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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昨天做的夢,真實到讓他心驚。
聽到這話,嬴子衿鳳眼微微一眯。
她讓開了門,讓嬴天律進來。
嬴子衿走到餐桌旁,倒了兩杯水,將其中一杯遞給嬴天律:「你這個夢挺有意思的,仔細說說。」
「呼……」嬴天律將一杯水喝完,心跳還很瘋狂,他低聲,「這個夢境很真實,嬴露薇出了車禍,大量失血,需要你給她獻血。」
「他們強行把你帶進手術室,給你打了麻醉藥,我甚至看見了那些管子是怎麼插入到你身體之內,抽取著你的血液。」
「你的身體很弱,可他們卻不管不顧,你就這麼死了,我還看見在你死後,嬴露薇抱著江漠遠,很開心地笑,說你——」
嬴天律說得艱難,他眼尾殷紅:「說你死了真好,終於沒有人打擾他們了。」
他睡了八個小時,但夢境中卻仿佛過了幾年。
他幾次都想醒來,可是沒有辦法,像是有一鍾無形的力量,推著他要把所有事情看完。
很長很長的一段沉默之後,嬴子衿嗓音淡淡:「這不是夢。」
這是原有的未來。
如果她依然在沉睡之中,意識沒有覺醒,實力沒有恢復,結果必然是這樣的。
只是她無法算到自己的未來。
嬴子衿看向嬴天律,眸光動了動:「你伸出手讓我看看。」
嬴天律一怔,沒明白,但還是把手伸了過去。
嬴子衿低頭瞧了一眼。
嬴天律並沒有卦算的天賦,但是他卻夢見了她原有的未來。
難道,只是因為血緣感應?
親人之間,有可能做這種神奇的夢。
喻雪聲給她說過這樣的一個案例。
他在國外的時候,醫治過一個患者。
那個患者曾經在路上的時候被歹徒捅了三十二刀,送進醫院的時候搶救都來不及了。
可最後,他竟然撐了過來。
他說,他夢見有很多人要拉著他去一個地方,但是他已經去世的母親,跪著求這些人不要帶他走。
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很多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
「抱歉,嚇到你了。」喝完第二杯水之後,嬴天律終於緩了過來,他捏了捏眉心,「子衿,你就當我說了一個故事,別往心裡去。」
終歸只是個夢。
「你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嬴子衿站起來,「我去學校了。」
「我不用休息。」經歷了那場噩夢,嬴天律是真的怕她出事,「我送你。」
嬴子衿也沒拒絕,穿好校服外套走了出去。
——
另一邊。
七點鐘的時候,江燃終於來到了南城。
他又看了一眼定位系統上的紅點,按著路線過去,來到了一座很破舊的樓外。
但是他沒有直接闖進去,而是在外找了的地方蹲著。
紅點還在,就證明江畫屏還沒有生命危險。
江燃知道,他要是貿然進去,估計是去給對方送雙殺的。
他趴在草叢裡,給凌家那邊打過去了電話。
——
這個時候,出租屋內。
葉素荷睡起來後,又去監管江畫屏了。
她在等一個人。
等來了那個人,她才能夠動手。
她雖然是古醫,可學得不精,連那些古醫藥材如何進行精華處理都辦不到。
那個人比她還謹慎,不到關鍵時刻,怎麼也不願意現身。
門在這時被敲響了。
葉素荷神情一振,迅速過去開門。
進來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鬢髮已經斑白,眼睛渾濁,但不失銳利。
葉素荷很恭敬,對著她鞠了一躬:「老師。」
這是曾經傳授過她古醫的老師,石鳳儀。
說是老師也算不上,石鳳儀也就教了她一個月,之後就匆匆消失了。
石鳳儀自己說是她做了很多壞事,古醫界在通緝她,她不能夠在一個地方一直待下去。
「就是她?」石鳳儀的視線落在了江畫屏的身上,輕哼了一聲,「你倒是會選對象。」
江畫屏哪怕已經有了江燃這麼大的一個兒子了,她卻像是沒有經過歲月洗禮一般,依舊很美。
「還是老師教得好。」葉素荷又鞠了一躬,「老師放心,成功之後,錢是不用愁的。」
石鳳儀這才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那就好。」
江畫屏看著石鳳儀,擰眉。
「這是我的老師,她是很厲害的古醫,甚至能夠把臉皮撥下來換臉,所以我準備讓你進去給漠遠頂罪。」葉素荷走了過來,手指撫上她的臉,「然後,我要借著你的身份活下去。」
江畫屏的神色驟變。
「你不是說,你有老公有兒子,看不上江氏集團嗎?還拿這個給我炫耀,刺激我?」葉素荷冷笑了一聲,「那你就試試你什麼都沒有好了。」
「不過你兒子能不能活就是個問題了,我不可能讓他威脅到我,對付小孩子,我最在手。」
葉素荷一向很小心,她調查了幾日之後,確認江畫屏的夫家真的不是什麼頂級大家族後,放心了。
但就算是頂級大家族,她也有辦法冒充江畫屏進去。
到時候,她如法炮製,像對付江老爺子那樣,再謀奪一個家族的財產。
「好了,話多出事。」石鳳儀卻不想說任何多餘的話,「先把她麻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