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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婉又怎麼可能原諒他,她伸出手指開始掰保羅的胳膊,想要推開他。

  「保羅,我們之間沒有可能了,從那一天起就已經不再可能了,我沒有把這件事說出去就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難道你就不能放過我。」

  僵持了一段時間,保羅最後敗下陣來,他低著頭,鬆開了抱著的手,語氣苦澀。

  「婉婉,我真的對不起你,可是我是真的愛你的,我真的……從來沒有這麼的喜歡一個人過。」

  許婉別過頭,強忍著不去看他的表情。

  「我們以後就當作不認識吧。」

  她說完,撿起地上的書,準備回去。

  轉身的一剎那,跪在地上的男人突然抬起頭,露出一雙如狼一樣的綠色眼睛,他猛地彈起來,伸手捂住許婉的口鼻。

  許婉睜大了眼睛,還沒來得及呼救,一股強烈刺鼻的味道從捂著的手帕上傳來,許婉掙扎了下,徹底失去了意識。

  ——

  幽深的夜色中,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高大陰鶩的男人跪在地上,滿臉是血,一邊紅著眼流淚,一邊一口一口,極為虔誠地吃掉手裡的肉塊。

  親愛的

  我愛你

  我離不了你

  所以,

  請你永遠和我在一起吧

  ——

  珍妮心裡一直不太平靜,特別是在巴特告訴他,保羅有個中國新娘的時候,沒有人能比一個媽媽更了解她的孩子,保羅那個樣子明顯是一點開心的情緒都沒有的,哪裡像是一個快要結婚的人。

  她在家裡輾轉反側待了四天,不停地去教堂祈禱。

  終於,第五天夜裡,保羅回來了。

  他變得更加冷漠,手裡還提著一個散發著奇怪味道的黑色包裹,他什麼也沒有和她提起,又回到了樓上,只是轉身的那一剎那,珍妮看到,他的瞳仁縮小到幾乎和針尖一樣。

  接下來的兩天,保羅每天深夜都會提著一包東西出去,從味道看,是他這次帶回來的東西,可是體積對不上,應該是分成了好幾份。

  珍妮心裡有些不安,她是知道毒/品之類的東西的,保羅現在的精神狀態,讓她不由控制地把那包東西往毒/品上想。

  她害怕自己的兒子染上毒/品,那不是什麼好東西。

  為了一探究竟,在第三天夜晚,保羅出門後,珍妮聽著聲音徹底安靜,從床上坐了起來,提著油燈,一步一步踏上樓梯,來到了保羅的房門前。

  擦了擦手心裡的冷汗,珍妮拿出鑰匙,試了好幾次,終於把鑰匙插/進門縫裡。

  房門開了一道縫,那股夾雜著腐爛的奇怪味道直面撲來,珍妮捂著鼻子,心臟跳得極快。

  她沒有開燈,提著發著微亮燈光的油燈,小心避開地上的東西,拿到了珍重放在桌子上的黑色包裹,味道的來源就是它。

  儘管很是好奇,但是珍妮很小心,並沒有直接在保羅房間把包裹打開,而是先把它拎到樓下,記住好包裹的系法後,才屏住呼吸,小心地一點一點把包裹拆開。

  然後她愣在了原地,經過了極大的控制才沒有尖叫出聲。

  黑色的包裹里,赫然放著一些人類的斷肢,有手指,細細的,指甲修剪的很平整,是女孩的手指,還不是白人的。

  不知道為什麼,珍妮腦海里突然想到了巴特說的那個中國新娘。

  她拿著包裹的手開始顫抖。

  ——

  凌晨三點,房門傳來一絲響動,保羅回來了。

  他穿著常款的雨衣雨鞋,拎著一把鐵鏟,神情十分陰沉。

  要想辦法把巴特給幹掉了。

  想到今天晚上看到的酒鬼,保羅咬著牙,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誰讓他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呢。

  正準備上去的時候,燈突然亮了起來。

  在黑暗裡待久了,眼前猛地一亮,保羅當即眯起眼睛,過了半天才適應。

  看見站在開關前的珍妮,保羅不耐地嘖了一聲,將鐵鏟隨意扔到門後面。

  「你怎麼還不睡?」

  珍妮看著他,心臟像是扎了一根針,密密麻麻泛起了疼。

  見保羅準備上樓,珍妮叫住了他。

  「保羅,你站住。」

  腳步聲停下,保羅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看了下來,問道:「有事?」

  珍妮扯了扯嘴角,儘量以一種溫和的語氣說道:「你之前不是說要和個中國姑娘結婚嗎?那你什麼時候把那個女孩帶回來,讓媽媽看看。」

  「我想你的確是長大了,也的確不應該插手太多你的事情……」

  「你以為我會信?」保羅打斷她的話,冷嗤一聲,「這句話你說過多少次,又有哪一次真正做到過?」

  「夠了吧,媽媽,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話嗎?」

  珍妮聽到自己聲音有些發抖:「我到底哪裡做的不對,你可以和我說,媽媽我也是可以改的。」

  保羅的冷笑更大了一分,他反問道:「做的不對的地方?你有做得對的地方嗎?」

  「把我們當成爸爸的替代品,想要掌控我們的一切,自以為是對我們好,看到海倫了嗎?我平常那麼欺負她,你管過嗎?你阻止過我嗎?你不是在縱容我犯罪嗎?我和海倫變成這個樣子,不都是你造成的嗎?」

  說完,他也不去看珍妮越發慘白的臉色,徑直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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