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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沒有生在那個年代,他還真想和薇拉·霍爾見見。
嬴子衿眼睫垂下:「沒有不對的地方。」
一個音符都沒有錯。
流傳下來的曲譜就是缺少了這幾十個音符,導致能將《日與月》連續彈下來的鋼琴家少之又少。
「嗯。」傅昀深抬手,揉了揉她的頭,「東西送到了,哥哥還有事,你先練著。」
——
o洲。
皇家藝術學院。
來往的學生們就看到,他們學院裡最有名的兩位教授,在路上拉拉扯扯。
「伯格,你有病吧!」巴特·希伯,這位o洲有名的鋼琴家氣急敗壞,「我為什麼要跟著你去華國?你怎麼就幫我答應了邀請?」
什麼嬴露薇,他聽都沒聽過。
演奏《日與月》?
又是一個碰瓷薇拉·霍爾的,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唉唉唉,你去了就知道了。」伯格力氣很大,一手拉著行禮,一手拽著巴特,「老夥計,我告訴你,我上次給你說的那個大師,她也會去參加這次演奏會。」
要不然,他也不會去。
「畫得比你還好的那個?」巴特雖然好奇,但他更不想動,「不去不去,畫畫好,鋼琴肯定不行,玩藝術的,在一項上頂尖都不錯了,我又不畫畫。」
「又不是讓你去聽演奏會。」伯格不放手,「是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能把大師拉到咱們學院來。」
當他不知道,華國書法藝術家協會的那個老頑童想和他搶人。
但這一次不一樣了,加上巴特,他這邊就有兩個人了,在數量上壓倒盛清堂。
順便,他也要去給嬴大師撐撐場面。
——
傅昀深離開青致後,回了一趟傅家。
傅一塵倒是沒有被傅夫人鎖在臥室里了,但還是不被允許離開傅家老宅。
一見到傅昀深,他氣得直接跳了起來:「傅昀深,你就是故意的,你肯定是早就知道爸媽都不會相信我,才會那麼做!」
他這些天,被迫去了各大醫院的腦科。
傅夫人還專門連線了帝都的醫生,準備給他再來一次檢查。
可他沒病,腦子也沒壞。
他說的明明都是實話,可就是每一個人信。
傅一塵都快被氣死了。
傅昀深側頭,笑了:「嗯?」
傅一塵被這眼神看得渾身一寒,他縮了縮脖子,不敢動了。
都沒人信他的話,要是他再被傅昀深抓起來,估計命就要沒了。
傅昀深也沒理他,上了樓。
傅一塵看著男人的背影,恨得牙痒痒。
他忍,他遲早有一天會找到證據,到時候他就看著傅昀深是怎麼被趕出傅家的。
樓上。
傅老爺子在書房裡自己和自己下棋,他的身體基本上完全好了,精神很足。
傅昀深和傅老爺子說了一些話之後,就離開了傅家老宅。
然後他開車去了城市運動公園。
還是那個樹林,年輕人在那裡等著。
傅昀深走過去,頷首:「說。」
「少爺。」年輕人頓了頓,才開口,「查到當年子衿小姐走丟的真相了。」
第158章 溫爸爸也有馬甲
事情過了十六年了,這麼長的時間,很多蹤跡早就消失了。
無論到底是不是人為,查起來也很困難。
尤其是那個時候科技還沒有現在這麼發達,街道上幾乎是沒有多少監控的。
嬴家老宅只有大門口處有攝像頭,畢竟以嬴家在滬城的地位,也沒多少人敢在老宅里做偷盜之事。
一系列原因,導致他們查了很久,才終於找到了線索。
據清水縣周邊的人說,在2003年2月的某一天,他們在河邊發現了一個棄嬰。
雖然清水縣的人都很貧窮,不代表他們看不出來棄嬰身上穿著的衣服奢華貴重。
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孩子,但身上卻沒有什麼名牌之類能識別身份的。
棄嬰還沒到一歲,只會簡單地爬行,還站不起來。
也沒人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到這裡來的,發現的時候,她的手腕上還有著掐痕。
清水縣的人們再愚鈍,也敏銳地覺察到了不對勁。
因為不想被牽扯進這未知的糾紛,他們都不約而同地避開了嬰兒,當做沒看見。
而且棄嬰還是個女孩,在文化落後,還抱著重男輕女思想的清水縣就更沒有人要了。
只有溫風眠下工路過河邊的時候,把嬰兒帶了回去。
那個時候,他的妻子才拿走了所有的錢,帶著大女兒跑掉。
家裡也有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是讓人難以想像的貧困。
一個被大家族丟掉的女嬰和他沒有一點關係,溫風眠完全可以和其他清水縣其他人一樣,忽視這個嬰兒,尤其是他自己本就入不敷出。
可他沒有。
他將女嬰帶回了家,又多接了幾份臨時工,養兩個孩子。
一過就是十六年。
這些年,因為工作量太大,給溫風眠原本就不好的身體造成了更大的損傷。
但是他依然沒有動要把女嬰丟掉的想法。
即便是後來嬴家找上門來,他選擇把嬴子衿送回去的想法不是他終於擺脫了一個包袱,或者可以從嬴家拿到補償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