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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計它也沒想到居然會有人不能受到它的控制,甚至連血親地壓制都制不住。

  他另一腿在地上一蹬,防止自己因重心不穩而摔倒,左手五指成爪,抓向這東西腦後,以右手手肘用力擊向它的後腦勺,用力之大,震得他自己的骨頭都發麻。

  這東西的嘴裂開了,痛苦非常,正是暴怒的時候,攻擊起來也是不管不顧的樣子,似乎就要和他同歸於盡了,在此基礎上再被狠打中了腦後,只覺得自己頭腦懵懵,眼冒金星,眼前天旋地轉,看不清東西了似的一黑一黑的。

  傷害卻並沒有停止。

  這衝著腦後的一個砸肘痛勁還沒過去,丁睦抓住了它的後脖頸,順勢以肘橫頂,在上一個砸肘的基礎上又給對方的後腦勺來了一下子,收手之時又一個肘擊打中了這東西的後脖子,打得它頭暈眼花,一下子偏了過去。

  丁睦哪能放棄這樣的機會,趁著它脖子偏過去還沒返回來的時候,以臂彎鎖住它的脖子,勒緊,右腳站定,左腿迅速向前一踹!

  好傢夥,這玩意就這麼頂著丁慎的一張臉,生生被如今已經不再是一個菜雞的丁睦揍得再也看不出臉長什麼樣。

  作者有話說:

  動作參考擒敵拳

  第426章 放肆克制

  丁葉城直接被揍暈了,或者更準確一點,他不應該被繼續稱作「丁葉城」,而是白和澤。

  傳說中不吃人的陰山守護神白和澤。

  他以前碰見的的也不是沒有硬茬子,但沒一個是像丁睦這樣粗暴直接的。

  就好像這張和善的面孔沒能騙得過他,精湛的演技一直是演給鬼看的。

  所以,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被人用一根繩子捆在了石柱上,石柱粗壯笨重,看著樣子他今天是逃不出去了。

  「你為什麼沒有被我影響呢?」他眼裡沒有惱怒,只有好奇,只有探究,那種感覺就像是他從頭到尾都是個無辜的人,「沒有人不會被我影響,我的精神污染能力很不錯的,你知道嗎?我這張臉的主人就是這麼被我感染,然後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肉被吃掉的,你不想去找他嗎?他和你一樣,也是遇見了我,但是,他的結局和你不同,他死了。」

  丁睦臉上的表情變都沒變,只是點點頭,不動聲色地把那繩索系得更緊一點,勒得白和澤臉上的表情變了幾變,最終停留在一個不是很猙獰的樣子上。

  這是他現在能表示出來的最體面的表情了。

  「還好嗎?還能堅持得下去嗎?」丁睦問道,看起來倒像是十分關心對方的身體的樣子。

  「我當然,好得很。」白和澤說道。

  他頂著那張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臉,盡力扯出來一個微笑,想要表達對敵人的嘲諷。

  但他註定是要失望的,因為丁睦只是點了點頭,說了句:「我知道了。」說完抬手猛地一掃,肘擊其斷裂後的下顎,給予他二次攻擊。

  白和澤正想著這人要幹嘛呢,還沒準備好東西,就被突然一擊敲懵逼了,那種撕裂下顎的痛苦在這一重擊中被加深,放大,加劇。

  這人怎麼說來就來啊?一點規矩都不講的嗎?

  「你還好嗎?還有什麼話要說沒有?」丁睦又問了一遍,「要是還能說出話,我就給你的牙掰一掰,省得你在這裡胡咧咧,聽得我心煩。」

  這人叫他打的,舌頭都大了,還在這說個沒完,確實挺煩人的。

  白和澤平時見到的那些人,要麼在看到熟悉的外表時失去理智,直接被影響了精神,要麼受到他的蠱惑,被他一口吞下去。

  沒有哪個能像丁睦這樣的,上來就干,連臉都不看,招招到肉——他用的這張臉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催化了他被打的過程。

  可能本來他不會被打這麼慘,連臉都繃不住。

  他咽了咽口水,說道:「你難不成不想知道他當年遇到了什麼嗎?」

  丁睦想,他當然想,但是通過這麼一個吃人的「神」的嘴輕易說出來的東西,總會讓人覺得這帶點不可信的標籤。

  白和澤,黑和澤,都是從陰山最初一代的和澤神里分裂出來的。

  既然同出一源,那麼兩個神的思想、觀念還有愛好,重合度應該挺高的。

  畢竟曾經是一個個體。

  但走另一方面想一想,也不對,如果這倆神完全契合,思想觀念意識啥的東西都一樣,合拍得不行,也不會分裂成兩個,還整成了倆相差很大的顏色,一黑一白,不光這樣,連倆神的傳言都不一樣。

  傳言裡說,黑和澤吃人,白和澤守護陰山。

  但是從現在這個被他揍成了個大豬頭的白和澤的情況看,這個傳言很可能有誤。

  黑和澤吃人這一點,丁睦從來沒有親眼看見過,所以他不知道這個傳言是不是有什麼誤區,也不知道黑和澤是不是跟傳言裡一樣真的吃人——反正關毅說這話的時候,一本正經,沒點開玩笑的樣子,所以這個信息應該要麼是連關毅都沒探到虛實,要麼就是真的。

  而白和澤守護陰山這一信息,看來是真不了了。

  一個守護者,不會對自己地盤上的人下手——除非那些人違反了這裡的禁令。

  就像傳聞中黑和澤吃人那樣,找理由吃人。

  從剛剛白和澤的發言來看,「吃人可以不用知道對方的名字」,這一條很有必要研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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