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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黎父打她,黎母還會護一護,現在看來也不過是表面功夫。
在黎父黎母眼中,只有黎文軒才是他們的孩子。
黎母面色一白。
「住嘴!」黎父猛地起身,直接打斷,很蔑然的笑,「你怎麼和你弟弟比?你能傳宗接代嗎?你以後生孩子,那也不姓黎!」
「《民法典》第一千零一十五條規定——」聞言,嬴子衿抬眼,聲音淡淡,「孩子應當隨父姓或者母姓。」
黎父被戳中了痛腳,臉色變了:「我管你什麼《民法典》,黎寒,你……」
「沒讀過書,就少在那橫,什麼亂七八糟的糟粕。」黎寒壓根不在意黎父這種無能狂怒,她只是笑,「我還不一定要生孩子呢,我為我自己而活,管你們什麼事?」
黎母還在哭,聽到這裡:「你怎麼能不生孩子?你是女人啊,你……」
話還沒說完,臉上被重重地甩了一個小本子。
黎母一愣。
那個本子上,記的是一筆筆錢。
從字跡歪斜到工整,很多年的本子,紙張都泛黃了。
「從我上初中開始,你們就沒給我花過一分錢,現在還想要我的命。」黎寒豎起一根指頭,「這上面是你們給我花過的錢,到時候我會給你們,不過以後贍養你們的義務我不承擔。」
「對了,忘了告訴你們,我已經申請了去O洲那邊的交換項目,你們別想找到我,反正你們連護照都沒有,也出不了國。」
黎父臉色鐵青:「黎寒,你什麼意思?我把你養大,你得給我養老!」
他也知道黎文軒不成器,但那是他兒子。
他還指望著黎寒掙錢去扶持黎文軒。
但他也知道,黎寒能夠說出來這話,絕對是真的。
「遺產儘管留給你們的兒子啊,連五位數都不到的遺產,我碼幾個代碼一個月就能夠掙回來,說真的,你們是兩個老廢物。」黎寒又指了指床,「他呢,是個小廢物,你們三個抱團吧。」
說完,她拉過女孩:「嬴學妹,我們走。」
黎父被徹底氣瘋了:「黎寒!黎寒你回來!」
門「嘭」的一聲閉上了,直接把他擋了回去。
黎母呆若木雞。
門外。
黎寒跟著嬴子衿下樓,緩緩舒出一口氣,擦了擦汗,聲音冷下:「罵了一通,心裡終於舒服多了。」
反正薛國華也把她當孫女看待,她也不缺親情。
「嬴學妹,我忘了問你赫爾文教授那件事情。」黎寒想了想,「這……這不算我幫你啊,還有別的事需要我幫忙嗎?」
她這條命都是嬴子衿給的。
讓她因為實驗事故死,她都不想給黎文軒一點運氣。
嬴子衿微微搖頭:「你能答應參加實驗,就是幫我了。」
黎寒一怔,擰眉:「為什麼這麼說?」
嬴子衿抬頭,看向遠處的天空,眸色清淡:「因為這個項目,很有可能十年甚至二十年之內都完不成。」
「而以黎學姐你的能力,你不參加這個項目,五年也能夠在科研界嶄露頭角。」
「噢,這個啊。」黎寒並不在意,「科學研究不就是個持久戰嗎?你別說,我還對宇宙航母這個項目很感興趣,到時候這人類文明發展的推動有我一個,我還挺高興。」
嬴子衿頷首,只是問:「需要法律上的幫助麼?」
「不用。」黎寒擺手,「我早有準備。」
她上前幾步,發現女孩還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黎寒停下,抬手晃了晃:「嬴學妹?」
「我在想,我可以拍個劇,藉此給更多的女生警示。」嬴子衿若有所思,「你們那個村在什麼地方?我讓員工去實地取景。」
黎寒:「???」
她這是間接地給隔壁電影學院的學生們提供了一個職位嗎?
她突然又有了成就感。
——
翌日。
林錦雲帶著人去看樓文海。
樓文海門下的弟子的確很多,走了一批又來一批,病房裡人頭攢動。
這些弟子大部分都才入道沒多久,還不知道古武界的存在,自然不認識林錦雲。
樓文海已經醒了,但是渾身僵硬不能動。
「文海,那位大師是誰?」林錦雲直接開門見山,「用的陣法又是哪一派系的?」
和古醫古武不一樣,卦算可是在夏商周之前就有了,只不過傳承至今,很多派系都消失了。
誰知道,聽到這句話,樓文海像是遇到了什麼嚴重的刺激一般,眼睛一翻,直接暈過去了。
林錦雲眉頭一皺,看向旁邊的人。
那人是樓文海的關門弟子,他一哆嗦,連忙回:「大人,師傅這是在卦算的過程中,受到了嚴重的反噬,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恢復,也有可能……」
他聲音艱難:「一輩子都恢復不了。」
「這麼嚴重?」林錦雲微微一驚,「你師傅卦算了什麼?」
林錦雲並不怎麼懂卦算,但他也知道這世界上不是什麼事都能夠算的。
而且,按照算命師的能力不同,能夠算的事情也有著差別。
可樓文海連一個家族的運勢都能夠推算,還能因為什麼被反噬了?
「我也不清楚。」那人很為難,「我當時和師傅並不在一處,只知道他和那位大師交了手後,就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