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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明世:「你想得美!」

  果然!這人還是心心念念著這張和國師相似的臉!!!

  衡明世的醋勁一下子上了頭,直接在馬背上轉了個身,變成了背對著封啟的姿勢坐在馬鞍上。

  封啟也沒在意,他的小皇帝時不時就愛和他對著幹,小脾氣看著倒是挺大,卻從來沒有真正拒絕過他。

  見衡明世背對著自己,封啟就乾脆轉而去親咬衡明的後頸。

  ————

  荒原沙茫茫,一眼望無疆。

  龍騎黑毛揚,金鞍交擊響。

  鐵蹄疾馳過,起落震不休。

  寶刀重歸鞘,玄衣疊金袍。

  口銜琉璃珠,手撥白**。

  鋒刃沾白露,藏芒深幽處。

  長鞭及禁地,驚起顫音唿。

  馬行朝至暮,淚染金鞍濕。

  ……

  衡明世和封啟雙人同騎,在茫茫荒原題詩,一路馭馬疾馳,完全沒有耽誤行程。

  臨到夜幕將至,衡明世才在系統的指引下,帶著軍隊走近了荒原上的一處掩體——這是一塊巨大的石頭。

  石頭處在這裡,給背風的一面擋住了風沙,留下了一片陰影,給往來荒漠的商隊留下了一處避風之地。

  軍隊將在這裡度過一個夜晚。

  和白日的酷熱不同,荒原的夜晚是寒冷的,還伴有唿嘯的狂風,狂風捲起黃沙,摩擦起陣陣聲響,遠遠聽上去,就像是有人在夜裡歌唱,又像是有人在悲傷嚎哭。

  有傳言說,這荒原的夜裡響起的「歌聲」,是大漠送給曾經埋葬在這裡的屍骨的鎮魂曲,是給那些戰死在此,靈魂無法歸鄉的遊魂們的福音歌。

  幾百年前的荒原還不是荒原,是幾國國土的臨界之處,經常會起戰事,就是為了爭奪這塊土地,為此死傷的士兵數不勝。

  後來,這裡的土壤漸漸沙化,且沙化開始朝四面八方蔓延,逐漸擴大,大家發現這些沙化的土地鬆軟易陷,無法遊牧,更無法種植,還容易侵吞良田,將原本的良田也變廢地之後,就開始遠離這些黃沙,建起高高的城牆,試圖將黃沙阻隔在城外。

  而因為這片地方成了廢地,幾國之間的爭奪之戰也就隨之停歇下來,雖然時不時還會有一些摩擦,但已經遠沒有當初那般激烈。

  衡明世靠坐在封啟的懷裡,隨手雙手掬起一捧黃沙,看著它從指縫尖滑落忍不住感嘆:「這是兇險的荒原,還是自由的福地,還真說不準。」

  第121章 :駕崩

  封啟很自覺地給衡明世按揉著肩膀和腰,聞言有些好笑:「奉昊怎會覺著這危機重重的荒原是福地呢?酷熱,嚴寒,風沙,乾旱,野獸遊蕩,蛇蠍出沒,活在這裡,和烈獄有何區別?」

  衡明世:「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弱肉強食,優勝劣汰,這些本就是無可避免的,但這裡多了一樣東西,那就是自由。」

  衡明世看著已經從指縫間流光了的黃沙,道:「沒有誰能拘束這裡,抓不住這裡的風,也握不住這裡的流沙。」

  「可是……」封啟拍了拍衡明世的手,將他手上殘留的沙子拍乾淨,邊道:「這裡很快就要到旱季了,皆時,大量綠洲消失,雨水遲遲不下,沒能敢在旱季到來時離開荒原的活物,大多都會永遠和這片黃沙融為一體,就算這樣,你也覺得是自由嗎?」

  衡明世:「……」

  衡明世:「我突然想起了一首歌。」

  封啟:「嗯?」

  衡明世:「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

  封啟:「……奉昊這是在暗示什麼嗎?」

  只是單純想起一句歌詞的衡明世:???

  封啟抬手勾起衡明世的一縷髮絲,置於唇邊輕吻:「看來是我方才不夠努力,才讓奉昊羨慕起了風沙的纏綿。」

  衡明世:「……」你不對勁!

  衡明世:「不!我沒有!」

  封啟:「你有。」

  ————

  今年荒原之地的旱季來的尤其早,至少提早了整整兩個月,以至於原本預計好能避開荒原旱季的垣軍,正好趕上了這個荒原一年之中最難熬的時候。

  好在封啟是男主,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中心,加之有系統的大範圍搜索,大部隊還是能遇見尚未乾涸的綠洲。

  不過,因為綠洲的稀少,被綠洲的水源吸引的荒原野獸也有不少,所以危險依然存在。

  原本預計半個月能走過的荒原之地,因為旱季的提前到來,大軍的行進速度不得不放慢,拖延了一個多月,才抵達了垣國邊境。

  封啟提前寫了書信,命人送入邊城,所以還不等大軍走到邊城城門下,城門就已經打開,李參將帶軍出來接引。

  衡明世遠遠就看到了李參將的半邊臉纏著紗布,紗布上還隱約滲出了血跡,明顯是受了重傷的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封啟也顧不得敘舊,連忙詢問緣故。

  李參將憤然握拳:「此事說來話長!阿合,你回來得不是時候啊!」

  衡明世眼皮一跳,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李參將此話何意?」

  李參將雖然半邊臉都被繃帶綁著,但那臉上的愁容還是顯而易見。

  「我也是今早才得到的消息……」李參將抹了一把臉,卻還是沒能抹去那臉上的苦色:「是朝廷那邊傳來的消息,就在七日前,皇上,駕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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