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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

  「嗚嗚嗚……郡主也不知道的!您就別再怪郡主了!是郡馬不願意見郡主!等聽到呼救聲我們趕來的時候,郡馬就已經……已經……」

  涵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語氣之中滿是驚嚇。

  冷秀容已然崩潰,抱著懷裡的「黎宇」,忽然笑了起來。

  回想起與這人的在一起的時光,一幕幕都在腦海里回放。

  「可沒有任何人問過,郡主是否願意。」

  「我知道,你是男子。」

  「你一直都活在別人為你計劃好的路線里,這一次,為自己而活吧。」

  「沈亦軒他只是在利用你!」

  「你瘋了嗎?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從棋盤上拽出來,你為何要跳回去?」

  「我沒有辦法看見朋友赴死,卻還是無動於衷。」

  「秀容——」

  陰森至極的笑聲,讓人不由得打寒顫。

  我將這人視若珍寶,竟然敢……竟然敢——

  「哈哈哈哈……」

  「郡主……郡主您別嚇我……您若是難過的話,就哭吧,您別這樣……」涵兒拉著冷秀容的衣袖,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可冷秀容已經瘋魔了,什麼也聽不進去。

  不只是他,就連黎秦也總算反應過來,雙目眥裂,垂頭咬牙,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只知道,氣壓驟降了幾度。

  ——那我就叫你黎秦吧,好不好?

  ——我會保護你的。

  ——乖,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哥哥了。

  ——已經沒事了。

  林竹跪在自家公子身旁,不知如何安慰,眼角餘光看見旁邊草叢有一塊漆黑的東西,在白雪之上格外引人注目,不由得上去撿了起來。

  那是三殿下的暗影令牌。

  ——是三殿下殺了少公子?

  「這……怎麼可能!公子你看!」林竹不可置信地將令牌湊上前給黎秦看。

  黎秦是見過這個令牌的,但在見到這塊令牌的一瞬間,還是不敢置信地呆滯住。

  沒等他接過林竹手上的令牌,便被冷秀容搶了過去。

  冷秀容盯著那塊令牌,眼中沒有半絲光亮。

  想起黎宇曾經跟自己說過的話,再次笑了起來,滿是苦澀。

  「……我應該聽他的才對。」

  沈亦軒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對於無用的棋子,以及礙事的劣徒,他的做法都是出乎意外的一致。

  ——殺死。

  「黎秦。」冷秀容出聲喚道,「要……跟我合作嗎?」

  黎秦抬起頭,眼底的惡狠絲毫無法掩飾。

  「……我想要,那些人都付出代價。」

  我想要,殺他的那些人,全部——墮入地獄!

  「真巧,我也這麼想——」

  全部都,破滅吧。

  「哈哈哈……」

  ……

  不出半日,京城混亂。

  「少公子死了!」

  「怎麼回事!二殿下才出事,怎麼連少公子也死了!」

  「少公子可是丞相府的公子,又是當今皇后的親侄子,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竟敢對其下死手!這京城還安全嗎?莫不是要變天了!」

  「聽說,那賊人與少公子交手,少公子負死頑抗,扯下了那刺客的令牌,竟然也是三殿下的令牌!」

  「這三殿下實為歹毒!竟然連少公子都不放過!」

  「剛剛又有傳言說,聖上氣急攻心,現在所有太醫都在醫治!天吶!這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了!若是三殿下想趁機奪嫡,那豈不是——」

  「別說了!太嚇人了!」

  明凌宮內。

  「殿下!外頭人都在傳言說——」

  沈亦軒靜默地聽完侍從的匯報,狐眸平靜,沒有一絲波瀾,直到聽見黎宇的死訊,才稍稍一頓,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你說什麼?」

  「是,少公子死了,現場還留了一塊令牌,確實是屬下們的令牌,跟前幾日那風侍衛過來鬧事時候帶的,是一樣的……」

  沈亦軒蹙眉,質問道,「我派過去護著少公子的人,做什麼去了?」

  侍從一聽,趕緊跪下,「這……我們的人,沒來得及出手,救下少公子,也……沒有追到那暗影。」

  「廢物!」

  侍從被這一聲怒吼嚇得連連磕頭,「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沈皓然不是也派人護著他了,就連那西蜀國的人都加強了巡視,三波人,都護不住一個人嗎!」

  這是侍從第一次見自家殿下發這麼大火,嚇得跪在地上直哆嗦,趕忙轉移矛頭。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這想必一定是那黎皇后想要嫁禍於我們!二殿下遭遇暗算,現在還臥病在床,想必是不可能顧及少公子的!」

  「聖上現在氣極攻心,御醫們都還在救治!還有人去請那擅長治病的冷殿下,情況對我們……十分不利!」

  若是今晚,聖上遭人暗算駕崩,太子就能直接繼位,而黎皇后掌管政權,便可直接以罪名治沈亦軒。

  這莫須有的罪名已經太多了。

  「冷淵寒在,黎皇后應該不會蠢到在他的眼底下毒。」

  但冷淵寒畢竟也是他國太子,他不可能會答應為聖上治病。

  ——更何況,只要他進去,便會發現,聖上得的不是病,而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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