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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
赫舍里皇后頓了頓滿是苦澀:「周嬤嬤怎麼如此說話,本宮身為皇后,大阿哥的身子自然,自然也和本宮有關係……」
周嬤嬤越發心疼了,自家小姐十一歲嫁給皇上以來過得是如履薄冰,身邊有那身為鰲拜義女的鈕祜祿氏庶妃虎視眈眈,哪一刻能放得下這吊得老高的心。
好不容易等到鰲拜被滅,皇上親政,鈕祜祿氏庶妃也失了靠山再也沒了以前囂張跋扈的模樣。
還沒過上兩天舒心的日子,又等了這一次大選,要是再進幾個妖嬈的小蹄子……
周嬤嬤眼中閃過一絲凶光。
「娘娘——!」
「行了行了,周嬤嬤,本宮都懂。」
「皇后懂什麼了?」門外響起一聲清亮的聲音,康熙笑吟吟的帶著梁九功邁著大步走進坤寧宮內。
他帶著點好奇的看著皇后,目光坦蕩好似沒有傳報就溜進來的不是他一般。
「臣妾給皇上請安!」
赫舍里皇后一愣,頓時嬌嗔的喚道。
還沒行禮,康熙就一把握住她雪白細膩的小手輕輕放在唇邊碰了碰,將皇后扶了起來。
可對著皇后濃情蜜意的目光落在站在後頭的周嬤嬤身上瞬間凝結成冰般冷漠。
「奴婢參見皇上!」
周嬤嬤嚇得渾身一緊,頓時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她將頭垂下不敢直視龍顏,心中更是慶幸自己剛沒說出不該說的話。
光自己一條賤命也就算了,萬一怪到了皇后娘娘的身上那豈不是……
越想越是心虛害怕,周嬤嬤背上的冷汗密密麻麻的將宮裝後背都打濕了。
康熙似笑非笑的目光從周嬤嬤身上划過,倒是不在意,他自然知道皇后是個好的,只是赫舍里氏的人心都被養大了。
「皇上,臣妾正要去找您呢。」赫舍里皇后緊張的拉了拉康熙的袖口,雙目欲語還休注視著康熙。
康熙心中一軟,揮退了周嬤嬤,拉著赫舍里皇后走進內室。
「皇后找朕何事?」
「皇上,」赫舍里皇后提起正事頓時擺正了臉孔,一張嬌憨的小臉上硬生生的撐出了個嚴肅端莊的模樣,「皇上,這一次的大選秀女們可足足在宮內呆了一月有餘……」
康熙一愣,他最近忙於政事,還真是把選秀拋到九霄雲外,此刻不免有些訕訕然的摸了摸鼻子笑道:「朕還以為是何事,選秀一事就按皇后說的來做吧。」
赫舍里皇后鬆了口氣,心裡卻越發酸溜溜的了,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卻又不敢開口。
「皇后有話直說?」
康熙被宮女們伺候的脫下外袍,換了舒適的鞋子,此刻怡然自得的坐在位子上端起茶盞喝了一口,又望著皇后長長嘆了口氣,「你與朕是夫妻,何必如此見外?」
赫舍里皇后眼睛越發紅了,垂首遮去眼中的傷心緩緩說道:「您這一個月都沒去後宮只留宿在臣妾這裡……今日個太皇太后又提起……」
康熙收斂笑容將茶盞擱在桌上:「朕心中有數。」
康熙一想起後頭那些鶯鶯燕燕就是心煩意亂,整個後宮能讓他好好鬆快舒服一下的也就只有皇后這裡了。
皇后哪裡聽不出康熙口中的冷淡,頓時心中萬千委屈,難道她就願意把皇帝往外推,推給別的庶妃?
如果她不是皇后,她也願意天天霸著皇上不放。
可如今自己貴為皇后,整個後宮都盯著自己,而皇上如今幾乎天天宿在她這裡。
宮裡又只有承祜一個康健的孩子……
這,這不擺明了說是她的過錯!
連太皇太后如今對她都沒了一開始的滿意之情,話里話外都是自己霸住了皇帝才會讓嬪妃的肚子都沒消息。
「皇上!」
赫舍里皇后一咬牙,雙膝跪在地上看著康熙苦苦哀求:「臣妾,臣妾不敢……」
「你是嫌朕在你宮中待的時間太長。」
康熙徹底沉下臉憤怒的盯著跪在地上的赫舍里皇后,皇后嘴唇一白渾身一顫側過頭不敢直視康熙的目光。
「好,好,你很好!」
康熙猛地站起怒斥一句轉身離去。
守在門口的梁九功聽到皇上的聲音頓時心中一驚,等到康熙大步從裡間走出更是嚇得渾身一顫。
哎呦我的娘喂,皇后娘娘做了什麼要把皇上氣成這幅模樣?
他老老實實的跟在康熙的後頭,任由康熙陰沉著臉在宮道里穿梭。
回到養心殿裡丟了幾個茶盞依舊不解氣,轉了一圈又一圈的康熙猛地停下腳步:「梁九功!」
「奴才在!」
「傳下去,三日後將秀女宣到御花園,朕要親選。」
「喳。」
之後皇后在坤寧宮裡收到了梁九功的消息心中是如何五味很雜不提,宮中因著這道聖旨底下頓時起了風雲。
夜深。
斥責了巴巴送來綠頭牌請皇上翻牌子的太監一頓,康熙氣悶的孤身一人在龍床上輾轉反側。
他真搞不懂了,這些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錯,康熙不是本來的康熙,他本名陸軒葉,是二十世紀一名大學生。
既不是什麼大總裁,也不是什麼父母雙亡的可憐人。
更不是文理科狀元,對歷史的認知程度也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