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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江望書二人是修士,能用靈力調節體溫,否則可有得熱了。

  六皇子正坐在榻前為皇帝捶著腿,皇帝則懶懶躺在上邊,瞧著那臉色並不是很好,想來是病了有些日子。

  看到皇帝這個狀態,江望書心裡倒是明白那人為何要現在動手了。

  皇帝明顯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甚至可以說時日無多。

  皇帝至今未曾定下太子,這些皇子宗親的,便都動作了起來。

  這個幕後下黑手的人,便受了那位先生的蠱惑,做出了這樣的事。

  要知道,並非每個人都是傻子。

  什麼上天降下懲罰的說法一聽就是有人故意傳出去的。

  江望書猜想,若是此人成功登上皇位,怕是民間又有傳言,將這位皇子或是宗親傳得神乎其神,仿佛就是來拯救阮氏,力挽狂瀾的人。

  這些東西,當年浩然盟不是沒有玩過,江望書雖說不愛與外界接觸,卻也多少知道一些。

  好歹雲鶴仙門算是浩然盟其中一員,自然是時常捲入其中。

  江望書也算被浩然盟那些混蛋噁心過。

  「來了?」

  皇帝閉著眼,一手拿著煙杆,正抽著煙,只微微懂了動嘴皮子。

  「兒臣叩問皇上聖躬安。」阮聞規規矩矩地跪下來行禮。

  江望書可不打算入鄉隨俗,只是按著修真界裡門中弟子見掌門的規矩,雙手於胸前小一段距離交叉,動作帶著幾分隨意,略一彎了彎腰,連幅度都不大。

  雲塵自然也是如此,在這些事情上,江望書做的決定,雲塵很少會去反駁。

  「朕安不安,你不知道嗎?」皇帝沉聲道,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但這說的話可是叫阮聞一激靈。

  「父皇得天庇佑,便是如今受小人矇騙而不安,不日也會好起來的。」阮聞沒敢起來,只垂首答著話。

  皇帝原也不是完全閉著眼睛,方才江望書二人的禮自然也瞧見了。

  修士比之普通人自然是不同的,更何況是那赫赫有名的江九星!

  皇帝自然不會因為這些小事為難他們。

  「行了,起來,沒得叫貴客看了笑話。」皇帝瞥了阮聞一眼,抬手示意六皇子不必再捶腿,指了一個位置,說:「坐。」

  六皇子聞言,站起身來,先行了個禮方才緩緩退到那個位置邊上,坐了下來。

  那位置離皇帝不算太遠,卻也不算太近。

  而阮聞,卻是坐在了皇帝的右手邊。

  至於江望書和雲塵二人,本就無意聽他們你來我往地說那些聽了就頭疼的話,自然挑了遠一些的位置坐。

  「二位仙師大老遠地跑過來,辛苦了。」皇帝將煙杆遞給身邊的大太監,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大太監也沒耽擱,垂著眼接過煙杆,便徐徐退出。

  江望書轉頭看向皇帝,說:「不辛苦的,本就是要來的。遊歷途中與四皇子相識,本說好了日後得了空便聚一聚,一塊兒好好喝一杯,沒想分別之後卻是忙了許久,近日才算是得了空。」

  「原是這樣,我這皮猴一般的老四給仙師添麻煩了。」皇帝看了阮聞一眼,倒也沒有不高興,甚至還點了點頭,仿佛心情還不錯。

  阮聞沒插話,他知道皇帝最討厭自己與旁人說話的時候有皇子插嘴。

  皇帝覺得這樣的皇子就是單純想在自己面前表現自己,目的性太強,不比偶爾叫他發現一些小亮點的皇子來得討喜。

  「四皇子聰慧非常,又為人真誠豪爽,怎麼會添麻煩。」江望書不介意幫阮聞一把,便笑著說。

  雲塵一直沒說話,這樣的場合,有自家師尊出面,他自然不會再湊到人家面前去。

  但云塵不開口,無奈旁人卻是不肯叫他一直安安靜靜待在邊上。

  「這位仙師就是江仙師的首徒吧?」皇帝看向雲塵,問。

  「正是,皇上好眼力。」江望書心裡突然想到什麼,瞥了六皇子一眼。

  他可沒忘記方才雲塵還懟了六皇子一句。

  這六皇子要是記仇,特地在皇帝這兒想法子下絆子也不是不行。

  「素聞雲少主是最仙風道骨的,遠遠瞧著如劍仙一般的人,不用猜便知道是雲少主了。」皇帝笑呵呵地,又說:「聽說雲少主劍術了得,我家老六最是仰慕你的劍術,想著這幾日有沒有機會向你討教討教呢。」

  「沒機會。」雲塵也不給面子,轉頭看了六皇子一眼,便直接拒絕。

  除了江望書,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雲塵會直接拒絕。

  原本還當雲塵會拐彎抹角地將此事推掉,可轉念一想,江望書又覺得六皇子這樣的人似乎並不值得雲塵去費心思拐彎抹角地拒絕。

  「既然這樣,看來是老六這小子與雲少主沒有緣分了。」皇帝笑起來,也不惱。

  六皇子臉色有些難看,但礙於在皇帝面前,卻不敢怎麼發作。

  江望書瞥了六皇子一眼,說:「修士耳力極好,方才路過一家茶樓的時候,還聽二樓最靠近街邊的那件雅間裡的客人說……」

  這話引得眾人都朝江望書看去,連阮聞都有些好奇。

  這茶樓里聽說什麼的事,先前江望書可沒告訴阮聞。

  江望書又瞥了六皇子一眼,看得六皇子有些慌亂,與江望書的目光一接觸,便渾身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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