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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王宮的議會廳吧?」

  「可這些人怎麼都被綁起來了?」

  「這不是什麼綜藝節目吧……」

  「這可是議會廳,誰敢在王宮拍綜藝節目!」

  直到畫面被切換到被綁在旗杆上的龍皇,所有人才猛然驚覺,這是王宮被包圍了!

  而且包圍王宮的人還是軍部的將軍席寒!

  這是要發動兵變了麼?!

  一時間,嚇得紛紛提著東西往家裡逃竄。

  而同一時間,在天上的懸浮車內可視屏也都被切換成了議會廳的直播現場,還有所有人的通訊器,光腦,一切通訊設備,只要開機,直播界面就回立刻彈射出來。

  之前入侵司法部信心安全中心的主腦,他們直接把新研製出的信息病毒投放進去,控制整個七十九洲的信息系統,就是為了這一天。

  他要讓所有人都看到真相。

  *

  坐在光屏前的席寒看著龍皇,問的每一句話都冷靜異常,好像當初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的心情,都在此刻冷卻下來。

  這麼多年每次他忍不住放棄時,都會回想起二十五年前的那一幕,就像是一根鞭子一次次抽打在他身上,迫使他不得不頂著萬般阻力砥礪前行。

  他在前線被流彈擊中,疼得三天三夜無法入眠,腦子裡想的都是有朝一日抓住江賀潮非把父母當年所受的痛苦都數倍奉還。

  可是當這一天真來到時,他並沒有想像中的那種大仇得報的快感,反而像是把自己陳舊的傷疤再一次生生撕裂開。

  這二十五年他沒有一天真正放下過,打仗,訓練,吃飯、入睡,學習,炎炎夏日也好,凜冽寒冬也罷,他的喉嚨里始終都吊著一口氣,不上不下,如鯁在喉。

  他知道只要沒把江賀潮像死魚一樣捏在手裡,這口氣就永遠吐不出來。

  席寒看著他:「如果不是江既遙監·禁你這麼久,你或許能給他提供些線索。那些人怎麼死的你應該都記得吧?」

  看江賀潮緊咬下唇,面如死灰的模樣,席寒一個個幫他回憶起來。

  「第一個,你的忠實狗腿子。把我父親打傷後捆在田地里的木樁上,讓烏鴉去吃他身上的腐肉,還在他傷口裡插稻草。他不是覺得當稻草人挺好玩的麼,我就讓他也感受一下當稻草人的感覺。

  第二個,你的表兄,跟你真是一丘之貉。我二哥當年只有七歲,被他按在便池裡活活溺死,本來我不想讓他那麼痛快的,可我二哥生性溫和純良,看不了血腥的東西,我怕嚇到他,就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反正這種人註定下地獄。

  第三個,這個你應該很熟吧?」

  席寒看向江賀潮,冷嗤一聲:「你的老相好,自己玩完就賜給大臣做妻子,可真有你的。

  她倒是沒什麼大錯,只是那張嘴太賤。如果不是她向你出賣我母親的藏身之處,她和我的兩個哥哥也不會被你抓走。不是喜歡當長舌婦麼,那就讓她舌頭一直長著。

  第四個,腦子不太好使,你們讓他們做什麼他就做什麼,這種走狗,連是非都不會明辨,要腦子也沒用,我就直接幫他錘爆,給他省點負擔。

  至於第五個,我其實沒殺他,他是我祖父手下的親信,也是我母親最相信的人,當年你抓走他的妻子,他為了保全家人不得不跟你裡應外合,盜取了軍部的信物。

  雖然他賣國是事實,但他也是受你威脅,我也沒法站在道德制高點去怪他。畢竟誰也不是聖人。但他跟我交代完就服毒自殺了,應該是無地自容吧。」

  說完這些人,他就站在了江賀潮對面:「至於你那兩個兒子,也是當年你殘殺我父母兄弟的報應。而且我已經人道很多了,當年你可是當著我母親的面,讓你的狗腿子親手殺了我的兩個哥哥,如今我也讓你感受一下喪子之痛。現在你也知道了,失去孩子是什麼感覺?」

  看著江賀潮眉頭緊皺,一雙怒瞪他的眼恨不得射出刀刃來,席寒笑了笑:「或許你的感覺只是失去了兩個幫你穩固政權實現野心的工具罷了。江既遙也好,江既海也罷,你有像一個父親一樣對待他們嗎?」

  江賀潮咬著牙反駁:「生在帝王家的人,註定沒有親情。」

  席寒搖頭:「有你這種父親,我真替他們感到悲哀。都在這種時候,還在狡辯,也是,對你這種自負的人來說你永遠都不會有錯。」

  他伸手從手下手裡接過魚鉤,直接將手伸進腹部的傷口,掛在裡面的腸子上。

  手出來時,整隻手套都被淋漓的鮮血染紅。

  席寒摘掉手套扔在他臉上:「很快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他揚手一揮,身後桌面上的點心紛紛落到地上,狗撒歡似的跑起來。

  江賀潮看著自己的腸子被魚鉤從肚子裡一寸寸拉出來,透明的腸膜內還能看到未消化的食物殘渣,就這麼擦過腹部的傷口,像只蠕動的長蛇被扯出來,在席寒的應允下,手下的人也紛紛拿起地上的點心,不斷的引誘著狗再往前跑。

  看著自己的腸子圍著議會廳的桌椅繞圈,江賀潮冷汗直流,雖然腹部的神經不算多,可是這種視覺衝擊實在太讓人失控,他已經控制不住想要自我了斷。

  可手腳上的禁制環卻連一點精神力都不許他使用,只能閉上眼,靠在旗杆上,感受著腹部的內臟被一點點掏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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