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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子衿退出了初光傳媒的微博帳號之後，換上了自己的日常小號。
她這次沒有小看網友們的火眼金睛，所以只點讚，不發圖，她這個小號就沒有被扒出來。
這時，左黎抱著一沓文件過來，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嬴同學，明天你有沒有空？」
嬴子衿抬眼，看他。
「不不不，不是什麼大事。」左黎被看得發怵，「帝都大學新建好了一個實驗室，邀請你去看看。」
「明天——」嬴子衿翻了一下日曆，「有空，可以。」
左黎點了點頭，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嚴肅道：「嬴同學，遇見計算機系的人你一定要跑。」
嬴子衿頷首：「嗯？怎麼了？」
「那群瘋子搶人可厲害了，我怕你被他們撕了。」
「……」
——
另一邊。
風水聯盟。
今天是嬴天律和聞人大師約定的日子。
他原本打算帶著鍾老爺子一起去，看看八字什麼的。
鍾老爺子卻說他要是想算命，找嬴子衿就夠了，才不去看什麼神棍。
嬴天律無奈之下，就自己坐著車去了。
聞人大師全名聞人山，住在風水聯盟東邊的一座院子裡。
他每一天，只接待兩個客人，價格還很高。
即便如此，來找他的人也是絡繹不絕。
至於風水聯盟的會長蕭柏？
那更不是一般人能夠見的，蕭柏從來不主動給別人算命。
聞人山今年五十多歲，頭髮卻基本上完全花白了。
他見嬴天律的神色有變，脾氣很好地笑了笑：「嬴先生，做我們這一行的窺探天機，是要有代價的，這代價之一，就是生命力。」
嬴天律聽得心中一驚。
他坐了下來，抿了抿唇後，開口：「聞人大師，我請求您給我解夢。」
「讓我看看。」聞人山微微頷首，他眯著眼睛看了看嬴天律的五官，緩緩開口了，「我觀嬴先生五官端正，天庭飽滿，是可造之才，前途光明，坦途一片。」
「可最近嬴先生焦慮難安，吃安眠藥都無法睡好，看來是深受夢境的困擾。」
嬴天律苦笑：「是的。」
「這就是了。」聞人山頓了頓，再開口，「嬴先生做的夢，是否跟「死」這個字有關？」
嬴天律神情一振：「聞人大師果然能夠看得出來？」
他不怎麼信風水卦算，現在卻不得不信了。
「也別想的那麼神奇。」聞人山失笑，「這只是普通的看面相而已，要是那些真正厲害的卦算者。」
「只要他想算，他就能把你做的夢完整地敘述下來，比你記得還清。」
嬴天律微微倒吸了一口氣：「這麼神奇。」
夢本就是潛意識的體現，哪怕是做夢的人，都沒辦法把所有細節記得一清二楚。
聞人山遞給了他一根筆：「請。」
嬴天律按照記憶，把自己做的兩個夢寫了下來。
第一個夢他給嬴子衿講過，第二個夢沒有。
因為第二個夢和嬴子衿沒有關係，而是他自己。
他夢見嬴震霆和鍾曼華帶著他和嬴玥萱出去郊遊，最後出了車禍。
嬴玥萱受的傷最輕，她迅速逃離了車子，頭也沒回地往外跑。
最後，車裡的三個人都死了。
但是這還沒有完。
夢中的他死了之後，嬴天律依然沒有醒過來。
他以一個上帝的視角，又看到了嬴玥萱之後做的事情。
這讓他不得不重視了。
聞人山看完，稍稍地沉默了。
很長一段時間之後，他才開口：「嬴先生做的夢不是普通的夢，我們可以稱它為『預知』。」
嬴天律的神色一變：「預知？」
「不少人都有過這種體驗。」聞人山說，「有學生因為過度焦慮第二天的考試，晚上做夢夢見了一道題。」
「結果考試的時候他發現，壓軸題就是他夢見的那一道。」
嬴天律眉皺緊：「那我這個……」
「很顯然，你的第一個夢已經不實了。」聞人山沉吟了一下，「這就證明『預知』被打破了，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
「這第二個夢，時間還沒有到，我不敢給嬴先生說一定就會發生改變。」
聞人山想了想，起身從後面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個錦囊：「嬴先生把這個收好，也許能夠躲過一劫。」
嬴天律遲疑了一下，接過來：「麻煩聞人大師了。」
聞人山點了點頭，等到嬴天律離開之後，也出了屋子，去後面的房間找蕭柏。
「會長。」聞人山很恭敬，「剛才那個客人，恐怕是不妙，可惜我沒辦法幫他化解那個劫點，實在是稱不上什麼大師。」
「咱們確實算不得什麼大師。」蕭柏搖了搖頭，「要說誰是大師，第五前輩才是。」
聞人山聽蕭柏多次提起這個稱謂，難免多了些好奇：「是第五家族？」
「是，也不是。」蕭柏嘆氣，「總之不是你想的那個第五家族。」
第五家族現在分成了兩撥，為眾人所周知的是從商的那一撥。
「不過我昨天見了一位大師。」蕭柏又開口，神情敬仰，「那是真大師。」
他準備找個機會，去問一問第五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