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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人商討了半天也沒有商討出個所以然來,掌教最終也只能暫時道:「罷了,這魔頭身份神秘,如今恐怕也只能寄希望於追蹤當時那隻白鷹的蹤跡了。」

  他說著又看向跪在地上的君輕裘,嘆了口氣。

  「你們這一路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君輕裘點了點頭,只是在站起身時心中卻還想著白日裡發生的事情。

  那渾身皆白的魔族竟連掌教也沒有見過,他明月般的面容籠上一層疑慮,看著和自己一起回去的弟子只按了按眉心掩下了情緒。

  修真界眾人此時正在為他的身份發愁,但若是謝池淵本人在這兒的話一定會神色古怪,因為在原主記憶中他和這幾位正道的老傢伙們都見過,只不過因為之前謝池淵是正常的普通人模樣,而現在他髮絲與睫羽皆白了而已。

  如果清虛真人不去想那白色特徵,單純只站在他面前一定能夠認出他來,知道這人就是那放話覬覦自己小徒弟,大名鼎鼎的魔尊——謝池淵。

  可惜因為謝池淵容色改變,現今修真界中竟無一人知曉。

  謝池淵在將搶回來的美人安排到旁邊宮殿之後,便吩咐魔侍去準備東西沐浴更衣,他有潔癖,每次出門不管是有沒有沾染上髒東西,回來都得清洗一遍。

  這次出去這麼長時間還是在山裡,謝池淵早已經渾身難受到不行,只不過一直冷著臉沒有表現出來。現在回來安頓好天下第一美人之後,才忍不住想要泡在熱水裡好好舒展舒展。

  魔宮的魔侍們也知道尊上這個習慣,早早就備好了熱水:「尊上稍等,馬上就將熱水送來。」

  謝池淵點了點頭,不過又轉頭看了眼還在榻上面色蒼白的劍修,皺眉想了想:「等等,把熱水送到我房間,叫個大夫過來給他看病。」

  雖然走劇情了,但謝池淵可沒打算順著後面的發展搞什麼虐戀情深,這美人重傷未愈被自己帶回來,還是儘早醫治的好。

  不然廢了豈不可惜。

  他說完之後魔侍倒也沒有多想,反而機智的反應過來。這新來的美人現在身受重傷,洞房也沒什麼意思。

  治好之後才有趣味兒些。

  他心中猥瑣的想著,笑著諂媚的叫人把浴桶送回去,又連忙按照魔尊吩咐去找大夫來給這美人醫治。

  謝池淵:……?

  這人在想什麼笑的這麼奇怪?

  他雖然總覺得自己屬下的表情有些不對,但一時之間也沒看出什麼,只好揮手讓他下去。

  忙碌了一天,他終於能夠舒舒服服的沐浴了。

  想到這兒,冷著臉的魔尊終於鬆了口氣,心情愉悅的回了自己寢殿。

  回去之後熱水果然已經準備好了。

  美人在隔壁放著,在從浴桶出來擦乾身體後謝池淵便漫不經心的打了個哈欠。他雖是魔尊,但依舊保持著人類的習慣,到了夜裡時還是要休息的。

  不過因為潔癖問題,他的寢宮之中沒有多餘魔侍伺候,也就沒有人知道魔尊晚上竟然還是要睡覺的。

  偌大的寢殿此時空無一人,謝池淵和白天一樣繃著臉。一直到穿上寢衣後用靈力查探了一下周圍確定沒有別人,這才沉鬱的眉梢放鬆下來,懶洋洋毫無形象的躺在榻上。

  累死了。

  冷麵鹹魚謝池淵心裡吶喊了兩句,又翻了個身。鬆軟淡香的被子包裹著他,總算是叫他眼神動了動。

  修真界就是這點好,用的被子都和普通人不一樣,謝池淵趴在榻上面無表情的用蒼白的臉蹭了蹭被子,冷著臉想這被子似乎是叫什麼月蠶錦,是靈蟲織成的,難怪這麼軟呢。

  白髮散在月紋之上,謝池淵淺淡的瞳色中微不可察的柔和了一瞬,在察覺到骨子裡散發出的舒適之意後,便用錦被包裹住自己準備睡覺。

  然而剛等他翻了個身閉上眼,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尊上,尊上出事了。」

  剛包裹住自己要睡覺的謝池淵:……

  有什麼事就不能等他睡醒後再來嗎?

  他面上難看,包裹在月錦中半天不願意出來,一直到聽見門外魔侍被自己威壓壓的聲音發顫時才艱難地坐起身來,冷著臉收起月蠶錦被讓榻上重新恢復整潔。

  門外的魔侍等了半天不見尊上發話,不由有些忐忑,但那邊情況又著實緊急,若是再遲下去恐怕不說尊上娶親,那抱回來的美人人就要沒了。

  他彎腰愁眉苦臉的等著,正當他以為尊上正在修煉之時,緊閉的門終於被打開了。

  隨著一陣冷意傳來,魔侍看見了殿內形容冷淡的尊者。

  「何事?」

  謝池淵半斂的眸光幾乎要殺死人,語氣雖冷淡,也暗含了幾分不耐。

  他睡覺被打擾,心情自然好不了。

  魔侍低著頭被嚇了一跳,連忙請罪道:「尊上恕罪,是偏殿那裡不好了。」

  「偏殿?」

  謝池淵動作頓了頓,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剛剛才抱回來的美人,微微皺了皺眉後問:「偏殿怎麼了?」

  他不過剛剛離開幾個時辰時間,偏殿應當不會發生什麼事,難道是那人身上的傷?

  謝池淵和赫連城對打時就發現了,赫連城體內有大量淤堵內傷很重,只是一直強撐著,所以才一回來就叫人去醫治。

  果然,在他這樣想著時底下魔侍結結巴巴道:「尊上,那人身上的傷勢太重,大夫本是想要用靈力替他治傷,結果沒想到被他體內煞氣給反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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