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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此舉雖讓瓊玉齋聲名大噪,但卻讓其他家首飾鋪子牙根痒痒。

  有好事者糾集了地痞無賴想鬧些事端,可人還沒到瓊玉齋門口,就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捕快兜頭逮了個正著。

  如此三番,大家也都知道了,原來瓊玉齋背後是有人罩著的,到底是誰罩著的,有心人只要稍微探查便能得知一二。

  ……

  南城束家老宅,束穿雲面前的桌案上一溜並排放著六把式樣各異的金鎖,沉甸甸,金光閃閃。

  沒錯,這六把金鎖就是楊氏專門在誠品閣定做的。

  第63章 經年白骨案4

  翻開瓊玉齋送來的名單,上面寫著六把金鎖的主人:束家三奶奶,錢家大奶奶,束家二小姐,劉家大夫人,金家四姑奶奶,邱家大奶奶。

  束家三奶奶是三嬸,錢家大奶奶是大姑束春婉,束家二小姐是束文清,還有後面三位應該是楊氏從前在平江府的閨中好友抑或是有生意往來的夥伴。

  這件案子和名單上的人應該沒有關係,她不過是要確定誰的名字不在名單上。

  除了瓊玉齋送來的六把金鎖外,餘下還有兩把金鎖,其中從別院白骨身上得到的第七把在她手上。

  那最後沒有收回來的第八把金鎖,想是在祖母手裡,畢竟祖母不缺銀子,且祖母近些年也不大裝扮了,所以沒拿來置換也是極有可能的。

  她手中的這把金鎖,若是所猜不錯的話,恐怕就是二姑束玉婉的那把了。

  當然還得找個機會去試探一下二姑。

  不,還是找機會試探一下常家姑父為好,這樣也能得知金鎖是不是他拿的?又送給了誰?

  念頭閃過,束穿雲叫來了園子,和園子如此這般的吩咐了幾句。

  園子聽完即刻雙眼灼灼的拍著胸脯保證:「小姐且放心,這事交給我,保管給你辦的妥妥噹噹的。」

  她每日裡混跡早市可不是白混的,園子肩扛著重任興匆匆的出了門。

  束穿雲也覺得這事不難,畢竟她聽說常家姑父如今無甚愛好,惟有喝酒而已。

  喝了酒的人,嘴上總少了一扇門,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全都能抖摟出來。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日午後,這事便有了結果。

  「小姐,我和你說啊,我只讓東街的二狗子給常家大爺灌了二兩酒,常家大爺就竹筒倒豆子的什麼都說了。」

  園子剛進門,抹了把額上的汗珠,劈里啪啦一頓說。

  束穿雲正在練字,聽了這話不由停了筆,等園子接著說。

  園子嘿嘿笑道:「常家大爺臉上都被二姑奶奶撓破了,就是因為二姑奶奶的金鎖不見了,二姑奶奶聽說咱瓊玉齋可等價兌換銀子,那個捶胸頓足氣不過,和常家大爺打了一架。小姐,你不知道,兩人打的那個狠啊…」

  束穿雲心道,常家夫婦打架我可是親眼目睹的,怎能不知道?

  束玉婉是她姑母,這事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所以她並未和園子提過。

  看園子在那比手畫腳興高采烈的勁,束穿雲不由抽了抽嘴角,夫妻打架又是被自己老婆打成那樣,常家姑父是缺根弦還是咋的,啥都往外禿嚕。

  哎,喝了酒的人確實把不住嘴上的門,有事實為證。

  「那金鎖到底是不是他拿的?」

  聽了一耳朵兩人打的如何兇猛,常家姑父如何威風,打的自家老婆如何哭爹喊娘,束穿雲翻了個白眼,原來,常家姑父不是什麼話都朝外禿嚕,而是在耍酒瘋,以此逞威風。

  「是啊,就是他拿的。」

  園子神秘兮兮的靠近束穿雲道:「我讓二狗子拿了金鎖放到他面前,他喝大了,看見金鎖像見了他老娘一樣哭哭啼啼,嚷嚷著一定是海夢回來了,叫著要休了二姑奶奶,還說要去找海夢。」

  「他果真這般說的?」

  「可不是嗎,我料想著,常家大爺喝的爛醉如泥,回去後還得遭一頓打。」

  園子撇撇嘴,幸災樂禍道,反正常家夫婦誰打誰她都高興。

  「哼,也該打。」

  束穿雲冷笑了一聲。

  到如今,別院裡的那具白骨也算是有了姓名。

  海夢,曾是常家姑父的外室,十多年前突然離開了平江府,無人知其下落。

  因一把金鎖,又露了形跡。

  ……

  一日後,去了京城多日的元凌回了平江府。

  束穿雲開心之餘,央求元凌教了她一回易容之術,她覺得以後出門辦事容貌上還是做些改變的好。

  因而,數日不見,等元泊再見到束穿雲時,差點認不出眼前的人。

  修長的個子被一身灰白色的舊長袍包裹著,本來又黑又亮的秀髮被一根木釵束在頭頂,發尾凌亂還有些焦黃的跡象。

  再看她的面目,膚色微黃,臉頰上點綴著幾粒雀斑,本是嫣紅的嘴唇此刻泛著白色,隱約可見唇上的裂紋,像是已乾渴了許久未沾水滴一般。

  這相貌,在男人堆里就是個普通到街上隨處可見過目即忘的。

  不用說,束穿雲這副尊容肯定是凌兒的手筆。

  元泊牙疼似的看著站在面前的人,頗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違心的贊了一聲:這打扮很適合你。

  束穿雲只是點頭,不苟言笑,一副拘謹的模樣,站在距離元泊身後兩步遠的地方,她的身份是知府衙門新來的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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