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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昨晚他是怎麼從傅沉故的車裡,瞬移到床上……謝明舟連忙打住思緒,傅沉故那沒有世俗欲望的腦袋,把他帶回家也只是盡了摯友之誼。

  三人收拾完,往傅家大宅門口走去。

  管家姥爺笑眯眯遞上早餐包:「謝先生早,早餐已經打包好,帶路上吃就行。」

  謝明舟有些出乎意料,微笑接下:「替我謝謝傅總。」

  這待遇是……有些好過了頭。

  「傅總臨走前還說。」管家姥爺笑道,「謝先生您想來傅家,隨時可以來。」

  溫陶和小葉睜大眼:「???」

  這倆究竟發展到哪一步了……

  謝明舟低笑一聲,雙手插兜往門外走去:「好。」

  *

  劇組的拍攝工作已經過了大半,最後幾天的鏡頭場場都是情緒爆發點。

  謝明舟站在場邊,攤開雙手讓助理給他整理腰帶和紋飾。

  化妝師一邊系帶子,一邊讚嘆:「謝哥這腰線,真絕。」

  一旁的溫陶一本正經扶了扶眼鏡:「嗯。」

  仿佛對這些讚賞已經聽免疫了。

  徐導見場景布置完成,喊道:「明舟,到你了。」

  謝明舟放下劇本,負手朝場中央走去。

  今天戲份,承接在帝王登基後。朝中左將軍和皇叔憲王權傾朝野,兵權集中,故意設宴請謝明舟入席,順勢在這場宴席中發動政變。

  然而沒想到的是,沈書行三年間先從禮部,漸漸混入憲王的勢力範圍,暗中聚集憲王謀逆,誣陷相府的種種鐵證。

  這場戲便是在憲王宴會上突生變故的一幕,沈玉橋早早就坐在大殿的案桌上,或許是昨日連著幾日換片場跑代言,沈玉橋的臉色也有些白,淡淡朝他笑了笑。而旁邊憲王的演員,則是個老戲骨。

  謝明舟朝他倆點了點頭,然後拂袖進場,沉穩說:「開始吧。」

  「Action!」

  徐導看著鏡頭裡的青年背脊挺拔,目光傲然掃視全場,和之前那位倔強的少年郎判若兩人。

  ——相比少年帝王,謝明舟對於登基後的戲份駕馭得更加熟稔

  謝明舟走進宴席,歌舞昇平,全臣集體站起來行禮,憲王一臉笑意垂下頭,但笑意不達眼底。

  謝明舟目不斜視,抬了抬手,示意平身。

  憲王這場鴻門宴,原本是想故技重施,把先王的死嫁禍於謝明舟身上,為他謀逆的舉動冠以為先帝復仇之名。在他人看來,謝明舟手下除了一幫老臣,並無可用之才。

  謝明舟落座,望著在座的朝臣們,瞬間夢回到前世那場宴席。在座的有憲王的勢力,也有中立黨。

  「今晚,承蒙各位來我府上參加夜宴。」憲王豪放地笑了笑,站起身,「召集各位前來,第一當然是慶祝新帝登基,新策頒布!來,各位喝一杯!」

  全場大臣們舉杯,大喊:「恭祝皇上!大明萬歲!」

  謝明舟冷冷看著場外一圈附和臣子,酒杯在手晃了晃,但沒碰一口。

  今晚,憲王勢必聚集了一大批勢力在府上,試圖發動政變。

  憲王放下酒杯,打了個酒嗝,目光重新落回在謝明舟身上:「皇上,恕微臣斗膽,其實一直有件事想請教皇上。」

  見自己侄子勢單力薄,憲王眼底閃過一絲嘲弄。

  謝明舟微微頷首,勾了勾唇。

  「眾所周知,先帝前幾個月前感染風寒,突然去世,實屬有些蹊蹺。」憲王臉色逐漸嚴肅,「臣追隨先帝多年,先帝逝去當天,臣私下派了手下做調查,發現了一樁趣事。」

  謝明舟撐著頭,饒有興致地望著他:「說來聽聽。」

  憲王拍了拍手,一位侍衛拎著一罐藥劑走進門。

  「這是皇臨死前一天的藥劑,我派人取了過來,」憲王指著那罐藥劑,「這裡面的藥劑,含有致死的毒藥夾竹桃。而這劑藥品,正是來自當時的太子,如今的聖上。」

  此話一出,全場嗶然,紛紛震驚看著案桌上的人。

  「哦?」謝明舟絲毫不顯慌亂,「太醫親自驗證?」

  「對。」憲王胸有成竹道,「如果不信,可以現場請太醫鑑定。」

  說完,憲王請上右桌邊的白髮老頭,太醫院的總管。

  「皇上,您沒有意見吧?」憲王望著謝明舟,用話堵死了謝明舟的退路,讓他下不來台。

  謝明舟微笑:「請便。」

  憲王眼底閃過一絲算計。

  太醫院總管上前,望著藥劑間隱約的紅粉,擰了擰眉。在眾人屏息間,他用試劑甄別片刻,然後轉過頭望向憲王。

  「怎麼樣?」憲王問。

  太醫搖了搖頭:「並沒有發現任何毒藥,憲王,您是不是弄錯了?」

  憲王笑容一僵:「沒毒?」

  心下一慌張,連忙向一臉淡定喝酒的沈書行看去。

  他明明派了沈書行提前去布置藥劑,怎麼會不見了蹤影?而且為了防止沈書行中途搞手段,他也另外派人監視沈書行,親眼見他把紅粉末放置進去。

  「都知道夾竹桃顏色偏紅,這藥劑的細微的紅末難道不是?」憲王耐著性子問。

  「微臣看了,只是桃花製成的紅糖罷了。」太醫解釋說。

  憲王瞳孔微縮,目光銳利掃向沈書行。

  當時他看這人能力出眾,心有謀略,如果拉到他們陣營,朝中的位置便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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