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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又炎笑容未變,只複雜的望了束穿雲一眼,「看來你知道的還不少。」

  元凌正要答話,束穿雲搖了搖頭,言多必失,和這種心思狡詐之人沒必要說這麼多。

  此時,「汪汪」 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林中驚鳥四起,元凌眼中一亮,大荒來了。

  和大荒同來的還有數名捕快,元義走在最前,看見林中的人後臉色十分古怪,但他卻什麼也沒問,只吩咐身後捕快,「綁起來,帶回衙門。」

  陳又炎任人綁縛,臨走前,望著束穿雲,意味深長的道了一句:「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當然,」束穿雲微微一笑,他們當然會再見面,她必是要去詢問他在平江府的目的的。

  待眾人走遠了,元凌上前扶住束穿雲,「穿穿你沒事吧,」說著把手搭在了束穿雲腕間,眉頭皺起,過了片刻才道:「你受傷了。」

  「小姐,」那漁家姑娘拿下面巾,面巾下的人卻是園子,她收起劍,匆忙奔向束穿雲,「小姐,你怎麼樣?」

  「我沒事,休息兩日便好了,」束穿雲擺擺手,「走,我們先回去。」

  夕陽西下,林子裡將要陷入黑暗,一行三人穿過最後幾棵大樹來到了空曠的小路上,沿著小路向城門走去。

  在她們身後,樹葉颯颯作響,風起日落,高大的樹幹上伏著一個黑色的影子,他手心裡赫然是塊樹皮,是被他生生剝落下來的。

  夜深沉,知府後院更是安靜如斯,曉風閣里,元泊正伏案書寫,大荒趴在桌腳閉眼沉睡,桌上的燭火忽然劈里啪啦驚得大荒一躍而起。

  「叩叩,」此時正有人敲門。

  「進來,」元泊頭也未抬。

  「主子,」進來的人一臉絡腮鬍子,卻是李全李捕頭。

  「問出來了?」元泊放下手裡的筆,吹了吹墨跡。

  李捕頭搖搖頭,「他不肯說,他還說…」

  李捕頭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什麼?」

  李捕頭抱拳咬牙道:「他說要見束小姐。」

  元泊猛然起身,眼中射出一抹厲色,「你告訴他束穿雲的身份了?」

  李捕頭急忙搖頭否認,「屬下不曾說過。」

  元泊鬆了一口氣,想了想才吩咐李捕頭,「先不要讓束穿雲見他。」

  李捕頭見元泊神色有異,不由問道:「那束小姐若是來見陳又炎呢?」

  「她受了傷,暫時不會過來,」元泊臉色陰沉,話雖如此,但他也並不能確定束穿雲那個女人會不會發瘋明日就來大牢審問陳又炎。

  「束小姐受傷了?傷勢可嚴重?」

  李捕頭訝然,他今日剛回到平江府,倒是沒聽元義提起束小姐受傷之事。

  若說上回束小姐破了楊家數人被殺案,抓住真正的兇手救下楊守業,少不了主子在背後相助,但這回絕對是憑她自身的能耐抓住陳又炎的。

  經過這次事後,他對束小姐卻是真正的刮目相看,也生出了些許的敬佩,常言道:虎父無犬女,束大將軍的女兒就當如此有勇有謀才是。

  「元義,」元泊卻不欲多說,突然揚聲呼喚元義。

  「主子,」元義聞聲推門進來。

  元泊拿銀簽子撥了撥燭火,漫不經心問道:「去平興縣的人回來了?」

  「是,」元義拱手,不待元泊詢問又道:「陳又炎是七年前才到的平興縣,據說他們祖上是平興縣人士,五十多年前逃難去了南邊,在南邊做生意賺了點錢這才想著落葉歸根,造福鄉里的,雖然他們只在平興縣住了兩年,但街坊鄰居言語間對他們卻頗為喜愛。」

  「就這些?」元泊挑眉,「這點消息需要打聽好幾日?」

  元義紅了臉,忙道:「是屬下管教不力,不過陳又炎在平興縣時,別人都喚他陳炎,所以才耽擱了些時日。」

  元泊不置可否,「寫信去大都,讓人探查…」他思索了片刻才道:「探查七年前大都城有沒有誰家的公子莫名離開了大都,且這人和北蒼國君關係甚密。」

  「是,不過主子怎知這人和北蒼國君關係甚密?」元義疑惑。

  「因為魚符,」見元義依舊不解,元泊淡淡解釋,「依陳又炎的年紀七年前也不過十六七歲,他的魚符從何而來?」

  「會不會是他爹陳老爺的?」

  「不,今日你也見到陳家老爺了,即便偽裝的再像,但他望向陳又炎的眼光卻是謹慎又恭敬的,你覺得誰家的爹會這樣看自己的兒子?」

  元義搖了搖頭,恍然大悟,「所以他不是陳又炎的爹?」

  元泊點頭,「魚符是陳又炎自己的,這枚魚符是進出北蒼宮廷的憑證,只有國君親信才會擁有,然以陳又炎的年紀,他必是北蒼國君親密之人。而與北蒼國君來往密切的,也總共不過那幾家罷了。」

  「屬下明白了,這就派人去查。」說著元義便急匆匆推門出去了。

  「若陳又炎真是北蒼國君信重之人,我們該怎麼做?」李捕頭卻未離開,他有些猜不准元泊的意圖。

  元泊雙眼微眯,唇角露出一抹殘酷的笑,「怎麼做?當然讓他再走不出平江府。」

  他不過是要確定陳又炎到底是何身份?北蒼國君派他來平江府到底有何目的?

  本來陳又炎是死是活他並不在意,可陳又炎千不該萬不該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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