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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若雪抬起頭，眼神陡然變冷：「你說什麼？」
紀璃已經推門離開了，只剩下一個背影。
顏若雪的神情更冷。
「教授，別生氣。」一旁，助手很會察言觀色，送了一杯茶過去，「小孩子，總是要都走走歪路，才知道誰為了她好。」
顏若雪冷嗤：「我犯得著跟一個小丫頭片子生氣？」
助手頓了頓：「教授，說起溫風眠，您覺不覺得他長得有些熟悉？」
因為要遞交實驗項目開題報告，溫風眠去了內院。
助手剛好碰見了，當時就覺得溫風眠的五官很熟悉。
他跟著顏若雪去過不少地方，O洲四大財閥去過，古武界也去過，見過的人不少。
所以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但印象之中確實有，而且存在感不低。
「溫風眠？」顏若雪神情冷淡，「我為什麼要關心他？他長得像誰，會給我造成什麼威脅嗎？」
她來到紀家的時候，溫風眠已經因為小島實驗失敗，被打上了「死亡」的名號。
他的名字更是成為了禁忌，所進行的實驗也被擱淺了，至今還在內院手中，沒有批給任何一個人。
顏若雪看過那個實驗，確實很難，也是一個長久戰。
但她有自信，要是在她手上，絕對不會出現溫風眠那樣的大失誤。
「我也是聽紀一元先生說，他是有妻女的。」助手又開口，「但他也是慘，妻女都跟別人跑了，都不回來看他，他這才收養了別家的孩子。」
「不用管這些，我去內院一趟。」顏若雪完全不關心，她站起來，「明天紀璃要是不過來，你給我說，我給帝都大學打電話。」
助手點頭：「明白。」
顏若雪踩著高跟鞋，抱起剛整理好的文件，離開了。
助手留在實驗室，幫她看管儀器。
他仔細地想了想，也是。
現在的溫風眠已經廢了，根本不足為懼。
——
另一邊。
帝都大學。
「嬴同學，真沒想到，你居然會去紀家。」左黎顯然是清楚知道紀家的，「太不可思議了，溫先生會是紀家人，難怪他知道DEATH毒霧。」
紀家的科研實力，可以說是整個亞太區的前幾。
帝都大學有些實驗項目，也是和紀家一起共同進行的。
「左教授，我聽騰韻夢他們說。」嬴子衿微微頷首，「帝都大學這裡保存了一些DEATH毒霧，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你要看？」左黎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不行，會沒命的，生化系的那幾個教授每去一次，都至少要修養幾個月才可以。」
難以想像這種毒霧，過了二十年，竟然對人體還有著嚴重的危害性。
「我心裡有數。」嬴子衿點了點頭，「我想研究一下它的成分，就在這裡的實驗室，幫幫你們。」
找她的人太多，她暫時和諾頓大學斷了聯繫。
最重要的是，諾頓離開諾頓大學之後，鍊金系的那些教授的鍊金水平差了諾頓太多。
鍊金術的起源很早，她上一次來地球之前，就有鍊金術的存在了。
但偏偏，又無跡可尋。
她需要自己研究一下。
左黎猶豫了一下：「也不是不行，就是怕你出事，唉，可以，反正生物系那邊也在搶你。」
他給生物系打了個電話過去。
「嬴同學？」生物系接電話教授聽到嬴子衿的名字後，眼睛一亮，腿腳都靈活了，一下子蹦的老高，「好好好，我這就去上報，儘快讓結果出來。」
校長當時也說了，嬴子衿的要求，他們儘可能的滿足。
只不過生物系的教授也沒想著嬴子衿還對他們院系感興趣。
於是他又開口：「老左啊，謝謝謝謝，太謝謝了，我們生物系全體謝謝你。」
左黎：「……」
明明是他發現的寶藏學生，結果一下子搞得全球高校皆知了。
他這顆心臟真是痛得不行。
生發洗髮水也不能安慰他了。
——
晚上，紀一航家。
一天了，紀璃還很頹，整個人趴在沙發上，喪得不行。
她很喜歡帝都大學，從小的願望就是研究出很多東西，為人類社會做貢獻。
紀夫人摸了摸她的頭，沉沉嘆氣。
「媽，要不然我就不上學了。」紀璃抿了抿唇，「或者我去考國外的大學？」
現在是七月了，高考檔案投遞都已經結束了。
過幾天提前批次就會下來。
顏若雪是生物實驗班的負責人之一，她那麼說，就不會是無的放矢。
顏若雪確實可以把她的學籍檔案退了。
如果要上國外的大學，她只能等明年了。
「這個顏若雪！」聽到這句，紀夫人更加生氣了，「她真的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也不知道你怎麼就被她看重了，誰稀罕？」
可沒辦法，在紀家就是這樣的鐵則。
誰的功勳越多，誰的地位就越高，古武界本家也會更看重。
顏若雪為人向來偏執，誰在她的實驗項目里有半點差錯，她都會動手。
顏若雪之所以還得到紀家的重視，是因為她能夠修煉古武。
只不過這麼多年，顏若雪也只是剛凝聚了內勁而已，還不怎麼會使用，連最低級的武徒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