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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冷然收起劍氣,轉身進了一家客棧。
而君輕裘……在看了眼樓上目光之後,則是垂眸佩劍去了另一邊。
趴在欄杆上的眾人:……
有些不對啊。
他們看著突然出現的兩人百思不得其解,而更神奇的還在後面。君輕裘出現之後,比他提前到的蘭若山少主江寰卻沒有去找他。兩人遇見之後也只是點了點頭便錯身而過,叫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這是怎麼回事兒?」
「怎麼也來了?」
「而且……這幾位天之驕子怎麼感覺忽然之間這麼生疏?」
江寰與君輕裘交好多年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那蘭若山少主視君輕裘於此生唯一的知己。可是現在……怎麼感覺怪怪的?
他們今早一連見了三位平常見也不可能見到的天之驕子,但是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君輕裘不知道外面的人拿他與師兄做賭注。
在到了日月城之後,他便與師兄分開開了房間,等候著兩日後的到來。而修真界六大仙門的人陸陸續續的到,魔域的人卻一個也沒有來。
不是謝池淵不守時。在得知情敵江寰那邊已經提前啟程之後,謝池淵本是也想要早點兒到的。他帶著六位城主,走到一半之後想起自己座駕沒有帶。這麼光禿禿一個人帶著六個魔頭去未免太失面子了。
便停下來讓幾位城主回去去拿他那個能馱一座山的大座駕,自己則在原地等著。
六位城主領命而去。不久之後,安靜空曠的小路之上便只剩了謝池淵一個人。
他等著覺得有些累,想著這裡距離枯榮海不近,便是一來一回至少也得四五個時辰,便尋了處樹蔭下的巨石坐著等人。
誰料這一等沒等到穿著魔族城主服飾的血屠城主幾人,反倒是等來了一個……奇怪的人。
是的,奇怪。
謝池淵是真的覺得很神奇。
他一個人坐在巨石上,莫名其妙遇見了一個從林子裡來的紅衣青年,那青年突兀出現在這裡,滿面驚慌像是被什麼在身後追逐一般。
十分怪異。
謝池淵一個人休息不想多管閒事,便沒有理會那青年。誰知道這樹林這麼大,小路這麼多,那青年偏偏便像是認定他一般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仙長救命。」
那人一出聲,謝池淵這才覺得這人聲音怪好聽的。但是他看不清那跑過來的人面容,只能看見對方身上華貴的裝飾。
看來是個貴族公子,他皺了皺眉,沒有應聲。
然而在那紅衣青年話音落下之後,外面樹林之外卻陡然出現了四個元嬰期的死士。
死士的出現讓原本空曠放鬆的樹林氛圍霎時間變了。那紅衣公子見謝池淵不應聲,有些頹然。
下一刻,橫空一刀便穿過密林直劈而來,要致他於死地。
那刀鋒好巧不巧的划過了謝池淵所坐的巨石,留下了一道痕跡。
謝池淵:……你追殺人可以,能不能不要殃及無辜?刀都劃到面前來了,謝池淵即使再想低調不理會這件事都不成了,這說出去他魔尊的面子往哪兒放。
於是在那紅衣公子伏到他膝旁驚顫著閉眼時,謝池淵嘆了口氣,伸手夾住了那把看起來品質不錯的刀。
在那死士還來不及質問前,將刀捏成了粉碎。
他動作輕描淡寫地震懾住了全場。追殺的死士愣在原地,倒是那紅衣公子鬆了口氣。
姬羽此時衣衫不整,他見謝池淵出手之後,向追殺他的弟子使了個眼色,那弟子反應過來立即問:「你是何人,竟敢管我兄弟的事!」
謝池淵戴著斗笠遮住了標誌性的白髮。
而追殺姬羽的幾人只是按照吩咐來這兒演戲,並不知道面前他們要騙的這個人是魔尊。雖然被對方捏碎了刀,但是倒還有些膽氣。
謝池淵:……
他沒真的沒想管事的。
罷了,既然出手了那就當日行一善吧。
他皺眉之後抬眼道:「這裡不是你們該放肆的地方。」
滾!」
只淡淡一句話,那幾人握刀的手瞬間便麻住,像是被冰凍一般動也不能動。幾個元嬰期的死士從未見過這樣的事情,目光驚詫,這才意識到自己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之前碎刀還可能說猝不及防,可是現在這人在他們有了防備之下還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的將他們四人同時定住,這樣的修為恐怕已經到了化神期。
幾個死士睜大眼睛。
心下驚恐,但是礙於宮主的吩咐又猶豫不決不敢走。
正當他們為難之時,被救的姬羽終於開口了。
他此時依舊很靠近謝池淵,在得救之後,鬆了口氣,連忙看向那魔尊:「多謝仙長救命之恩。」
他一副孱弱的樣子,低咳了聲唇邊還有血。
卻仍舊強裝著無事像他道謝:「我本是一修真世家的公子,蓋因一個月前家族滅門,自身又因為容貌這才惹上禍來。」
「要不是仙長,我今日恐怕要命喪賊子之手了。」
在宮主開口後,原本左右為難的幾人瞬間跑路。
謝池淵被人拽著袖子,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人離開。
回過頭去看著感激地望著他的人有些為難。
「嘖,本尊不是什麼仙長。」
「現在放手,本尊是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