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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想什麼?阿生說的有何不妥?」。

  束穿雲搖搖頭,「他說的並不像謊話,或者說他本來就不了解自己的妹妹。」

  「就因為他每日上山打獵,和妹妹相處的時日太少?」

  「是啊,他只忙於生計,哪裡了解十六歲小姑娘的想法,看他的樣子也不像娶了妻的,就算小姑娘遭遇了什麼事,也不一定會告訴他。」

  束穿雲暗嘆,長兄雖說如父,但是如果阿花知道這個兄長並不能讓人依靠且為她做主的話,可能小姑娘會更願意依靠自己。

  「你還發現了什麼?」元泊敏銳的覺得束穿雲一定還有事情沒說。

  束穿雲猶豫了,但忽又想到兩人既是要一同辦案,便不該隱瞞,她琢磨了片刻索性對元泊說:「阿花應已不是處子。」

  「呃,」元泊一時沒反應過來,待他明白了這話里的意思,不由紅了臉,「咳…咳…」

  元泊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至於麼,」束穿雲掃他一眼,撇了撇嘴,整日混跡青樓的男人裝什麼純情…

  元泊摸了摸下巴,有些狼狽,但還是挑起眉毛,似笑非笑說道:「你總能語出驚人,不過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說著還上下左右的打量束穿雲,那眼神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束穿雲臉色一冷,「要你管。」

  說著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元泊眼神閃了閃,勾唇一笑跟在了束穿雲身後。

  束穿雲心裡別提多懊惱了,她總不能對元泊說,她和元凌特意查看過阿花那裡,而且女人有沒有過男人只看上面也是看的出一些端倪的。

  當然這些都是她前世從法醫那裡得來的認知,並不十分的準確,但於這一世來說,是無論如何不該知道的,所以不能說與旁人聽。

  但元凌卻是個例外,似乎她變成什麼樣子,所說所做有多不合規矩,元凌都不覺得有何不妥。

  當年,元凌和小小的束穿雲在宮中一見如故,兩人成了最知心的朋友,即便七年前束家敗落,元凌也不曾捨棄她這個朋友。

  束穿雲有一絲的恍惚,在這一世里她得到了前世所不曾得到過的東西,比如親情,比如朋友。

  前世的她是孤兒,又因為工作繁忙也沒有朋友,所以即便這一世暗潮洶湧,可能不知何時就會丟了性命,但她卻一點也不想再回到前世,那個冰冷的只有她一個人的家。

  但她還是對身後的元泊道出自己的想法:「殺人,莫怪乎情殺,財殺或是仇殺,還有阿花是個漂亮的小姑娘,又經常一人在家,若是有男人見色起意害了阿花,也不是沒有可能。」

  從阿生嘴裡得不到有用的訊息,或許從村民口中能得到些蛛絲馬跡。

  所以,如果以他殺而非得了急病,來查探殺害阿花的兇手,那麼走訪村民是眼前必須要做的事,但要走訪村民,讓村長帶著卻是最便捷的,當然若依阿生所說,村長也是嫌隙人之一。

  村長家住在村子正中位置,幾間白牆灰瓦的大屋在一片低矮的茅屋木屋中實為顯赫。

  「怎麼了?」元泊見束穿雲在院牆外駐足停留,有些莫名。

  「是不是所有村長的家都是如此?」束穿雲指向灰色的屋頂。

  元泊明白束穿雲的意思,他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似漫不經心道:「官字兩個口,村長也是官。」

  束穿雲靜默了,說起來,她爹束山也是官,還是大官,所以她在享受身為官家子女帶來的權利時,對於為官該如何,她,並沒有發言權。

  「你說的對,」束穿雲眼中顯現一抹堅定,她是不能指責別人該如何,但她可以做好自己,儘自己所能。

  也不知村民是不是都去田裡幹活了,他們一路走來,除了幾個孩童和老人,並沒有見到幾個年輕人。

  而他們遇到的老人和孩童也僅是遠遠的看著他們,似乎對他們的到來既驚奇又忌憚,尤其是看到他們身邊大搖大擺的大荒。

  望著高高的院牆和緊掩著的木門,束穿雲上前敲了敲。

  「誰啊?」過了好大一會,一個沙啞的聲音才從門內傳來。

  「是我,找村長有些事,」束穿雲柔聲答道。

  門內頓了片刻,裡面的人似在從門縫裡向外張望。

  束穿雲面不改色,只站在那裡動也不動,而元泊卻靠在一邊的大樹上,無聊的打了個呵欠。

  扒著門縫的矮胖男人眼露驚色,他忍不住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自言自語,「哪家的小娘子,怎的這樣好看。」

  「嘎吱」一把打開門,矮胖男人嬉笑著對束穿雲道:「是你找我?」

  明知故問,此刻他眼中只有美人,恨不得美人多和他說兩句話,他兩眼放光,口水就要滴下,在他那顆碩大的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眼前的美人近看,比從門縫裡看更美了,他從來沒見過這樣好看的美人。

  他根本不記得美人有事找他,更是壓根沒注意門外還有其他人在。

  「是我找你,」元泊皺了皺眉頭,一下直起身子,兩步擋在了束穿雲面前,真是失策,沒想到村長竟會親自來開門。

  他面色難看,這個腦肥腸滿的臭老頭,什麼人都敢覬覦。

  村長一看到元泊,頓時收起了剛才殷勤的笑容,冷哼了聲:「你又是誰?

  元泊從懷裡掏出一物朝村長懷裡一扔,「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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