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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並不用他們動手。
天煙體內的晶片監測到她昏迷的那一刻，就已經自動求救了。
五分鐘的時間都沒有到，就有救護人員闖進了實驗室，立刻將天煙抬了下去。
實驗室內一片寂靜。
上前阻止的女生還有些茫然，直到她聽見了一聲「謝謝。」
女生一愣，抬頭看去，呼吸忍不住一窒。
女孩挑著眉，一雙漂亮的鳳眼斂著霧嵐朦朧。
美得驚心動魄，像是枝頭繁櫻，沉甸甸地壓在心頭。
「我什麼忙也沒幫上，我叫冰藍，二等公民。」女生靦腆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你呢？」
「嬴子衿。」嬴子衿頓了頓，才想出了一個合適的詞語，「無業游民。」
冰藍：「……」
她正要說什麼的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嬴子衿是誰？」
「唰」的一下，實驗室內的八十個學員，齊刷刷地看向了女孩。
冰藍有些害怕：「嬴同學，他們……」
嬴子衿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站起來：「在這裡。」
導師銳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這才鬆口：「來A01號辦公室。」
實驗室里不少人都在幸災樂禍。
突然加進來一個初級學員，意味著他們的資源肯定會被分割。
這是誰都不想看到的事情。
研究所等級制度很森嚴，一百個初級學員都比不上一個高級學員。
而現在，天煙受了傷。
嬴子衿被開除是鐵定的了。
——
A01辦公室內。
導師將電腦擺在桌子上，上面是實驗室的監控，神情冷肅：「說吧，怎麼回事？為什麼欺負學姐？」
嬴子衿神情從容：「我沒碰到她，不信您再仔細看。」
幾個導師都皺了皺眉。
的確，監控顯示，女孩一動未動，離著天煙還有2cm，怎麼也不可能把天煙推出去。
而且是天煙主動滋事，顯然跟她無關。
導師又將監控翻來覆去地看了幾遍，甚至還調出了實驗室內的感應器，最終還是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我建議查一查她的小腦，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影響，難以維持身體的平衡。」嬴子衿抬眼，不徐不疾，「才會把自己摔出去。」
「……」導師被嗆了一下，只能擺手：「好了，你回去吧，這件事情你也受驚了。」
嬴子衿頷首起身。
導師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你報名了7月24日工程院的考核是吧？只剩一周的時間了，希望你不是自命不凡。」
一個初級學員，就報名參加機械與航天工程院的考試。
確實有些不自量力。
——
十分鐘的時間都沒有到，嬴子衿重新回到了實驗室。
這讓不少學員都很失望。
但也只能開始各干各的事情。
「嬴同學，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嗯。」嬴子衿打了個哈欠，「有監控，我沒事。」
「不過嬴同學，你別和天煙她硬碰硬，她估計不會這麼輕易地罷休。」冰藍抿了抿唇，壓低聲音，「她是碧兒小姐的跟班，我們只是初級學員，沒人得罪得起萊恩格爾家族的。」
「謝謝提醒。」嬴子衿抬了抬眼，「碧兒？」
「碧兒·萊恩格爾，今年二十二歲。」冰藍看了眼周圍，才說，「她也是研究所出去的，不過已經回歸了家族，偶爾會做做直播，講解武器的組裝什麼的。」
「她所在的院系就是兩大院之一的工程院，現在是A級學員，聽說正在衝擊S級學員的大關。」
研究所的S級學員，是連賢者院的賢者都會親自重視的人物。
如果碧兒衝擊成功，將會是最年輕的S級學員。
嬴子衿微微頷首。
「不過可惜了。」女生搖了搖頭，「如果素問夫人的女兒沒死，這才是真正的大小姐。」
說完，她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對不起對不起，我失言了，你千萬別說出去，這是一個禁忌。」
嬴子衿想起她曾經在西奈的手錶中看到的那張素問的照片，沉默了一瞬：「我知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碧兒小姐是W網的S級會員。」冰藍又說，「天煙跟著她，也都拿到了B級會員。」
「像我們這些二等公民，別說拿到B級會員了，就算是C級會員也得花錢買。」
嬴子衿：「W網？」
世界之城的等級森嚴程度，比她想像得還要嚴格。
科技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而這部分人，掌控著更多的資源和權力。
科技發展了，社會制度卻倒退了。
「就是World網啦，簡稱W網，是世界之城的第一網站，很早就有了，大概是16世紀初吧。」冰藍想了想，「我就記得一個註冊時間在1605年的帳號，去年拍出了十億的高價。」
嬴子衿點了點頭。
16世紀末，世界之城就已經有網際網路了。
「W網是賢者隱者建立的。」冰藍接著說，「隱匿性很高，再強的黑客也攻擊不了，所以可以放心地存儲任何東西。」
嬴子衿沒什麼表情：「……」
呵呵。
在華國的時候，她都不知道被世界之城的黑客攻擊過幾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