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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秘書看了眼謝明舟和傅沉故，嚴肅說：「傅總，謝哥，上次查的史密斯的資料已經準備好，現在就可以公開。」
在傅氏眼皮下跳腳，這幫外國劇組膽子可不小。
傅沉故望了眼謝明舟。
謝明舟放下茶杯：「先等等吧。」
所有人愣了下，李秘書疑惑問：「謝先生的意思是？」
「還不用我們這麼快出手。」謝明舟勾唇說。
他和這幾個導演合作下來，摸索出了規律——一部作品，能潛移默化反映出導演真實的內心和偏好。
他倒想看看，史密斯這次會帶來怎樣的驚喜。
*
望著網上的黑料被一一擊破，史密斯深邃的眼睛滿是陰霾。
「《梨園舊夢》的票房絲毫沒有受影響。」助理望著票房信息，不安道，「反倒是……」
他不安地望了眼史密斯冰冷的臉龐，「反倒是我們的票房增長變緩……」
截止一周，他們原本領跑的票房徹底被《梨園舊夢》反超，不僅是華國內，連米國本土都有人發新聞質疑，史密斯這次進入華國市場竟然啞火，周票房遭遇職業生涯滑鐵盧。
史密斯手握拳沒說話，額角青筋跳動，他對華國的內娛營銷規則確實不夠了解。
但開播前他們可是自信衝擊票房冠軍，大製作，大宣發，宣稱拯救爛如泥灘的華國電影圈。
現在卻被一部娘炮的藝術片給壓了一頭，讓他臉往哪裡擱。
更可氣的是，主演還是兩次公然挑釁他的謝明舟。
「導，導演！不好了，不知是誰帶的節奏，開始給咱們電影打差評！！」助理點開華國的各大影視評論平台，顫聲說。
史密斯緊皺眉頭，接過助理的PAD，一眼掃去——
@阿莫評電影：看完《槍神戰記》回家復盤發現，主角團四個人，三個米國角色，剩餘一個華國角色，但這個角色怎麼又呆板又愚蠢還是眯眯眼？？在主角團里為了襯托其他人存在。這個設定真的沒問題嗎？
下方立刻一大批人評論。
「光看特效去了沒注意到，細思極恐啊，這個角色簡直透著一股，呆板的華國人形象啊艹。」
「真的好心梗！雖然不是六親不認的反面形象，但這個角色好懦弱啊！而且台詞你細品……」
「我yue了，真當我們華國觀眾眼瞎？」
……
一時間，越來越多的人發現，《槍神戰記》全片透著一股和導演本人一樣，違和的傲慢感，華國的幾個角色不是刻板愚蠢，就是下場悽慘。
網友們氣得跳腳，立刻跑去《槍神戰記》下方刷負，一部號稱拯救華國電影界的頂級動作大片，TM是來秀優越割韭菜。
豆瓣原本開局9.0的，好評一片的《槍神戰記》一夕之間跌落到8.0還在斷崖式下降，反觀《梨園舊夢》從開局的9.2同步增長到9.4，差距越拉越大。
反觀《梨園舊夢》的評論區，上映一周了全是「國粹不死，文化根基」，「華國電影的希望」，「絕美愛情」等字樣。
史密斯寒聲問：「這波輿論背後的推手是誰？傅沉故？！」
助理直搖頭：「查了很久但是沒有傅沉故的動作……就是華國觀眾自發……」
「Ho□□hit！！」史密斯手握拳砸向牆壁，「這幫烏合之眾！知道我們的特效用了多少錢嗎？！」
他氣還沒喘口氣，下一秒，各大平台首次爆出了他的底牌——
@娛樂新聞：
據悉，《槍神戰記》的導演史密斯私下喜歡濫用華國替身，專挑艱苦的挨打戲，危險戲份下手。
下方放出了視頻對比分析。
史密斯的代表作《終極代號》里，男主出圈的實拍蝴蝶刀片段，其實是用了三個華國替身，為了達到特效級別的效果，重複拍攝了九十多遍，三個替身手指被刺成重傷才拍攝完成。
而史密斯謊稱男主親自實拍。
除此之外，不久前的黑料爆料者，也是史密斯買下的工作室，這幫人爆出來的醜聞誰信？
消息一出，所有人驚訝不已，半晌後火冒三丈。
「去他的世界級動作片大導演，濫用華國替身來挨打，還敢舔著臉來我們這上映電影？！」
「我還去看了他的電影啊，我髒了！！」
「華國人是你爹，趕緊給我滾出去！還想指望來我們這撈錢？」
「電影圈不用你們來救，《梨園舊夢》就是華國電影的代表！！」
「這個謝明舟——！！」史密斯氣得雙眼布滿血絲，他清楚記得，蝴蝶刀的漏洞，就是被謝明舟那小子一眼看破的。
史密斯急切問：「趕緊給老闆打電話！看看他那邊還有什麼資料。」
「來不及了導演……」助理眼淚都快下來了，「據說華國電影協會已經舉報，我們的電影明天就被抵制下架……」
這樣的票房，連賠本都不夠！
*
第二天，因為史密斯的負面口碑，《槍神戰記》被華國全面封殺。
在被遣送出華國的車裡，史密斯面色頹然，手機已經被打爆了，全是投資方和劇組人來索要賠償。
他目光冰寒往窗外望去，《梨園舊夢》已經不止是風靡網絡，線下廣告牌，大屏幕，無一不是《梨園舊夢》里謝明舟那一身絕城的紅衣扮相，無數華國路人駐足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