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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她根本懶得上去。
鍾曼華勉強笑了笑，只得干站在那裡，手因為心裡不斷湧起的難堪微微抖著。
她努力地克制著自己的怒氣，別開了視線，看都不想再看一眼。
——
邁巴赫上。
穆承只看了一眼手機，也沒管來電：「嬴小姐，終於找到你了。」
以穆家的實力，查一個人的身份很容易。
何況，嬴子衿也沒有刻意隱瞞。
嬴子衿低頭：「嗯，找我有事？」
穆承看了穆鶴卿一眼，才說：「老爺明天就要離開滬城了，走之前想再見您一面。」
那天回到滬城的住處之後，他專門聯繫了帝都夢家。
穆承沒提神醫是誰，只是含糊地問了一下，這才知道這位嬴小姐的醫術到底有多麼恐怖了。
哪怕是在古醫界赫赫有名的那幾位，恐怕都是望塵莫及。
嬴子衿點點頭：「穆老只要不抽菸喝酒，身體能健康不少。」
穆鶴卿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神色嚴肅：「老頭子我會的。」
穆承腳下一抖，差點踩下油門衝出去。
多少年了，都沒人勸得動穆鶴卿，嬴小姐一句話，竟然就起效了。
這也太……
「嬴小姐，沒什麼能送的。」穆承暗暗抹了一把汗，拿出了一個精緻的盒子，「這是老爺的一點心意，請您一定要收下。」
這是穆家專門從古醫界買的銀針和金針，價格要在千萬以上。
嬴子衿眸光凝了一瞬，沒拒絕，接過：「多謝了。」
特製的銀針和金針，治療效果會翻上幾十倍。
她正需要。
「還有這個。」穆承又遞過來一張紙，「這是老爺在滬城的一個產業，每年的流水收入大概在五千萬，少是少了點。」
紙上，赫然寫了一個醫院的名字。
嬴子衿眸光一動。
她倒是沒想到，滬城這座挺大的中醫院，會是帝都穆家的產業。
「你別拒絕啊。」穆鶴卿又咳嗽了一聲，「你會醫，這個給你再好不過了。」
頓了頓，有點傲嬌：「你只要收下，我就絕對不碰菸酒。」
穆承：「？？？」
等等，這算是威脅嗎？
「多謝穆老好意了，這個我就不收了。」嬴子衿低眉，輕笑了一聲，「我這個人挺懶的，不過倒是可以偶爾在醫院幫忙看看疑難雜症。」
她是挺需要錢的，順便玩玩老本行。
「那也行。」穆鶴卿皺眉，「也是我考慮不周了，這樣，我讓穆承專門給你開一個專家診室，不會讓太多的人打擾到你。」
「但這家醫院的流水收入，會直接轉到你的卡上。」
說完，生怕女孩拒絕，穆鶴卿迅速讓穆承開車走了，那叫一個快。
「……」
嬴子衿轉頭，將盒子放到書包里：「今天要吃日式料理。」
傅昀深直接拿過她的書包，動作懶散：「哥哥幫你拿。」
手機在這時響了一下，微信上多出來了一條信息。
傅昀深低頭，在看見是一個仙鶴頭像的時候，眉挑了一下。
【臭小子，見到我也不叫，長本事了？】
他勾了勾唇，不緊不慢地回復。
【這不是怕一開口，就把您老人家氣得短壽了麼？】
【……】
【臭小子，你可離人家小姑娘遠一點，別禍害人家。】
傅昀深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孩，低笑。
【這可不行，沒網了，下了。】
穆鶴卿看著這條消息，很想把傅昀深直接拉黑了。
他手指動了動，還是忍住了。
不生氣，他不能生氣。
「老爺，剛才五爺家裡那位來電話了，可能是問您什麼時候回去。」穆承開口，「要不要回一個？」
穆鶴卿閉著眼，淡淡：「不用。」
——
第二天。
嬴子衿提前了一會兒，七點到的學校。
但這一次，英才班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提前開始早讀。
同學們都站在教室前面，捏著鼻子，表情嫌惡。
教室後方堆滿了垃圾，臭氣熏天。
「太髒了吧，誰搞的？」
「咱們班就沒這麼髒過……」
鍾知晚看得直皺眉：「怎麼回事，昨天的值日生沒有打掃衛生嗎？誰值日的？」
生活委員愣了愣：「是嬴子衿，但是……」
但是明明他走的時候，垃圾桶是空的。
「什麼但是，她就是沒值日。」陸放冷笑，「還把班裡弄成這個樣子，她根本就是想給咱們班抹黑。」
英才班自然要樣樣做到最好，衛生方面也不例外。
這樣子，他們怎麼得流動紅旗？
應菲菲突然大聲道：「來了，她來了。」
同學們立馬讓開了一條道。
嬴子衿走進來，依舊是素顏和簡單的校服。
她掃了一眼周圍站著的學生，徑直來到了垃圾桶前，淡淡一瞥。
垃圾桶里，是她的課本、輔導書、以及昨天鄧老師給她的習題集。
全部被人用撕成了大大小小的碎片，沾染上了油污，變得面目全非。
女孩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地面，面上什麼表情也沒有。
但莫名的，教室里的氣壓越來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