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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下將搜索範圍縮小到了體育隊,但當年體育隊並沒有一個叫馮小兵的學生,不過倒是有一個叫馮繼超的。

  金南警方通過調取同戶信息,確定馮繼超有一個弟弟叫馮繼松,而馮繼松的曾用名就是馮小兵。

  隨後,金南警方通過馮繼松的家人聯繫到了正在北京工作的他,同時,吳岩將馮繼松的聯繫方式提供給了我,還有一張他的近照。

  與此同時,他還讓金南警方調取了當年的刑事案卷記錄,確定在1998年並沒有相似案件發生,隨後金南警方將搜索範圍擴大到三年內,也未找到相關線索。

  最後,吳岩在電話里說:「其他的,我也幫不了你了,或許這個馮繼松能夠給你提供什麼線索。不過,你也別抱太大希望,畢竟過去那麼多年了,或許他早就忘了。」

  我充滿了信心:「過去多久都沒事,所有的記憶都在他的夢境之中,我一定可以找到線索的!」

  掛斷電話之前,吳岩囑咐道:「如果有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

  我笑笑說:「放心吧。吳科長。」

  連續七小時的長途奔襲,我終於趕在馮繼松下班前見到了他。

  今年二十七歲的馮繼松現在是北京一家GG公司的文案總監。

  我們見面的地點就在他公司樓下的咖啡廳。

  我先給他看了證件,又向他說明了來意,同他說起了潛夢,還提到了出現在邢鵬夢境之中的他。

  本來我還非常擔憂,害怕他會覺得我是騙子或者神經病,直接甩臉走人,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會接受「潛夢」一說的,沒想到他聽後卻表示相信:「雖然感覺不可思議,但你看起來確實不像在騙人。」

  關於我提到的情節,馮繼松回憶道:「沒錯,那天我確實在那棟公共樓外面的大樹下等過人!」

  我問他:「這麼說,你對那天的事情還有記憶?」

  馮繼松點點頭,說:「其實,這件事也困擾了我很久,如果不是你找到我,恐怕我再也不會向第二個人提起了。」

  我表示疑問:「過了這麼久,你怎麼還會記得那麼清楚呢?」

  馮繼松看向玻璃窗外,若有所思地說:「我感覺……那天我好像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

  不該看的東西?

  以下為馮繼松的自述:

  那天是1998年的3月16日。

  我記得很清楚。

  下午放學後,我本來是在體育隊等我哥的,但他們要訓練很長時間,我覺得沒意思,就騎自行車走了。離開前,我哥讓我去他的同學趙科家裡借遊戲帶,我趕過去的時候,趙科不在家,我就在外面等著。

  趙科家在城東的一棟公共樓里,幾號樓我忘記了,樓房大概有三層吧,就是外面有走廊和欄杆的那種,他家住在三層。

  我站在樓下的大樹下面等,過了不久,趙科回來了,他讓我在樓下等一下,他去家裡取遊戲帶。

  過了一會兒,我看到二樓的一個房間門開了,一個男人提著一個大箱子走了出來。

  這時候,趙科也從三樓的房間走出來,大聲喊說遊戲帶找不到了,讓我先回家,然後就回去了。

  沒多久,那個男人提著箱子走了下來,他把箱子放進一輛麵包車裡,隨後開車走了。當時我本應該直接回家的,結果竟然鬼使神差地騎車子跟了上去。

  因為那麵包車離我不遠,我看到他將箱子放在車子旁,準備開門的時候,那箱子動了!

  我突然對那個箱子產生了興趣,既然那箱子動了,裡面一定裝的是活物,但箱子看起來那麼重,這活物應該很大。

  當時我想,不會是一個人吧?

  好在那輛麵包車開得不快,我騎車子隱藏在人群里,就一直跟了下去。

  車子沿著民心河開了一會兒,周圍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在一個偏僻的角落停了下來。為了不引起懷疑,我直接騎自行車超過了麵包車,騎了很遠。

  最後,我將車子放到一邊,又小心翼翼地跑了過去,我藏在一米多高的葦子叢里,然後看到男人將那個大箱子從車裡拉了出來,他左右看了看,將它丟進了河裡,最後開車走了。

  他走後,我還跑過去看了看。

  不過由於天太黑,我也不能確定他到底在哪個位置拋掉的箱子。

  回到家後,我還被我哥罵了一頓,但我心裡總是想著那個會動的大箱子。

  後來,每次我經過民心河,總是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那個男人拋箱子的場景。

  時間越久,我越是好奇,那箱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呢?

  馮繼松的回憶讓我既意外又驚喜,這不僅側面印證了邢鵬夢境的真實性,也從另一個視角將事件進行了延續。

  聽到這裡,我問他:「你還記得趙科家的具體位置嗎?」

  馮繼松想了想,說:「他家住在城東的混亂區。」

  我一驚:「混亂區?」

  馮繼松解釋道:「就在市區東面,大人們都管那裡叫作混亂區。」

  我想了想,說:「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馮繼松抬眼看看我:「什麼請求?」

  我低聲道:「我想要……潛入你的夢境!」

  馮繼松一愣:「潛入……我的夢境?」

  我點點頭,說:「沒錯,雖然你同我說了當年的事情,敘述也很詳細,但仍舊缺少很多細節,我想要在你的夢裡找到線索,我想要知道那個箱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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