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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那個時候並沒有動手。

  他讓自己在很短的時間內冷靜了下來,思考在這裡殺死白和澤的可能性。

  這裡既然被人奪走了管理權,而對方對他似乎並沒有殺心,那麼,他在這裡的行為很多都是被默許的,哪怕是整和澤神。

  那人給了他很大的自主權。

  這個人,不會是白和澤。

  白和澤作為陰山里地位較低的神,雖然也擁有自主權,但是,如果是和澤神管理這片地方的話,在他第一次攻擊的時候,這東西就該整他了。

  利用這裡的任何東西,土木砂石,什麼都能在他一心攻擊白和澤實體的時候用得上,隨便一個什麼東西,都能把他搞死,或者直接點,在他第一次對白和澤的下巴下手的時候,都可以掀翻旁邊的這個建築,在保證不傷害到和澤神的情況下要了他的命。

  這具身體很脆弱的,餓一餓都能快要昏過去,還有什麼事害不死他。

  但對方沒有這麼做,對他的行動完全是放養狀態。

  這說明在對方的心裡,白和澤也不是那麼重要,起碼沒有對方想讓他知道的事情重要。

  現在他還沒有真正獲知他來到這裡的「真相」,他的重要性還保持良好,這個時候,對白和澤做些什麼稍微過分一點的事情,應該是可以被允許的吧?

  「又不是你殺的,你怕什麼?」丁睦說道。

  他現在沒有攻擊的武器了,在這裡很危險,而且他的這具身體的機能正在逐步下降,如果剛剛是用他自己的身體去攻擊的話,這會兒白和澤可能已經斷氣了。

  「你要是真把他搞死,你這就是弒神,是大罪,死後要下地獄的。」耳東陳說道,「你怎麼猜出來的?」

  他說的是剛剛丁睦提出的那個問題。

  他確實是定乾坤原刀鞘融化後打造的一把新的刀,打造他的人在那個時候有意讓他成為「定乾坤第二」,刻意模仿那刀的制式,所以他才和關毅長得這麼相像。

  但他想不通,丁睦現在是怎麼猜出來的?難道恢復記憶了?

  「我沒有前世的記憶,但是關毅以前告訴我,他曾經有刀鞘,丟失後,被人打成了刀,你和他長得太像了,但他沒有一個像你這麼大的兄弟,而且……」丁睦斟酌著自己的詞彙,最後放棄了,說道:「你看上去不像個人。」

  他曾經猜測對方是鬼,但後來得知前世的事情之後,他便逐漸有了這種猜測。

  「你說得對。」耳東陳的嘴角逐漸壓平,不再露出笑意,顯出幾分兇相,這樣讓他看起來和關毅的差別更大,但更貼近真實的他的性格,「不光這樣,你猜猜看,我還對你做了什麼?」

  丁睦想了想,確實想不到別的東西了,所以他搖了搖頭。

  見他這樣,耳東陳眸色加深,喃喃道:「如果不是……」

  他的聲音壓得極低,低到只能模模糊糊地聽見四個字。

  丁睦正想仔細去聽他說的是什麼的時候,就聽見這個人說道:「你手上的那個鬼手印,是我拍的。」

  「但是你殺死那蛇的時候,不是因為你手上的那個鬼手印,」耳東陳說道,「是因為蛇公主的寶石,你的手在摸它的時候,是不是受傷了?」

  丁睦點點頭,他的手上的傷雖然好得快,但他還是記得當時受傷時候的感覺,所以印象較為深刻。

  他當時因為太過心急,不小心把自己手割破了,手上帶著傷口沾到了寶石上。

  原來那個公主是叫蛇公主。

  「你和陰山的牽扯太深了。」耳東陳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如果繼續下去,將來會有一天你再也出不去,我有辦法可以解決這件事,有興趣聽一聽嗎?」

  丁睦搖頭,說:「不用。」

  他準備走完這個站點就出去,以後也不想再跟這裡有什麼牽扯,自然不會遇到對方所說的「繼續走下去會再也出不去」的情況。

  第432章 祭祀活動

  丁睦剛一想到這句話,就感覺有點不對,這話跟「幹完這票就金盆洗手」一樣,怎麼聽怎麼像flag。

  他搖了搖頭,似乎要用物理方式把這種不吉利的想法給驅趕出自己的大腦。

  在耳東陳看來,這人就是因為極其地不想聽他說話所以才會有這種反應,他的面色不變,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些什麼。

  「你可以不聽,但是我是一定要跟你講的。」耳東陳說道。

  「隨便你。」丁睦看了眼躺在地上裝死的白和澤,想了想,直接伸手一記手刀給這東西弄暈了,即使要說點啥也不能讓這東西聽走了。

  他現在沒辦法對這東西做什麼,倒是可以好好研究一下白和澤是不是能有些隔絕灰霧的秘訣。

  他的身體越來越僵硬了,必須快一點才好,否則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融在這裡。

  「我是擁月派的刀具。」耳東陳說道,「我不想跟他們幹了,但他們控制著我,我必須在短時間內找到一個新的刀鞘脫離他們的控制,你就是我認為的最好的一個。」

  丁睦:「為什麼?」

  他覺得這件事很魔幻。

  自己一直以為自己是個人,結果某天突然知道了真相:他不是個人,他是個神仙,還當了別人的刀鞘。

  其實到今天之前,他對一直沒有對自己的身份有太大認同感,直到對面這個人突然跟他說「我想讓你當我的刀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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