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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有些茫然。
他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情？
秦靈瑜自然知道喻雪聲做了什麼，她瞥了他一眼：「你這算不算是盜用我的能力？」
「不算。」喻雪聲笑意淺然，「跟你學的，你也可以再教教我。」
秦靈瑜沒說話。
她低下頭，耳尖處冒上了幾點紅。
怎麼這一次，她家這位越來越不正經了。
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攻勢還讓人招不住。
「妹啊，你不是避著他走呢嗎？」正在喝可樂的秦靈宴也奇怪，「而且，你不是說你以前是賢者的時候，就有對象了，你這不是光明正大的劈腿？」
他正色：「這可不行啊，哥給你說，做人呢，一定要真誠。」
秦靈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冷笑：「你這個智障！」
「生氣不好。」喻雪聲摸了摸她的頭，又笑了笑，「是我。」
「臥槽！」秦靈宴直接噴出了可樂，大驚失色，「怎麼會是你？！」
因為傅昀深的緣故，他和喻雪聲也認識，兩人還曾經一起接過NOK論壇上的懸賞任務。
秦靈宴知道喻雪聲性子溫和，催眠術極高。
但怎麼也沒往賢者這方面想。
賢者總共也就二十二位，怎麼現在他身邊多如春筍？
但偏偏只有他不是賢者。
這是什麼世道？
「妹啊，我和你說，他不行。」秦靈宴接受不了，「你也知道對吧，NOK論壇那個催眠師榜，他才排第二。」
「你都是賢者了，你怎麼也得找個排第一的不是？聽哥一席話，踹了他，哥給你找個更好的。」
雖然他這個妹妹很缺德，可怎麼也是他拉扯長大的。
這轉眼就到了別的男人手中，他還是有種白菜被豬叼跑了的感覺。
心痛難忍。
秦靈瑜面無表情：「第一催眠師是我。」
「……」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我和小瑜一直在七大洲四大洋奔波。」喻雪聲側頭，「十九世紀有了催眠師這個排行榜後，她也加入了。」
後來他們應災轉世，第一催眠師也跟著消失了。
秦靈宴這下徹底被打擊到了了，
他蹣跚著腳步來到妖孽男人的旁邊，有氣無力地抬起手：「老傅，我受到了嚴重的打擊，需要安慰。」
他怎麼忘了，賢者月亮的特殊能力是夢境控制。
這還有哪一位催眠師來比？
傅昀深眼睫垂著，聞言撩了撩眼皮，淡淡：「別挨我，滾。」
秦靈宴：「……」
都欺負他。
「唉，還好兄弟你不是賢者。」秦靈宴突然就活了過來，很高興，「有你陪著我，我也不是那麼寂寞了。」
傅昀深沒說話。
他站起來，朝著喻雪聲微微頷首之後，去隔壁的客房。
客房裡。
女孩趴在床上，正在和素問聊天。
【媽媽】：夭夭，你的實驗結束了吧？今天晚上回家吃飯嗎？
嬴子衿一手撐著下巴，回消息。
【回，還有您未來女婿。】
【媽媽】：……
【媽媽】：這個啊，忘和你說了，我正在挑好日子，怎麼也要先把婚定了，你爸爸也會開心的。
嬴子衿看著最後一句話，稍稍擰眉。
已經確認了，路淵並不在世界之城。
只能去城外找了。
有腳步聲響起，門被推開。
嬴子衿沒抬頭，拍了拍床的另一邊：「給你留的。」
傅昀深坐下，抬起手，抱住她，聲音都顯得疲憊：「借我靠一靠」
他全身的力量都卸了下來，靠在她身上。
嬴子衿看見了他額頭上的汗，抬手擦了擦：「又做夢了？」
「嗯。」他低低地應了一聲，懶懶地笑，「嬴小姐的藥很管用，至少不是每天都在做了。」
明明是一個很疏離的稱呼，從他口中說出，卻像是在調情。
傅昀深摸了摸她的頭髮，眼神漸深：「答應我，有什麼事情，都不要自己一個人抗。」
嬴子衿怔了怔，以為他指的是她曾經為了她好朋友自願赴死的那件事情。
她下巴抵在他的寬闊有力的肩膀上：「不會了，有你呢。」
「就是有我，才——」傅昀深頓了頓，桃花眼彎起，轉移了話題，「今天晚上吃什麼？」
嬴子衿打了個哈欠：「你未來岳母請你吃飯。」
「嗯？」傅昀深眉挑起，換了稱呼，「好的，未婚妻。」
「我準備再出城一趟。」嬴子衿翻了個身，「兩百年修為以上的古武者都帶來，還要找一找我爸爸。」
傅昀深勾唇：「隨時恭候著呢，未婚妻。」
他鬆開她：「不打擾你看劇了，我去給你準備果汁。」
離開客房之後，傅昀深並沒有去廚房，而是靠在了牆上，微微偏著頭。
那些破碎的記憶中，只有幾個名字反覆在循環。
——小命運。
——嬴小姐。
剩下的，依舊是一片空白。
喻雪聲走過來，聲音很低很輕：「還沒有恢復？」
傅昀深桃花眼淡淡一眯：「嗯。」
「看來你們的隕落很不同。」喻雪聲緩緩開口，「回到賢者院也沒有恢復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