的任何好意了,未免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她只能作勢喝了下去,紅糖薑茶淳厚香濃,不像是鄉野之地能有的東西,霍重華倒是有些本事,這麼短時間內,也不知從哪裡得來的。

  「呵呵。」楚湛看著楚棠笑的莫名奇怪,「姐姐,楚嬌,楚玉幾人已經在外面等著你了,咱們是現在走?還是與霍重華用過早膳早走?」

  誰要和他一起吃早飯了!

  「楚湛!你休要胡話!再這般拿我尋事,回去給我抄寫論語百遍!家中還有諸事沒有料理,拖不得。」楚棠心裡叫苦,這些人的意思,她當然是明白的,但他們怎會知道霍重華的厲害?總之,她是不敢與他有任何瓜葛。

  既然已經喝了人家的紅糖薑茶,楚棠便又吃了幾樣點心果腹,她不能作踐了自己的身子,至於欠著霍重華的……她是不會再變相的贈他任何東西了,否則又會傳遍滿京城,或是霍狀元又得了心上人一件寶貝。

  就是如烈也成了京城的名馬,不少世家女子效仿,從各處購置了好馬,送給未婚夫,亦或是意中人,期盼對方也能高中狀元。

  一時間,男女之間的定情物,不再是玉佩之類的傳統物件,而是變成了活生生的馬。尋常人家的姑娘買不起馬,就找街頭畫師畫一幅送給心儀的人。女子贈馬成了女兒家芳心暗許的風尚。

  不是楚棠矯情,這才談『霍』色變,而是霍重華總能將她逼到幾欲衝進霍府找他算帳的地位,而這人估計仍舊是一幅『我很委屈』的表情看著她,那雙眼睛卻是勾人/誘惑的。

  楚棠好像夢裡見過,故此更是一提及霍重華,就是寢食難安。

  楚棠身子有些虛,女子初潮的滋味,她已經忘了太久了,加之昨日淋雨,昨夜又被噩夢所困,今晨的狀態並不是很好,原本的清媚嬌艷倒添了幾分病若西施的嬌態。

  下了樓,客棧外面的馬車已經備好,莫來和莫去護著馬車,楚棠剛上馬車,便可聞官道上一陣強健的馬蹄聲在泥濘的黃土路上疾馳而來。

  「姐姐,你坐著別出來。」楚湛又開始老氣橫秋。

  楚棠此刻哪有力氣,她昨夜夢見了一個不該做的夢,光是想想,自己都難以啟齒。她以為自己已經是無情無欲的之人,怎能做那種春/夢?還是與霍重華?

  楚棠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她現在是二房的掌事之人,自然是先上馬車,後面的楚嬌等人還在外面。

  當顧景航勒了韁繩下馬時,眾人皆是嚇的不輕,別說是姑娘家了,就是在朝為官的官員見到了錦衣衛也都是不寒而慄。

  錦衣衛是天子的爪牙,只要有錦衣衛出沒的地方,哪裡就會不太平。

  顧景航剛才隔著遠遠的距離,親眼目睹著那抹長裙勝雪的人兒上了馬車,心頭微酸。

  那年,他親手將她抱入棺槨,也是這樣一身的雪色裙裳。她肯定不會知道,在那之後,他的世界也成了一片雪原。

  「裡面可是楚家姑娘?在下北鎮府司顧景航,想問姑娘有關昨日滑坡的幾個問題。不知姑娘可否方便?」這語氣太過客氣,就是身後的隨從也微微納罕。顧景航此人天性狂傲,誰也不放在眼裡,他要對誰和顏悅色,那就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就是對待上峰,也照樣我行我素,東廠幾位在聖上面前得臉的黃門在他面前吃了不止一次癟。但礙於定北侯府的二十萬鐵騎,誰又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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