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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姨娘語塞。

  的確,楚嬌的身份擺在那裡,加上她自己又是個被罰的妾室,萬一當真回不去了,兩個女兒的命運可就任人踐踏了,傅姨娘意識到了楚棠並非跟她開玩笑,而且這位嫡小姐確實與以往大不相同了,「小姐,您說,您想讓妾身怎麼做?」傅姨娘陡然間老實了下來。

  楚棠知道她這是在裝,他日讓她得勢,必定又是另一番嘴臉。

  不過,今後的事,誰又能說的准,她又豈會讓傅姨娘再翻騰起任何花樣出來?!

  楚棠又是輕蔑一笑,隱約可見的兩隻小梨渦此時卻讓傅姨娘看不見可人之處,只有可怕與猜不透。

  傅姨娘曾經覺得楚棠長的好看,像極了二夫人,可如今卻又覺得不像,二夫人的眼神永遠是清透溫和的,她就是一個沒有任何心機的大善人,可是楚棠不一樣,有時候一個眼神也叫人覺得她在算計著什麼。

  總之,傅姨娘對楚棠又有了新的認識。

  可以這麼說吧,傅姨娘沒有真正害怕過沈氏,卻覺得沈氏的女兒值得提防。

  「傅媚娘,我且問你,當年我母親到底是怎麼死的?父親為何會恨她?」楚棠突然叫了傅氏曾經在勾欄里所用的名字。單此這一條黑歷史,就能斷了傅氏提升的可能,她就算生了兒子,也永遠只能是個妾。

  傅氏面色愈發難看,她看出了楚棠的決心,此刻她低人一等,只能如實作答,「小姐,妾身對當年的事也不甚了解,二夫人她……她不是病死的麼?」

  楚棠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傅氏看,明明是一張清媚可人的臉蛋兒,卻盯的她頭皮發顫。

  傅氏咽了兩下,接著道:「二夫人是病故的,這一點應該無疑,妾身可從未加害過二夫人,小姐您可得明鑑吶。至於二爺對二夫人的態度……妾身只知道二爺有一回喝醉了酒,說二夫人她……她……」

  傅氏有些不敢說下去。

  楚棠身後還站著兩個護院,是表哥沈岳給她的人,平日裡只聽她的話,而且楚棠的兩個貼身丫鬟也是衷心護主的,墨巧兒當即就喝道:「傅姨娘!小姐問話,你就如實作答,休要囫圇糊弄!」

  墨隨兒也跟著沒有給好臉色:「別以為二爺還能顧得了你,兩位庶小姐如今就是跟著咱們小姐的,姨娘,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說話!」

  墨隨兒和墨巧兒之前最是看不得傅姨娘的囂張跋扈,恃寵而驕的姿態,如今能藉機數落她,自然不能放棄了機會,楚棠沒有制止,任她二人暢言。

  傅姨娘心裡仇視楚棠,面上只能順從,「二爺說夫人不守婦道……」

  這句話,楚棠已經不止聽說了一次,她也打聽過,沈氏賢良淑德,溫文爾雅,是個難得的溫柔如水的美人,她如何就不守婦道了?

  楚棠的嗓音極輕,極冷,像極了秋風掃過的清晨,她道:「有證據麼?我母親可曾和誰有過首尾?」

  傅姨娘咬唇,立刻搖頭:「妾身也不信二夫人是那樣的人吶,二夫人是妾身見過最為賢惠的女子,妾身……妾身從未相信過那些流言蜚語,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妾身也問過二爺,可是二爺一聽到此事就大發雷霆,妾身也就不敢多嘴了。」

  傅姨娘開始奉迎起了沈氏,說起來,她當真是不知事情原委,就連聽到楚二爺說那話的時候,她自己也吃了一驚,像沈氏那樣的人怎會與旁人有苟/且

  在莊子裡待了一個時辰,從傅姨娘口中得知的事情少之又少,她似乎也不是知情人。

  此時已經入秋多日,北方的氣候來的格外早,楚棠出了莊子,透過馬車車簾,可見小道兩旁的枯葉,就連視線也變得孤漠了。

  楚棠撩了帘子,看著外頭的秋景,曾幾何時,她最渴望的莫過於出來走走,哪怕是看著落葉成堆也好。

  一陣清脆的銅鈴聲從遠處傳來,這聲音很耳熟,而且霍重華還給過她一個鈴鐺,那隻鈴鐺也是這個聲音。楚棠心頭一挑,忙是探出頭一看,果然就見那穿著湛藍色長袍的清俊男兒騎著小毛驢從對面而來。

  霍重華也看到了楚棠,他有些吃驚,但臉上卻沒有任何異色,當做根本不認識她,驅著小毛驢接著趕路,就在馬車與他快要擦身而過時,楚棠大聲道;「你給停下,我有話問你。」

  霍重華是個將事情分的極為清楚的人,尋常與她鬧著玩,也是覺得她好玩罷了,今日他可沒那閒工夫,如若未聞接著往前走。

  楚棠已經叫停了馬車,不顧墨隨兒與墨巧兒的阻擋,提著裙擺跑到小毛驢面前,展開雙臂,擋住霍重華的去路,眼底是近乎失控的喧囂:「你若不把話說清楚,就不准走!」

  霍重華覺得自己在這小丫頭面前的脾氣已經好到了極點,他竟然能忍她到現在,那邪魅的笑意盪了出來:「楚家妹妹,石榴都給你了,我已經沒有旁的東西能送你了。」他做了個聳肩的姿勢,表示自己很委屈。

  楚棠小臉驟然間漲紅,「我……我只想知道你那日在茶鋪里,為什麼那樣警告我?」

  原來是因為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埋下伏筆……

  第64章 上等賓

  當霍重華臉上的痞雅笑意淡去時,楚棠開始心虛了。

  她知道自己又失態了,方才情緒不受控制,不過此刻卻想起了霍重華發跡的所作所為,她便沒有出息的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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