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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做什麼?

  這個人在幹嘛!!

  神志稍稍恢復得能夠思考的時候,她又感覺自己的心跳已經紊亂了。

  她沒想到他竟然會做這樣的事......

  第一反應是拒絕,她的腳下意識踩到他的肩膀處,往下蹬了兩下,然後就軟綿綿地沒了力量。

  江澄子喉嚨里不受控制地發出一絲嬌嗔曖昧的餘音。

  「唔......」

  剛一出聲她就立即打住了,恨不得掐自己一下。

  宋秉文撩眼看了她一下,眼裡含笑,像是在嘲諷她口嫌體直。

  江澄子一把扯過旁邊的枕頭蓋在臉上,兩隻手箍著,手將枕頭按下去了一個深深的凹陷,將整個人都埋在裡面。

  她不想管了。

  他願意這樣做就這樣做吧。

  隨他了。

  反正不關她的事。

  不對,也不是不管她的事......

  總之,哎呀,就是不關她的事!

  但是她身體的反應還是掩藏不住,腳趾緊扣著他肩膀處的衣服,將原本平整的布料弄得皺成了一朵花。

  恍惚間,她好像真的聞到了從窗台飄來的花香。

  是之前他送她的那種玫瑰,後來她讓家裡傭人每天都去買一束插在琉璃瓶里。

  一股淡淡的清香調,在夜風的吹動和牽引下,絲絲繞繞蔓延到床邊來。

  讓她瑩白的皮膚上,都開出了一朵朵粉色的花骨朵兒。

  過了好一會兒,意識像一陣浪潮衝擊到冰川上,被撞得粉碎,化作一道道白光,又沒入了深海中。抽顫的時候江澄子用殘留的意識思索,宋阿餅是上哪裡學的這麼好的技術?

  待到逐漸喘息平復下來,江澄子的手脫力鬆開,臉上的枕頭也滑落了下來。她的頭髮絲凌亂地散落在臉上,發角線也滲出了一層細密的薄汗。

  宋秉文撐著手臂,整個人移到她的正上方,影子籠罩著她,手肘在她兩側的枕頭上屈起,為她撥開頭髮。

  江澄子的臉頰肌膚透出緋色,眸中水光瀲灩,眼尾泛著星點的紅,呼吸帶著若有似無的馨甜。看到宋秉文正盯著她看,她咬了下唇,避開他的視線。

  實際上她還有些羞澀,覺得剛才自己的身體反應很難以啟齒。

  但她這副模樣落入宋秉文的眼裡,又嬌又俏,讓他心有意動。當他情不自禁想俯身下來親她的時候,卻被她偏頭躲開了。

  「還嫌棄啊?」宋秉文調笑道。

  「對,我嫌,我嫌棄得很。」江澄子堅決不回頭。

  宋秉文笑笑:「那我去漱個口。」

  他翻身下了床,往浴室方向走去。

  江澄子躺在床上偏頭看著他。她的裙子已經皺得不成樣子,但宋秉文身上的衣服除了肩膀處,其餘地方依舊平整。起身站直之後,依舊是那副矜貴又自持的模樣。

  看到他這麼表面紳士的樣子,再想想他剛才突然將她按在床上對她做的事,江澄子還是覺得這人簡直一言難盡。

  聽到浴室裡面傳來嘩啦的水聲,江澄子猛地反應過來,坐起來衝著那邊喊:「宋阿餅,你個死變態!你自己用手捧水,不許用我的漱口杯!」

  話音剛落,宋秉文手裡拿著她的紫色杯子探出頭來:「你剛才說什麼?」

  「......」

  算了。

  江澄子不想理他了。

  過了一陣,等到江澄子重新又換上了一身新的裙裝後,宋秉文也從浴室里出來。他臉上掛著水珠,隨手用毛巾擦了一把,然後將毛巾拋進了旁邊的髒衣簍里。

  「快出去了。」江澄子催促他。

  想到外面客廳里還有客人,他們兩人就在她臥室裡面這麼亂搞,她都覺得臉紅。

  「你倒是挺會過河拆橋。」宋秉文倒是一點不急,閒閒地往床上一坐,順帶著將她也拉到他腿上,「自己舒服了就要走。」

  「又不是我要求你的。」江澄子手勾著他的脖子,但頭偏開不看他。

  「那你以為剛才我伺候你的時候,我不難受?」宋秉文說著將她往他的方向按了按,在她耳畔輕聲道,「讓我緩緩再出去。」

  江澄子的大腿外側順勢抵在了某處。

  她:「......」

  她沒想到他剛才都已經進去洗了個冷水臉,又隔了一段時間了,反應還是這麼強烈。

  她頭緩緩地又轉了回去看他,考慮了兩秒,靠在他頸窩低低開口:「你難受麼?要不,我們......」

  宋秉文笑眼看她:「那我們可能就要幾個小時後才出去了?」

  江澄子猶豫了下,但想了想,這個人雖然很不要臉,但比起相親對象,還是這個人重要,她也更在乎他的感受。她與他對視,點了點頭。

  宋秉文笑了聲,低頭用鼻尖蹭了下她的鼻尖,又親了親她臉頰:「不用。我女朋友,我也心疼。」

  ——

  大概十多分鐘後,兩人出了江澄子的房間。

  宋秉文手裡還沒忘拿著那件衣服,符合他一貫嚴謹的思維,做戲做全套。

  但當他們走下樓梯的時候,江澄子看到那兩人都望了過來,她就知道,做戲好像也只是欲蓋彌彰。

  拿一件衣服花了四十多分鐘,而且出來的時候,江澄子換了一條裙子,宋秉文額發濕潤像洗過澡的樣子。

  只要有眼睛,有腦子,都沒法不聯想。

  客廳里四個人,可能就只有宋秉文一人淡定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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