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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思維十分跳躍,在心中默默地有了判斷後。

  他仔細打量著面前晚的追求者,這位看上去就不凡的男人。

  「你知道晚為什麼進去?」

  「試探我?」

  向優又掛上了他標誌性的微笑,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就是單純好奇。」

  沒想到眼前的男人眼神中充滿警告:「聽沒聽說一句古話:好奇心害死貓。」

  向優舉起雙手,示弱:「好好,我不會瞎說的。」

  真是的太兇了,也不知道晚是從哪裡認識的朋友。

  一點都不友善。

  余周晚進去了很久,她進去的時候心事重重,出來的時候也是心事重重。

  甚至狀態更差。

  余周晚把車鑰匙塞進了向優的手裡,給他發了家裡的住址,然後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場館。

  向優當時還在和同僚進行學術辯論。

  沈風眠示意他們繼續,然後緊跟在余周晚的身後。

  她漫無目的地走在馬路上,突然失去了人生的方向。

  人行道的紅燈已經亮了,她還渾然不知,只覺得耳邊傳來了震耳欲聾的剎車上,還有一陣謾罵。

  她的身體僵在那裡,一動不動。

  沈風眠一直跟在余周晚的身後,看著她環著手臂漫無目的地在馬路上走著,也不看路,也不做聲。

  直到她十分自然地走到馬路邊,還沒停下腳步,他才發現事情好像有些不對。

  他反應極快,在車輛飛馳而過前將余周晚拽到了自己的懷裡。

  余周晚的心情就像是冬日的冰霜,此時觸碰到沈風眠溫暖的軀體,才開始有些動容。

  沈風眠就這麼靠在沈風眠的懷裡,淚水沁滿了整張臉。

  沈風眠一下一下地拍著余周晚,像是在哄嬰兒入睡般柔和。

  余周晚的聲音有些哽咽,帶著顆粒質感:「沈風眠。」

  「嗯?」沈風眠安撫的動作不停,而後側過頭看向懷裡的人兒。

  「我現在都不知道我是誰?」

  在接下來的幾秒,余周晚的耳邊傳來的都是車水馬龍的聲音,汽車的鳴笛聲響響徹天際。

  「很重要嗎?」

  「非常重要。」

  她只想成為獨立的她,不想成為任何人的附屬品,余周晚的也不行。

  所以她要知道她到底是誰。

  「在你的認知里,你是誰?」

  「周沫。」

  余周晚脫口而出了這個答案,其實她不應該將這件事宣之於口,在過去的很長時間,她沒有對張滿滿說過,也沒有和任何人透漏過,但是她卻莫名地相信沈風眠。

  說完她仰頭看著抱她在懷裡的人。

  沈風眠又把她按在懷裡:「會有答案的,有我在。」

  余周晚崩潰到了極點,哭著哭著就湧上了困意。

  沈風眠在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將余周晚抱進了車裡。

  司機師傅:「小伙子,去哪兒?」

  「星空小區。」

  濱城的司機十分熱衷和乘客攀談,看著帥小伙抱著個姑娘,忍不住八卦:「小伙子,這姑娘是你女朋友吧。」

  「嗯。」

  「真羨慕你們這群年輕人啊,好好談。」

  「好。」

  司機的車開不進星空小區的地下車庫,把車停在了大門口。

  沈風眠抱著余周晚走進了小區。

  天色已經晚了。

  余周晚哭累了,在他懷裡睡著。

  沈風眠像是捧著一件珍寶,小心翼翼地將余周晚抱進了自己的房間。

  單膝跪在地上借著月光打量著床上的人兒。

  她臉上還掛著淚痕,明明對外的形象十分高冷,一哭起來卻像是小朋友。

  沈風眠給她掖了掖被角,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他撥通了張滿滿地電話:「是我,沈風眠。」

  余周晚不知道這麼晚了沈風眠有什麼事,難道是為著耀河的事情:「怎麼了?」

  「余周晚現在在我家。」

  「?」

  「有時間嗎?出來見一面。」

  「現在?」

  「現在。」

  「哪裡見?」張滿滿已經起身打開衣櫥。

  「星空小區,到了打我電話。」

  「行。」

  張滿滿利落地換上了衣服,拿起了鑰匙就出了門。

  她在回國之前已經知道沈風眠就是星空的幕後老闆,還為著余周晚的事情用了些手段收購了耀河旗下的公司。

  余周晚這個時間應該還在和向優去參加心理學會議。

  卻出現在沈風眠家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滿滿撥通了向優的電話:「Helen,余周晚和你在一起嗎?」

  向優:「不在,她把車鑰匙給我就走了,她的追求者跟著去了,我沒來得及……」

  「誰跟著去了。」

  「她追求者,就是一個高高、帥帥很有氣場的男人。」

  「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向優知道自己應該是把事情搞砸了,斟酌著開口:「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晚好像已經察覺她存在著第二種人格。」

  張滿滿語氣有些急躁:「之前不是說不確定嗎?」

  向優之前再三強調他並不能確定余周晚到底是不是雙重人格。

  她潛意識裡也並沒有接受這種說法,只是當做一種微乎其微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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