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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樣,我想想啊......囂張,囂張得很。」像朵小野花,怎麼也打不倒。

  「那現在呢?」

  「現在不行了,動不動哭鼻子。」

  葉湑瞪他:「哭鼻子怎麼了?嫌棄我直說。」

  「我哪敢啊?」高岡捏了捏她的臉頰,「你看沈先生現在都還害羞呢,我就是擔心,你對別人也哭鼻子,那樣他們就會知道,哭鼻子時候的你有多......」

  葉湑豎起耳朵。

  「有多醜。」

  她瞪他一眼:「我呸!」

  「怎麼還罵人呢。」他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人家兩位先生鬥嘴,那是生活的意趣。你呢,你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他可太委屈了。高岡眉梢一抬,說:「我現在就回去,找許先生評理。」

  葉湑趕緊拉住他。

  高岡笑:「也算,今天先在附近找個住處休息一晚,等到公安部派人過來,我們再回去大理。」

  葉湑重複了句:「公安部?」

  「沒有上頭的支持,你以為我真能讓師父弄個假屍體,還能成功糊弄他們?」

  葉湑眉毛一橫,叉腰質問:「既然都說上頭支持你了,那怎麼還停你職?」

  「那時候,我和張局一起,演了一齣戲。停職是假,暗中辦案才是真。」

  高岡停職是因為他師父的「冤案」,可現在他卻說,這是假的。

  「那意思是,你們局長知道夏蓬程還活著?」

  「他當然知道,那本就是他和我師父一起搞的名堂。如果不是四年前我硬著頭皮往下查,查到偽裝成拐爺的師父,甚至還找到他老巢,說不準,現在還瞞著我。」

  「那就好。」葉湑點頭,既然是這樣,那許先生這邊她就放心了,「還有舅舅的事,必須得弄清楚。」

  八年前的日記,被他扔掉的許先生的手錶,莫名其妙的失蹤......每一件,都讓她心生不安。

  -

  許泓年倚靠在窗邊,看沈衡湘給花鬆土。

  沈衡湘問他:「他們走了?什麼時候再來?」

  許泓年手裡拿一杯茶,慢慢喝了一口:「沒有說。從周的那個學生,是唐如蘭女兒,名字還是我取的。」

  「真是巧。」沈衡湘笑。

  「可不是巧嘛,兩個孩子也有緣。」

  沈衡湘停下手裡的動作,抬頭看他:「為什麼這樣說?」

  「一個叫高岡,一個叫葉湑。」

  沈衡湘細細咂摸,忍不住笑。

  陟彼高岡,析其柞薪。析其柞薪,其葉湑兮。

  「寓意真好。」她說。

  「天快黑了,再弄眼神該不好了。孩子們過段時間要回來,明天我們打掃一下屋子。」

  沈衡湘撐著膝蓋起身,手在圍裙兩旁揩了揩,忙進屋問他:「孩子們說要回來?」

  許泓年「嗯」了一聲:「剛下午的時候給我打的電話,小朋友也來。你慢著點。」他又看了眼窗外,伸手去牽沈衡湘:「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如今看著,真是這個理。」

  沈衡湘拉住他的手:「一天天的,怎麼老往窗外看?」

  許泓年笑了笑,沒說話。

  小院子處在翠湖附近的小區後面,對面是成排的居民樓。樓頂角落,在一堆廢紙箱、塑料垃圾中,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了小院門口。

  「上回來人是什麼時候?」槍口後的狙擊手說話了。

  垃圾堆旁,趴著另一個人,正操控著無人機,遠距離觀察許泓年所在的小院。

  「半個月前,也是過來請教的學生。」

  「嗯。」狙擊手淡淡回道,「我們在這潛伏多久了?」

  「三天,再過一周換崗。」

  「你跟他們說,這兩天多派點人過來。」

  偵察員一愣,收回無人機,問:「你吃不消了?」

  狙擊手眼睛從頭到尾沒離開過瞄準鏡,可偵察員卻清楚地感知到他冰冷的目光。

  「樓下八點鐘方向,來了群白痴。」狙擊手牙縫裡蹦出一句話,語氣不耐。

  偵察員匍匐到樓頂邊上,翻出望遠鏡看去。那裡停了輛別克,車窗貼了膜,看不清車內情形。他換上遠距離熱像儀,視野中出現四個人的身影。

  車上下來一個人,到商店買水。穿著黑色短袖,布料繃在胸肌處,生得十分壯實。剃了寸頭,鼻樑上架著墨鏡。

  偵察員悄無聲息地退回來,就那一身的氣質,不用問也知道是警察。

  「多叫人來,看著他們,別壞了我們的任務。」

  「明白。」

  「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偵察員沉默著,沒好意思說。

  論拽,您也不賴。

  -

  梁爽抱著水上了車,分給兄弟們後,靠在座位上,眼睛緊盯著右前方藏在花園背後的小屋。

  他給高岡發了簡訊:我已經到了,你什麼時候回去大理?

  高岡:明天,今晚留在昆明。

  梁爽:那好,路上注意別暴露身份。

  他關掉手機,對車上的兄弟說:「這些天我們輪流看守。今晚我先,有動靜叫你們。」

  第二天一大早,高岡開車載葉湑回大理。一到酒店,葉湑給阿蕃打了個電話:「能聯繫到燕輕嗎?我有重要事問她。」

  阿蕃猶豫,似乎在徵詢燕輕的意見,幾秒鐘後,他對葉湑說:「燕輕小姐同意見您,還是上回的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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