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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對溫風眠道：「爸，我們也去一趟內院，二伯，二伯母，你們回去吧。」
溫風眠頷首。
兩人去內院的路上，碰見了從帝都大學趕回來的紀璃。
紀璃知道了事情發展經過之後，也跟著一起去了。
內院裡。
閣老們都到了，圍了一圈的護衛。
上座的，是一個老人，外表看起來是五六十的歲數。
嬴子衿鳳眼微眯，一瞬之間，就判斷出了這老人的修為，要在五十年以上。
這個修為，是紀家長老的水平了。
她斂了斂身上的氣息。
院長對著老人拜了拜：「三長老，這就是犯人，我們抓到了他故意殺人的證據。」
紀家是允許內部爭鬥，但這只是在實驗上的。
動手害人，絕對禁止。
三長老目光如炬，不怒自威：「上刑！」
很快，就有護衛拿著各種各樣刑具上來了。
公開審訊，公開處刑。
整個審訊庭內，只有紀一元不斷發出的慘叫聲，聽起來撕心裂肺。
一輪刑具用下來之後，紀一元倒在了地上，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幾乎沒有了。
直到他看見了女孩冷清冰涼的鳳眼，渾身一個哆嗦，腦子突然清醒了一瞬。
「大人，她！她會古武！」紀一元抓住了救命稻草，指著嬴子衿，嘶聲，「她還會古醫！她一定是別的家族派來的奸細，大人，你們一定要把她也抓起來！」
「唰」的一下，審訊庭內，所有古武者的目光都匯聚到了女孩的身上，壓力十足。
饒是溫風眠，神色也微微一變。
院長一愣：「古武和古醫？」
唯有嬴子衿依舊從容，很是沉著。
三長老目光審視地看了女孩一會兒，慢慢開口：「學過《古武心經》？」
嬴子衿搖頭：「沒有聽過。」
「學過《人體穴位圖》？」
嬴子衿抬眼：「如果是中醫那本，我確實看過。」
但古醫，和中醫可不一樣。
三長老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身旁的一古武者。
「連本家的人都敢騙。」這個古武者上前，抬起手，照著紀一元的臉上就扇了過去，聲音冷冷，「找死！」
這一巴掌帶了內勁，紀一元直接被扇吐了血，臉也高高地腫了起來。
他趴在地上，氣若遊絲，鮮血順著嘴角不斷地流下。
內勁沖入體內，絞的紀一元五臟六腑都在翻滾，疼得滲人。
紀一元都傻了，不可置信：「大人？！」
「蠢貨，不懂古武就閉上你的嘴。」這個古武者又扇了紀一元一巴掌，冷笑了一聲，「你知道古武是什麼嗎？你以為誰在這個年紀都能夠凝練出內勁？誰都是天才？」
「還古醫？古醫古武雙修的人，我十個指頭都能給你數過來！」
連三長老都沒有在嬴子衿身上感受到內勁的波動。
一個還沒到二十歲的女孩，修為還能越過紀家三長老？
他們當然查了嬴子衿。
嬴子衿一直都在外面住著，根本就沒來過古武界。
尤其是前十七年，住在清水縣那個扶貧區，每天只能飽腹，還能修煉古武？
「她真的會！」紀一元都哭出來了，「我發誓，她肯定會古武！你們怎麼不信？為什麼不信？！」
「住嘴！」古武者徹底被激怒，第三個巴掌一上，紀一元徹底暈死了過去。
院長緊忙下令：「帶下去，關起來，他那一派系的人，好好查一查。」
紀璃看著紀一元：「……」
唉，太慘了。
她堂妹的年齡和外表，實在是太有迷惑性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都不會信。
被月拂衣收拾了一通，又有司法堂的警告，紀家本家是真的老實了不少。
三長老也沒有多留，很快帶著古武者離開了。
溫風眠接著去做實驗。
紀璃和嬴子衿並肩走。
「對了，嬴神，帝都大學現在開學快一個月了，軍訓就在國慶節後。」紀璃眼睛亮亮的，說，「為期十四天，聽說還能夠摸槍打獵呢。」
嬴子衿挑眉：「軍訓？」
青致中學也有軍訓，高一入學開始，一共七天。
不過她轉入青致中學的時候，都快高二了，自然沒有趕上什麼軍訓。
「是啊，嬴神，你參加嗎？」紀璃這個問題剛一問出口，就有些懊惱，「我忘了，你是古武者，沒事參加軍訓做什麼。」
紀璃很喜歡運動，她也是練格鬥的，每天跑個五公里沒什麼問題。
不像別的學生，她反而對軍訓很期待。
「不，你說的對，挺有意思的。」嬴子衿想了想，點點頭，「可以參加。」
「好啊好啊。」紀璃很高興，「誒，可嬴神你到底算哪個系的？軍訓是按系分的。」
「我都和你一起吧。」嬴子衿說，「你下午要回學校上課？」
「嗯。」紀璃嘆了一口氣，「實驗班的課程是真的多，我都快忙不過來了。」
「嗯，剛好。」嬴子衿若有所思，「我也去一趟帝都大學。」
——
九月底的帝都大學很熱鬧。
國慶節前是全校運動會，國慶節後是軍訓。
學長學姐們就等著軍訓的時候，可以好好地參觀學弟學妹們的慘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