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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紐爾眯了眯眼：「說下去。」
「嬴子衿，第一研究員，怎麼可能，憑什麼？」助手重複了一遍，帶著幾分歉意，「抱歉，教授，就只有這麼點信息了，我覺得可靠程度不高，最多只有五成的可能性。」
伊莉莎白這個樣子，明顯神經都有些不正常了。
誰知道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不，我反而覺得可靠程度百分之百。」曼紐爾微微地笑了笑，「赫爾文去華國被人救過，又剛好是在滬城，雖然當時這件事情被瞞下來，但現在看來，很顯然就是這個嬴子衿救了他。」
「再加上她學識驚人，ISC雖然是給高中生準備比賽，但那種解題速度，我都不敢說我能比她厲害。」
助手恍然：「教授，那您的意思是？」
「上次綁架赫爾文的那些人，沒有再聯繫過我們？」曼紐爾皺皺眉，「他們不是說，一定會幫我們除掉赫爾文？」
學術界內的競爭也是會見血的。
赫爾文更是不少人的眼中釘。
只是因為洛朗家族和Venus集團的投資，讓很多人都不敢動了。
助手搖頭：「沒有了。」
曼紐爾稍稍思索了一下：「他們有沒有說，必須要殺掉赫爾文的理由是什麼？」
他要除掉赫爾文的原因很簡單，不想讓赫爾文在學術界內壓他一頭。
可那些人，都和他們不在一個空間維度，又有什麼利益紛爭？
「沒特別說，但是他們聯繫我們的時候說過一句語焉不詳的話。」助手回憶了一下，「說是宇宙航母這樣的東西，不應該存在。」
曼紐爾想了想，緩緩點頭：「我明白了，他們不允許宇宙航母被發明出來，哪怕只是有這個可能性。」
去往別的宇宙，對於世界之城的人來說是一個禁忌。
助手問：「教授是想和那些人聯繫，然後殺了嬴子衿？」
「殺她做什麼？」曼紐爾搖頭，「我們當然是要邀請她來加入我們的實驗項目，你不是查了，她還是一位醫生？我們正缺這樣的人才。」
助手遲疑：「可要讓她加入我們的實驗項目，沒那麼容易吧？她和赫爾文的關係應該很好。」
「世界之城。」曼紐爾說，「你把世界之城的訊息告訴她，她一定會來的。」
人類文明發展至高地。
誰不想去？
曼紐爾淡淡：「當然，如果她不同意，還是儘快剷除比較好。」
助手這才茅塞頓開，點了點頭後，下去準備了。
——
翌日。
嬴子衿從翡冷翠回到了J國。
她在酒店換了一套休閒服之後，去了超市。
也幸虧她在J國這邊並不出名，不像在國內人人皆知的地步，只能全副武裝逛超市。
嬴子衿慢慢地推著購物車走，先去買了半車的零食。
逛超市的中途，接了女秘書的電話。
通話結束後，嬴子衿一邊推著車，一邊思考著公司的事情，以至於沒有發現自己走到了哪兒。
「夭夭。」
這時，有一聲極輕極低的笑在她背後響起。
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撩撥，低低的性感。
他抬起一隻手，借著身高優勢，從背後伸過來，越過她的肩膀，按在了貨架上。
又是一聲懶洋洋的笑落下，語氣也不緊不慢：「號碼小了，你這是要勒死我嗎？」
嬴子衿神情一頓。
以她的智商，一時間也沒能明白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直到她抬起頭，順著傅昀深的手按著的地方看去，這才發現她推著購物車停在了男士的服裝區。
嬴子衿看著貨架上一排的盒子，以及盒子上的M尺碼：「……」
女孩的表情第一次有些許的碎裂。
傅昀深神情從容。
他的手順著貨架向上移，按在了另一個尺碼上：「這個差不多。」
嬴子衿沒什麼表情，涼涼地瞥了他一眼：「別自作多情，沒想給你買。」
「嗯，你也不知道尺寸，乖，以後就知道了。」
哄小孩的語氣。
「……」
一陣沉默之後。
「長官。」
傅昀深側頭。
嬴子衿推著購物車接著向前：「以前我的確沒發現你還是個流氓。」
真的是什麼話都能說得出來。
「嗯？」傅昀深單手插兜，眉挑起，輕笑，「以前我確實不是個流氓。」
他跟上，很自然地從她手中接過了購物車。
「我還挺想問你，你怎麼有把人變流氓的潛質？小朋友？」
仍是那種玩世不恭的腔調，帶著紈絝勁兒。
他微俯下身子來，很認真地看著她。
男人的視線一向銳利，但桃花眼中的淺笑渲染出些許溫柔，讓人難以抵抗。
嬴子衿伸出手戳開他的臉，語氣涼涼：「超市里呢，幹什麼？」
「給你放電？」
「……」
「好了，不鬧了。」傅昀深拍了拍她的頭，輕輕地笑，「回去給你做毛血旺吃。」
——
兩人回到酒店。
這家酒店本就是Venus集團旗下。
該有的配置應有盡有。
傅昀深脫下外衣之後，去了廚房。
嬴子衿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準備看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