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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望書聽得不知該說什麼,朱槿明明知道他並非原本的江望書,可言語間卻總是將他二人混為一談。

  不過,行大事者不拘小節,回家也是大事,江望書自然不會向朱槿太過於強調這一點。

  「你說我盡搗鼓些沒用的?」江望書有些好奇,問。

  朱槿點點頭,還拿起其中一個,舉起來問江望書:「你知道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嗎?」

  這可有些難倒江望書了,這東西看著像是個布娃娃,甚至不像是機甲,也看不出有什麼機關。

  「不知道了吧,這東西是陪我們玩的。」朱槿邊說邊扶額,見江望書聽到這話後滿臉寫著震驚,又補上一句:「裡邊是機甲,外邊裹了一層布料做成娃娃的模樣,想不到吧?說真的,有時候我也沒有辦法理解你平時搗鼓這些做什麼,若只是陪花花草草們玩樂,那直接用靈力幻化出一些小玩意兒便好了,偏要這麼麻煩。」

  「他從前不出門的時候,就躲在暗室里做這個嗎?」江望書接過娃娃,垂下眼,心中猜想原本的江望書在私底下該是什麼樣的人。

  「對。」朱槿點點頭,在暗室里找了個地方坐下,盤起腿來,搖頭晃腦著說:「其實吧,雖然你平時行事乖張,看著好像很瀟灑的樣子,但我有時候看著你一個人躲在暗室干一些好些沒有意義的事,又覺得你其實並沒有表面看那麼瀟灑。」

  「那你覺得,我一個人躲在暗室里做這樣的事,該是什麼?」江望書好奇這些花花草草眼中那位原本的江望書是什麼樣。

  「我覺得你好像很孤獨。」朱槿只說了這一句,便閉了嘴,跳下桌子往外走,一看就是不想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我先走啦,你多休息兩天,再熟悉熟悉九星,你可以看到自己的記憶的。」朱槿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哈欠,也不敢多留,說完這話,撒腿就跑。

  江望書也沒在意,只放下手中的東西,環視一周,找了個空地坐下,招出九星來。

  九星是江望書的本命仙器,表面上看仿佛普通的翠綠竹笛,實際上在整個修真界,同類型仙器幾乎沒有比九星更強的。

  以江望書看書之時對九星的理解,這本命仙器的定位是退能輔助隊友,進能近身殺人。

  至於為什麼能近身殺人?

  這就得說起九星的笛中劍了。

  這笛中劍威力可不小,更別說江望書修為實在是高,用起來更是一近身便斃命。

  江望書想著,拔出笛中劍來,看著那短劍上躍動的九處如星星般的光。

  剛好九處,難怪叫九星。

  反正現在也用不到,還是先熟悉一下蘅蕪居,再探索探索原主的記憶,將仙術都熟悉幾遍才是要緊的。

  如此想著,江望書收起九星,抬腳往暗室外走去,按著計劃度過了三天。

  三天後。

  江望書走出院門,正見雲塵獨自一人在不遠處練劍。

  此時點蒼峰正落著雪,雲塵那一身薄衣卻是沾了汗,正緊緊貼在他的身上。

  說來也怪,主峰那邊四季如春,點蒼峰卻是白雪皚皚。

  好在蘅蕪居有江望書設下的法陣供暖,這才能讓那麼多花花草草在裡邊活得自在。

  不然,江望書看來,就朱槿那小子怕是凍得失了顏色。

  「拜見師尊。」

  雲塵轉身一劍刺去,正好看見站在不遠處的江望書,連忙收了劍湊到對方跟前,又不能太過靠近,便隔了有兩三步遠。

  江望書略一頷首,看了對方的劍一眼,心裡算著雲塵的本命仙器是什麼時候拿到手的。

  好像還有點兒遠。

  這麼一想,江望書倒也不急。

  搞事業跟談戀愛根本不衝突,也不需要等哪一個來了再開始另一個。

  如此想著,江望書看了雲塵一眼,說:「為師到提燈台辦件事,你可要一塊兒去?」

  雲塵想是沒想到江望書會邀請自己一起去,雖說那提燈台就是個管瑣事的,但到底是與江望書一塊出去,雲塵也沒多考慮便答應下來。

  知道以雲塵現在的修為,御劍已經是很輕鬆的事,江望書倒也沒管他,直接便御風往提燈台的方向飛去。

  提燈台位於主峰,與內門弟子所住院落相距甚遠,更別提門主雲鴻幀的住處。

  若是待會接人回去,還得跟雲鴻幀打招呼怎麼辦。

  江望書心中有這個念頭,立馬便有了另一個念頭。

  一個雜役弟子,以從前那位的行事風格,想是不會親自前去告知的。

  那就算了吧。

  這麼一想,江望書心中便做好這個決定。

  一進提燈台,江望書還沒走兩步,便見遠處仿佛滾來一個球。

  翟管事邁著老腿急匆匆跑來,在江望書面前停下,拱手便要行禮。

  「你喘口氣再說。」江望書既是來求人的,自不會為難他。

  見江望書如此說了,翟管事便等緩過來再見過二人,帶著二人往裡走。

  路過一唇紅齒白小弟子身邊的時候,翟管事扭頭看去,凶神惡煞地罵了一句:「磨磨蹭蹭做什麼!手腳還不麻利點!」

  這般凶,這人不會就是祁玉吧。

  江望書心想著,順著翟管事的目光看去,睫毛一動,心說倒是頭一回見這麼陰柔漂亮的少年。

  雲塵倒是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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