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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

  謝明舟下意識想說「失禮了」,但還未說出口,沈玉橋便溫笑道:「我才應該謝你才是。」

  他當然知道,謝明舟是想說剛剛拿冰咖啡唐突貼他臉的事。

  合作這麼多次,他對謝明舟也算有了解。平日玩世不恭,但內里極有修養。

  謝明舟笑了笑:「辛苦了。」

  說完,他走回場邊,接上溫陶遞上來的小風扇。

  溫陶看著謝明舟,半晌問:「你剛剛……怎麼幫沈玉橋?」

  剛剛謝明舟的舉動,他們這些老經紀人都看得明白,雙男主劇,兩位男主捆綁,其實也是競爭關係,資源重疊比男女主劇競爭更加激烈,總有一位會更出色。他以前帶的藝人里,哪個不是想盡手段競爭上位。

  「相互成就罷了。」謝明舟吹著電風扇,無所謂笑笑。

  即使在劇里是競爭關係,但長遠來看,兩人相互打磨劇的質量才是根本。劇拍得不好,競爭都只是無能內卷。

  他從來不相信,走向頂端的人光是靠孤軍奮戰就能做到。競爭者,也是合作者。

  溫陶頗為讚賞點頭。謝明舟光是豁達這一點,也算是娛樂圈少有。

  ……

  翌日清晨。

  傅沉故正坐在餐桌旁,默不作聲喝了口茶。

  傅老太在一旁津津有味拿著手機,邊吃邊看《國家文物》綜藝謝明舟那集,嘴裡感嘆:「這小伙真俊,阿故你說是吧?」

  傅沉故低沉嗯了一聲。

  「你倆認識多長時間了?」傅老太若無其事問。

  傅沉故沉默了下:「剛認識幾天。」

  但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才幾天就敢往家裡帶,傅老太別有深意看了眼謝明舟

  「不是那方面。」傅沉故解釋說,「只是因為他跟我一樣,喜好古董。」

  說完他蹙了下眉。他何時向別人解釋過這些。

  傅老太假裝聽懂了點頭,接著問:「小舟家是哪裡人?」

  「他從小父母就去世了。」傅沉故垂眸說。

  「這樣啊。」傅老太心底對謝明舟的憐愛更深。

  獨自長大,還擠在破舊的老城區,卻能長成這樣有才華的人。

  這時,一道聲音聲音響起:「早。」

  被關在家的傅言面色不怎麼好,目光瞥過冷峻的小叔,心裡又升起一股尷尬,他從未見過小叔對誰這麼護著過,平時就是省電狀態。「阿言起來了,快過來吃飯。」傅老太笑眯眯朝傅言招手。

  傅言點頭,走到桌邊,在傅沉故的注視下拉開椅子老實坐下。

  小叔不說話的時候,總能給他一股壓迫感。

  「阿故,以後多叫小舟來玩兒!」傅老太笑吟吟對傅沉故說。

  傅沉故還未置可否,傅言疑惑問:「小舟?」

  「哦,就是你小叔昨天帶回來的漂亮青年。」傅老太笑道。

  傅言身子一僵,轉頭向小叔看去。

  然後被小叔威嚴的目光冷回座位,規矩叉了塊羊角麵包放嘴裡。

  傅老太:「阿故,今天什麼安排?」

  傅沉故放下筷子,優雅擦嘴,淡淡說:「最近在看舟莊復建的工作,去現場視察。」

  舟莊……傅老太眼睛一亮.

  傅沉故吃完飯便匆匆走出門,臨腳踏出門檻,卻被傅老太拉住衣袖。

  「是去小舟拍戲的那個舟莊?」

  「嗯。」傅沉故答。

  「晚上你忙完了,開車送我去小舟他們劇組看看。」傅老太說,「今天晚上他們劇組開放粉絲探班!」

  「我讓李秘書送你。」傅沉故拉開門,剛想走,傅老太又打斷說。

  「不行,就得你開,別人開我暈車。」

  「……」

  *

  《大明春秋》劇組現場。

  「等玉橋拍完,就是你倆的對手戲了,沈書行和謝明舟的第一次離別。」副導坐在小馬紮上,拿著劇本和謝明舟圍讀。

  歷史上,自從兩人相識後,讀書練武總在一起,智謀相當,容貌出眾,每次相伴出行,都能引來京城姑娘們的青睞。

  當然大部分是小太子主動約沈書行,沈書行也對小太子無可奈何。太子和丞相之子,未來的君臣,眾人都這對年輕人抱有期待。

  直到明先祖東巡。

  謝明舟望向另一個正在拍攝的片場,沈玉橋一身白衣跪在相府門外。

  這段也是歷史上沈書行人生的轉折點。

  當時天下剛統一不久,朝堂動盪不安。明先祖和右相屬於□□,而明先祖的弟弟憲王和左將軍當屬□□,對皇位覬覦已久。趁明先祖不在朝內,拉幫結派,以私吞軍糧為由,將右相押入牢中嚴加審問。

  右相一生清廉,哪能受這般侮辱,最終在獄裡含恨而終,淪為權力鬥爭的犧牲品。

  而沈書行回到相府,便面對滿門含冤的一幕。當時的沈書行極為平靜,靜得讓人不寒而慄。

  不得不說,沈玉橋在他昨天的提點下,似乎開了竅,內斂的感情演繹得十分到位。

  「好,辛苦了!」

  演完沈書行的情節,徐導在一旁組織大夥收拾場地,回到主場景。

  沈玉橋站起身,楊媛走上前給沈玉橋遞水,笑道:「今天狀態很不錯,戲都一遍過了!」

  說著,她得意看了眼剛到場的謝明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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