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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混亂,重淵也因為莫名其妙的【和諧】導致除了【和諧】的事情之外什麼都不記得,我們沿著小路艱難地摸索過去,終於是摸到了一條看起來有些眼熟的走廊。

  「你們上次就是在這裡遇到鬼方的?」關朔原蹙著眉頭問道。

  我看了看前面角落裡那個和我腰差不多高的小儲物間,肯定地說:「沒錯。」

  這個讓我獻出人生第一次羞恥play的地方我怎麼可能忘掉!

  重淵也一樣和我盯著那裡,不過不同的是他的目光充滿了讓我毛骨悚然的懷念,大有把這裡拆卸了搬回去的意思。

  ……餵快把這個可怕的想法收回去啊!

  關朔原倒是完全沒體會到我們之間的暗流洶湧。他上前一步,仔細地查看著旁邊的房間。這裡似乎是城主府的倉庫地帶,一面整齊的房子,裡面都隱隱約約堆著大大小小的箱子。

  「不對……」關朔原的眉頭越皺越緊,他忽然伸出手來,猛地推開了旁邊的一扇門。目光銳利地掃視了一周,然後大步走進屋裡,伸手就掀開了一個箱子的蓋子。

  第一眼看上去,箱子仿佛是空的。不過我很快就注意到,角落裡似乎有一團灰撲撲的東西。

  關朔原小心地撥開了周圍的灰塵,一隻手輕輕拿起了那東西。

  那是一顆拇指大小的珠子,不規則的形狀,半透明的藍紫色,裡面充滿著煙霧一樣的東西,在關朔原手裡閃著暗暗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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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元魂珠?」我仔細看著關朔原手中的珠子,懷疑地問道,「為什麼這裡會有元魂珠?」

  「不知道……等等,有人來了!快躲起來!」

  關朔原的目光驟然轉厲,我還沒反應過來哪裡有人,就被他和重淵一人拎著一邊膀子,三個人一起塞進了那個箱子裡。直到我們全部屏氣凝神躲好了,我才看到屋門被人吱呀一聲推了開來。

  箱子的木板上有不小的裂縫,我能清楚看到之前我們看到的兩個妖魔走了進來,他們的身後仍然跟著之前那群神情呆滯的百姓。等到所有人都進入房間之後,兩個妖魔就開始把屋裡的箱子一個個打開來。

  每個箱子都和我們呆的這個差不多,空蕩蕩的,除了一顆珠子之外什麼都沒有。他們拿出裡面的珠子,再把一個人裝進箱子裡,重新堆到原來的位置上,兩個妖魔就這樣忙碌著,那些百姓始終安靜地站在他們身後,對面前發生的一切毫無反應。

  我的心越提越高,身邊的兩個人也暗自握緊了武器,只等著他們打開我們的箱子就一劍削掉妖魔的腦袋。

  所有的百姓都被裝進了箱子,兩個妖魔也沒有繼續打開其它的箱子。他們拿著已經到手的珠子離開了房間。

  房門關上的剎那,關朔原就迫不及待掀開了蓋子,也不跟我們說什麼,推開門看了一眼就跟了上去。我無奈地看了一眼重淵,他倒是沒有立即跟上去的意思,只是拿著一顆從箱子裡取出來的珠子,仔細觀察了一會兒,閉上了眼睛開始向珠子裡輸入法力。

  重淵的身上亮起了一層淡淡的光,他的身形微微晃了一下,只是很快就被什麼壓了下去一樣,重新恢復了原來的樣子。重淵睜開眼,眼中有冷光一閃而過:

  「沒錯,正是元魂珠。已經吸收了靈魂的樣子,只是這流光舊城中有什麼力量能阻止幻化,不然的話,我應該會變成這個百姓的樣子。」

  「等等……重淵,你是說,這裡面是個人類百姓的靈魂?」

  我的目光緩緩落到了堆了滿屋的木箱上,就在剛才,還有十幾個百姓被放在了箱子裡。一個可怕的猜想漸漸浮上我心頭。

  「難道……這裡每個箱子裡的珠子,都是城中百姓變成的?!」

  重淵微微點了點頭:「不錯,這些木箱應該是某種特殊的方式製作的。能把那些已經束縛了靈魂的百姓直接變成元魂珠。呵,以人養珠,這些妖魔倒是好大的算計。」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就要問鬼方想做什麼了。」重淵的目光落到了關朔原剛追過去的方向,「走,我們也跟過去看看。」

  城主府中仍然瀰漫著淡淡的紫色霧氣。我和重淵沿著關朔原留下的記號一路追過去,那種不安的感覺在我心上更加沉重地擴大開來。穿過幾進院落,我們的面前豁然開朗起來,赫然是一個完全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大宅子裡的——校場。

  我張大了嘴巴看著面前熟悉又陌生的校場,灰白石頭鋪地,兩邊擺放的兵器架,和我們那天夜探流光內城遇到的校場一模一樣。只是這裡已經沒有了濃重的夜色遮蓋,校場的正前方矗立著一座巍峨高大的玄黑色建築。根本不用靠近就能感受到那強大到恐怖的妖力波動。

  關朔原就在我們前方,他的臉色陰晴不定地看著前方的校場,並沒有貿然靠近。

  「紫色霧氣不見了。」我抬頭看了看天空,雖然仍然壓著灰色的雲層,卻明顯比外面明澈了好多。

  重淵點了點頭:「我們已經出來了。看樣子,這裡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了。沒想到,鬼方居然把自己的住處藏在這種地方。」

  流光城中的流光內城中的流光舊城的後面……這傢伙把自己的地址都搞得這麼複雜,真的不是縮在殼子裡的烏龜一族嗎……

  潛入流光城這麼久,直到現在才找到了鬼方的縮在。我簡直迫不及待想要帶著左右兩大護法衝進去殺個痛了。可看到我的左護法站在校場邊上一臉陰沉的模樣,我還是盡力壓下了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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