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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靜道:「那是寨子裡的風水師父蒲安叔叔,要看日子嫁娶什麼的,都是找他。」

  顏海道:「這蒲是前朝的大姓啊。」

  方靜道:「他們家就是前朝蒙難的時候,逃到西疆的,以前不方便說,就改了姓彭,後來不再提這件事,就又改回來了。」

  顏海道:「搞不好他還是原來的皇子。」

  方靜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他這次正好來有事,我就求他一起帶我來京城,想來看看你們,剛打聽出來,就遇上了這場大雨。」

  三個人又開始敘舊。

  而方士蒲安,卻是一個人在外,取了一張黃紙,依照寧昭所言,畫了一張尋人的符咒,在上面滴上自己的一滴血,隨後找了過去。

  京城大的很,足足走了一個時辰,他才走到了自己要找的這一戶人家外面。

  高門大戶,門外掛著兩盞大燈籠,開著一個小門,有門房在那裡守著。

  牌匾上掛著「陳府」的牌匾。

  就是這裡,沒有錯。

  蒲安上前,卻被門房給攔住,他也不說話,只是伸手在半空中一划,這門房當即迷迷糊糊,沒看到蒲安筆直進了門。

  陳家今日家中宴客,陳正俱是當朝要員,正在裡面接受奉承,忽然就見一個滿身是泥的落拓之人出現,不由嚇了一跳。

  其他人的聲音也都小了下來,驚訝的看著蒲安。

  立刻有下人要來攆走蒲安,蒲安卻道:「陳老爺,我來取走當年約定之物,取了馬上就走。」

  陳正俱皺眉,一下沒想起來是什麼事情,半晌之後才回過神來,想起來了一件陳年舊事,這件事太舊,要往上追究好幾代,不是蒲安來,他都忘記這件事情了。

  可是蒲安要取的這樣東西,家父去世之時,曾經跟他說了一段舊事,說無論如何也不能叫人將東西取走,這可如何是好。

  不過好在他也是在官場上馳騁的人,很快就穩住心神,道:「我眼下脫不開身,這位朋友先安頓下來,晚些我們再詳談如何?」

  蒲安沒想那麼多,點頭應了,由僕人領著去洗了個澡,吃了頓飯,直到晚上,才見到了陳正俱。

  「這位朋友不知道怎麼稱呼?」

  「蒲安。」

  「雖然當時先祖曾經說過,來取東西的人是姓蒲,不過現在什麼樣的人都有,想問問朋友有沒有別的證據來證明一下。」

  蒲安皺眉,道:「一人無足立,有足卻無頭。千里來追至,防生五七體。遇不遇,逢不逢。日沉海底,人在夢中。」

  陳正俱心裡咯噔一下,原本還帶著僥倖,可是眼下卻是實實在在的證明了身份,就是來取這東西的。

  蒲安見他沉默不語,道:「當年我家先祖給你們家留下這一道符咒的時候,就曾經卜卦在此,留下這卦辭,眼下時間已到,就請將符咒給我吧。」

  陳正俱道:「這符咒如果取走,朋友能不能再賜我家一道符咒?」

  蒲安搖頭。

  陳正俱仍然不死心,道:「我願意奉上白銀千兩,只要你說的,我能辦的到的,必定去辦到。」

  蒲安道:「看這卦辭,也知道你家先祖曾經威逼於我家,這才得到這一道符咒,我家先祖留下這卦辭,就是為了警示後人,不可再與你家來往,我取了就走,陳老爺不必再說,還是拿給我吧。」

  陳正俱十分遺憾,沒想到蒲安油鹽不進,可喜自己還是另有打算,不至於就這麼沒了符咒,對蒲安道:「這東西我放在了祠堂之中,請隨我來。」

  蒲安跟了過去,到了祠堂之中,昏暗的祠堂里點了一盞油燈,祖先牌位前面放著一個盒子,這檀木盒子半臂長,外面封著一道符咒。

  他要取的就是這一道符咒。

  陳正俱道:「就在這裡了,我們一直保護的很好。」

  這麼多年了,這符咒還是完好無損。

  蒲安伸手將這一道符咒揭下,放在懷中,告辭離開。

  陳正俱將他送出去,又折了回來,聽的屋頂上一聲貓叫,也沒在意,從祠堂里又取出來一個盒子。

  原來方才那個是假的,這才是真的,這符咒要說是假的也不準確,是專門請倒是照著畫的。

  就在他得意之時,忽然大驚失色,這真盒子上面的符咒竟然也不見了,這怎麼可能,他明明看著蒲安拿的!

  他打開盒子一看,裡面空空如也。

  外面傳來兩聲貓叫,叫的人更加心煩意亂。

  第393章 牙印

  符咒不翼而飛,盒子裡的東西也一樣不見了蹤影。

  不,也許盒子裡本來就沒有東西,一直是這麼空著的,畢竟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將盒子打開過。

  陳正俱想到父親留下的遺言,不由一陣心寒膽戰,急急忙忙出門,去了陰陽司。

  時間已經晚了,御步還在陰陽司看書。

  他看的是上下策,一字一句的看,不時的在紙上畫上幾筆。

  陳正俱的到來打斷了他的思緒,令他不悅的看了過去。

  「御大人,實在是對不住,想請你幫忙看一下這個東西。」

  他心驚膽戰的將木盒遞了過去。

  御步拿在手中,立刻感到一股極其強烈的鬼氣從盒子裡往外冒,打開一看,裡面並沒有什麼鬼物,但是鬼氣仍然十分強烈。

  應該是裡面的東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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