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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加了一條蛇還是那條蛇的速度變快了?

  他感受著自己的速度,發現不是蛇的速度變快了,而是他自己的速度變慢了,而他身體的不足之處還影響到了他的眼睛。

  他看不見這這蛇的真實樣貌,從一開始對上它的時候他就看不見。

  如果他能夠看到這東西的行動軌跡,那麼一切將會簡單得很多,起碼他可以預判對方的攻擊方位,進行簡單地防護。

  時間不容他細想,蛇尾和蛇嘴很快便纏了上來,剝奪了他胡思亂想的權利。

  在那蛇口裡的尖牙刺破他的手腕的同時,他用那隻空著的手猛一抓此刻因為需要咬住他而暴露的蛇身。

  「嘶!」

  他伸手抓只是為了以空手擋住這東西的攻擊,如果可以給它一爪子抓廢,那麼他自然願意,但他現在的身體素質並不能滿足這樣的攻擊力度。

  他的能力在這裡被大大限制了。

  「你知道嗎?你父親他也是這樣死的。」白和澤的聲音卻不長眼色地這個時候響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看到了勝利的號角。

  「你不配提他,你這個垃圾。」丁睦罵道,他感覺自己和那條蛇接觸到的皮膚處非常燙,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灼燒感從他的手掌心點起來,蔓延到小臂、大臂、肩膀,直到全身,他不知道這是不是那條蛇的保護機制,所以他不敢撒手,只是用盡了他能用的最大力氣,死死捏住那東西的身體。

  從別人的角度看,他的姿勢很奇怪,手裡攥著一把空氣,臉憋得通紅,要是仔細看,還有點點猥瑣。

  那蛇被他捏住之後,渾身僵硬,抽搐,顫抖,沒有一會兒便去了身上無用的障眼法,露出了它的真面目來。

  那是一條五彩斑斕的花皮大蛇。

  增在緩慢地冒出灰黑色的煙氣。

  這種煙氣和灰霧小鎮上的灰霧全然不同,那煙透著一種難言的悲劇感,直直向上,在最頂上的一小塊里突然鬆開了一口氣似的,脹開來了。

  但它既是是張開在空氣中,也依舊顯得格格不入。

  丁睦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下意識看了眼他手裡攥住了的蛇。

  那蛇出乎意料地變成了灰色。

  洗掉了所以顏色似的,軟趴趴的一團趴在他的手上。

  像極了小時候看過的神兵小將,剛剛那個牛逼得不行的,是淨化前,現在這個軟不戈登的,是淨化後的。

  第430章 曾是刀鞘

  丁睦掰開了那條蛇的眼睛,果不其然,他看到那條蛇的瞳孔也是灰色的。

  就好像彩色照片被黑白色的印表機列印出來了的效果一樣。

  這條灰色的蛇在他膚色的手上拿著,看起來格格不入。

  好傢夥,美圖秀秀特效蛇。

  他眼尖地看見白和澤看到這蛇變成灰色的時候,神色雖然沒有明顯的變化,但眼神僵硬了一瞬。

  有可能連白和澤都想不到,居然有人能對付陰山這邊的蛇。

  「你的手上有東西。」白和澤篤定地說道,「你的手上有印記。」

  印記?丁睦看看自己的右手,目光漸漸移動到自己的手背上。

  他想著,這個狗東西說的應該是他手背上這個鬼手印。

  儘管他現在這具身體是那個偵探先生的,上面並沒有鬼手印。

  難道那東西可以穿透肉體,烙印在靈魂上?聽起來就很扯。

  「你可能看錯了。」丁睦說道,「我的身體上沒有什麼印記。」

  別管什麼,這個「印記」,總讓他有一些不好的聯想。

  「你是不是被人下過咒?」白和澤的神色慢慢變得凝重起來,看起來他對這個問題很上心。

  丁睦看著他的眼神,總覺得對方比自己還要擔心他是不是被人下過咒。

  那種神色,很複雜,出現在一個剛剛想要殺死他的人臉上極其不合適。

  丁睦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居然能從一個被他打得幾乎變成了豬頭的臉上看出來神態變化。

  而白和澤更覺得自己剛剛是不是瘋了,他的眼睛一會虛焦,一會聚焦,好像在和誰做思想搏鬥。

  「小貓……」白和澤的嘴裡突然衝出這兩個字。

  這個稱呼,丁睦已經很就沒有聽到過了。

  那聲音雖然依舊是白和澤作用下的年輕狀態,但語氣和眼神是他父親的。

  他聽見這兩個字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白和澤是不是又在搞鬼,畢竟這種親人雖死,魂魄猶存的橋段,只在影視劇和小說里出現過。

  可這兩個字是在是太讓他震驚了,即使心裡知道這可能是白和澤假扮的,只是為了讓他精神麻痹,但他依舊被這跟稱呼打了個措手不及,無論是誰,日思夜想的、以為已經離世了的親人突然一這種方式叫他的小名,都會像他這樣震驚,且不知所措。

  這個「丁慎」如果是白和澤又一次搞事情假扮的,那麼只能說明白和澤掌握的信息比他想像的要多。

  而且,這個人甚至有可能曾經是他父親的隊員,否則,不經過長期的模仿和練習,不可能把獨屬於丁慎的一些神態和小動作學的這麼像,跟真的似的,差點騙過了他這個做兒子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白和澤就有很大概率是那個背叛了丁慎,導致丁慎死亡的人。

  這件事的本質就從「惡神食人事件」變成了一個「有預謀作案事件」,兩個雖然導致的結果和過程相同,但是性質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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